论遭遇和成就,褚应慎绝对称得上是比较典型的美强惨,也正是如此促就了他睚眦必报的隐忍性格。
这种人轻易不能招惹,最好远离。
尤其褚应慎本就看原主不爽,褚叶更应该和对方保持距离才对。
原剧情里原主和褚应慎正面接触的次数不多,第一次便是小时的冷宫,第二次是对方登基为帝。
褚叶一直摸不清原主脑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平日里对人不闻不问,眼看自己最不起眼的三哥登了基,他又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去调戏,言语轻浮到完全没把自己脑袋瓜当脑袋。
褚应慎本就记仇,心中一直膈应原主与玄鸦滚过床单,这会儿见他又丧心病狂的来勾搭自己这个亲兄弟,褚应慎可不似先皇那群人一样无脑的惯他乱来,当即把人关入大牢。
原主从小娇生惯养的被丢在脏乱大牢不停咒骂褚应慎,他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甚至还被迫捡了不少肥皂。
想他风流二十余载一直哐哐挺腰撞的别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自身病情再加身心折磨原主直接含恨死在牢里,死时那本娇贵白嫩的身躯如同破布娃娃叫人看上一眼直抽凉气。
褚叶虽然想着让渣男死的罪有应得,但如今这副身体是自己在用,更重要的是褚叶无法忍受死之前还要代替原主被无数人强迫捡肥皂!!!
现在剧情距离褚应慎登基还有两年有余,皇帝明年年底患病,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在第二年年底病逝。
也是在这两年期间,本就不算和睦的皇子们开始不择手段的由暗变明的较量。
褚叶作为闲散王爷自然不会参与其中,只是有时实在身不由己,原主不想却架不住有人逼他入局。
很多次原主被利用还毫无察觉,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褚应慎的对立面。
因此,旧仇新仇加一起,原主直接被轻松炮灰。
褚叶叹息,命数如此他都不怕,就怕最后进了大牢后的那点糟心事!
昨日花楼他尚有能力遮蔽,可牢中落魄他哪来的手段?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褚叶可不愿无辜背锅做个怨种,他眉眼微动,目光落向跪在地上的男主背影。
如今刚是入春不久,风吹虽不至于寒骨,但也透着刺皮的冷,也不知褚应慎究竟跪了多久。
若是细看,他的肩膀已经在微不可察的轻轻颤栗。
就算不冷,长久跪地不起膝盖肯定也已承受不住。
但这事皇帝没有开口,哪怕允公公有意引他求情褚叶也绝对不能草率开口。
罚跪这么久想来皇帝肯定还在气头,就算褚叶再受宠也不能没一点眼力见。
褚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日悬高天,天朗气清。
允公公见他许久未动,顺着他的视线一起抬头:“奴才眼拙,不知六殿下可是瞧见了什么?”
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剧,只要有主角罚跪必有大雨,褚叶瞅了半天也是没能看出半片遮云。
不该呀。
褚叶收回视线,悄声问他:“三哥在这多久了?”
允公公低声回:“从昨个儿午时到现在已有将近九个时辰。”
嘶,十八个小时?
将近一天没有休息,这可比夜猫子还能熬,究竟是犯了什么天条了这是?
允公公回过话后褚叶已经从褚应慎身侧路过,没抵住好奇,他脚步微顿垂首去看。
不知有意无意,褚应慎也正巧抬头看来,两人四目相对,褚叶对上一双狭长凤目。
即便此刻一碧晴天也遮不住那两颗幽暗黝黑的眼珠,似有阵阵寒光同这刚入春的风吹得人不禁一颤。
可等他再看去时凉意已褪,只余下拒人千里的冷调,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啧啧,好强的攻击性,和原主这种傻白甜比起来简直两个极端。
两人对视过后褚应慎率先移开了视线,他薄唇紧抿,瞧着面色不善颇为憔悴,看来也是快到极限。
褚叶没有多言,见他不理自己也自觉不招人嫌。
来到御书房前敲了敲门,房内便传来充满威严的嗓音。
褚叶进去按照往日流程先是为皇帝请安问候。
褚帝放下手中奏折对他招了招手:“来,给朕瞧瞧胖了还是瘦了。”
这哄小孩儿似的语气简直让褚叶脸红,知道的他已经二十,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个十岁左右的小毛头。
“父皇叫人新送去的补品吃食儿臣一样不落,哪可能有瘦了的道理?”褚叶上前任他察看,不忘说,“儿臣几日未来宫中倒是瞧着父皇消瘦了许多,儿臣心疼!”
褚帝被他哄得大笑,本在朝堂和看奏折时的疲倦也淡去许多:“陪朕用膳吧。”
“好啊。”
允公公做事麻利,宫女们鱼贯而入很快送来满桌子的膳食,褚叶陪他吃着时不时会为他夹上几次。
他夹的褚帝都吃了。
只不过皇家规矩严,食不言,所以他们吃的也快。
用完膳后褚帝也未曾吩咐褚叶做什么,只是在褚叶夹菜时注意到他手腕上缠着的细布脸色立马变了。
“何人所伤?”
褚叶拢了拢衣袖,硬着头皮说道:“不慎被只小犬咬了一口,已经做好处理并无大碍,父皇不必担忧。”
褚帝抬眸瞧他,一时未语。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归是谎话,褚叶被盯得紧张,正想着要不要说实话突然听皇帝开口说::“噬主的狗杀了便是,前些日子各国送来些奇珍异兽,待会儿让允明达带你挑选,看上什么带回去养着吧。”
褚叶知道这是皇帝不再刻意追问,不免轻轻松了口气:“多谢父皇。”
“你啊,从小到大最是贪玩,自己的身子骨还需自己爱护,若是再有下次朕可要拿你的王妃是问。”
褚叶一愣,本以为此事翻篇,没想皇帝话在后头,知道自己什么事情也瞒不住,他耳根燥红辩解道:“季淑并不知晓,是我有意隐瞒,还请父皇莫要怪罪。”
“你是皇子,行事何来畏惧?”褚帝叹气,“罢了,随你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