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站在修炼园外,鼻子耸动。
“正主见不到,就先去收点儿利息吧。”
鹿鸣城修士众多,各种各样的气味杂乱。
也就是近来的气味才算明显,房主再远一些的气味秦卫便闻不到。
但……“孙家。”
秦卫想起店员提及到的家族。
来到街道上拽住一位大汉。
“小友,可知孙家在何处?”
大汉刚想挣脱秦卫的拉扯,便感到一股巨大的灵压倾倒在其肩头。
其脸色顿时大变。
再看秦卫年轻的面容时,大汉脸上堆满了笑。
“前辈,那边,孙家在南十五里。”
秦卫点头,“十五里,不远。”
大汉连忙摇头:“十五里不光是距离,还是地名。”
“哦?这是和解,小友可否为我讲述一二。”
秦卫拽住大汉来到路边,让他细说。
大汉被秦卫拽着,也不敢反抗,老实地小步跟随。
“鹿鸣城有内城外城之分。”
“内城的话晚辈不知是等情况。”
“但外城城门到内城城门,有五十里之遥。”
“从城门到咱们这儿,算南五里,后面还有南十五里,南二十五里……南五十里。”
“前辈询问的孙家,便是在南十五里。”
“那里家族扎堆,很不好找。”大汉说着,悄咪咪地看了秦卫一眼。
秦卫了然,随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丹药。
“凝气丹,一瓶中有十枚丹药。”
“足够小友突破到炼气五层。”
大汉刚想伸手接下丹药,秦卫却翻手将其收回。
大汉伸来的手一滞,秦卫爽朗一笑,“小友何必心急,先带路吧。”
大汉讪讪一笑,领着秦卫向南十五里走去。
一路上秦卫不时向其询问鹿鸣城情况,大汉都老实回答。
但随着秦卫问得越来越多,大汉额头上隐隐冒汗,话语中充满磕巴,显然也是知之甚少。
秦卫便专心赶路,灵力将其牵引,一步三十丈,带着大汉赶路。
不过片刻,便来到了南十五里。
这里砖石铺路,大部分民居都是石墙木梁搭建。
比南五里的木房土路看起来好上许多。
大汉伸手一指,高声道:“前辈,那里便是孙家。”
秦卫大致一扫。
孙家门户不大,院墙绵延不过半里。
秦卫神识散开便可将孙家笼罩,不过孙家有阵法防护,秦卫神识无法穿透进去。
随手将丹药放在大汉手上,秦卫带上面具,朝孙家走去。
大汉见此一幕,连忙跑路。
本以为这位前辈去孙家是行拜访之事。
但现在……“谁家好人拜访带面具,还是红脸獠牙,吓死个人。”
大汉跑路,秦卫并未理会。
抬手紧了紧红公火猴面。
灵力注入法器面具之内,空荡漆黑的眼眶中,一双圆瞳似火红岩浆亮起,瞳孔小而璀璨,好似神晶般绽放金黄光芒。
秦卫鼻子耸动,无数气味在脑海中走过。
“味道虽淡,但确实有,不会错。”
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方后,秦卫右手一握,一根晶莹长棍出现在手中。
长棍丈长,棍头略微拖地,所过之处砖石无声化为齑粉。
秦卫来到孙家大门前。
此时朱红大门紧闭,只有一旁小门洞开。
秦卫看都不看小门一眼,丈长水棍挥舞,攻击随着秦卫心念变形,似刃似鞭,锋刃无比的同时还可伸缩如意。
大门当即破碎,片片碎木螺旋飞舞,冲向庭院。
秦卫抬头看了一眼牌匾,“孙家。”
“占我产业,伤我下属,抢我丹药。”
“真过分。”
丈长水棍一点,孙家鎏金牌匾裂成两半,歪歪斜斜地半悬在门楼上。
孙家门房,本就在小门处站着。
但一个不留神,大门没了。
“我还看个屁门啊。”
“这不完了嘛!”
门房哀嚎一声,心跳宛若擂鼓般响起。
刚想探头向外看,便见到一只红眼金瞳的妖兽,朝他走来。
吓得门房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红眼金瞳妖兽靠近,门房才发现这是个人,只不过戴上了面具。
“你他玛是谁,敢来孙家撒野。”
秦卫摸了摸法器面具。
心想,“我易容还戴面具就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我,他居然问我是谁。”
“我要想展露身份,就不用这一身行头了。”
长棍扫过,门房叫嚣的嘴脸立刻变得惊恐。
头颅落下之时,门房心中依旧不敢置信,“敢来孙家杀人,谁给他的胆子?”
秦卫刚杀门房,便察觉到有八道气息从里院飞来。
神识想探查他们的修为,却发现在孙家院落中,阵法依旧在限制他的神识。
虽能散开感应气息,但却在探查时遇到阻碍。
仿佛此地规则如此,此地禁止神识探究。
“这是什么阵法?”
秦卫皱眉,旧三家的典籍中都没有记载过如此阵法。
但此时情况显然不允许秦卫细究。
八道气息已在身前,无尽灵压倾倒在秦卫肩头。
秦卫却好似感应不到灵压一般,完全不受灵压影响。
手中丈长水棍率先挥舞,棍头幻化,成鞭成绳,想要将这八道人影全部笼括在内。
“退,这是万流之金,来者非同小可。”
一道清冷女声喝到,脚尖轻轻一点,便退到十丈之外,躲过水棍的攻击。
其余修士同样如此。
不敢被水棍碰到分毫。
水棍扫荡一圈,却只将石墙门楼截成两段。
孙通海见此一幕,勃然大怒。
门楼断了,这不是把他孙家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小贼,受死。”
孙通海手腕一动,一柄法器宽斧直斩秦卫。
灵力斧光十丈凝聚,势如破竹地冲向秦卫。
其余孙家筑基也没闲着。
法器,法术,符箓一应齐上。
一瞬间,秦卫被大量攻击包裹。
“呵。”
秦卫面对大量攻击不闪不避,轻笑一声,唤道:“东王甲木身。”
一尊高达三十丈的四臂修罗拔地而起。
四臂修罗一身灰黑木甲厚重无比,好似由乌铁打造。
四臂虚握之时,水棍,水刀,水塔,水盾便在手中凝聚成型。
秦卫九念流转。
站在东王甲木身头顶,七层水塔倒转,塔座洞开,滔天水浪汇聚成涛。
“水涛暴浪。”
秦卫几种法术一同施展,只一人便压下八名孙家筑基的攻势。
水涛暴浪席卷,将法术符箓淹没。
只有孙通海的斧光无惧暴浪。
十丈斧光逆流而上,在水涛暴浪中劈开一条通道,轰然斩在东王甲木身上。
咔嚓……
东王甲木身的厚重木甲居然被这一记斧光破开。
一道深达数丈的裂痕在东王甲木身上蔓延。
秦卫看着裂痕,低语道:“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