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途转机,情思暗涌
说话之人正是张夫子请来的救兵——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据说精通诸子百家,学问渊博。
他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地开口了:“皇子殿下,老朽斗胆问几个问题,不知可否赐教?”
李元婴嘴角噙着笑:“赐教不敢当,老先生请讲。”
“敢问皇子,天地可有边界?日月星辰为何东升西落?人死之后,魂归何处?”老者一连抛出三个问题,每一个都直指古代哲学的核心。
台下顿时鸦雀无声,这些问题即使是饱读诗书的夫子们也难以解答,更别说一个纨绔皇子了。
张夫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元婴出丑的样子。
李元婴摸了摸鼻子,这老家伙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上来就放大招。
他略一沉吟,说道:“天地是否有边界,古人尚且无法定论,何况我?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思路。老先生可知‘坐井观天’的道理?我们所见的‘天’,或许只是更大的‘井’而已。”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日月星辰的东升西落,依我看并非它们真的在移动,而是我们脚下的大地在转动。”
这番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地转动?
这简直闻所未闻!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老者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李元婴会给出如此匪夷所思的答案。
他皱眉道:“皇子此言,可有何依据?”
“依据嘛……”李元婴神秘一笑,“暂且保密。老先生不妨先说说,人死之后,魂归何处?”
老者捋着胡须,沉吟片刻,正要开口,却听李元婴说道:“依我看,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魂魄?所谓灵魂,不过是人们对未知的一种恐惧罢了。”
“大胆!”老者勃然变色,“皇子殿下,你这是…”
李元婴摆了摆手,打断老者的话,笑着说道:“老先生莫急,我只是就事论事。当然,我也只是说说我的看法,信不信由你。”他环视四周,朗声道,“诸位,今日这场辩论,与其说是学术之争,不如说是思想的碰撞。我们应该博采众长,兼收并蓄,而不是固步自封,墨守成规……”
他的目光落在了林婉儿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
林婉儿也正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欣赏和……
一丝不易察觉的……
情愫?
李元婴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婉儿,你终于开始注意到我了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皇子殿下,你说的这些,未免太过…天马行空了吧?”
张夫子一系的死忠粉又跳出来了!
这老顽固梗着脖子,仿佛李元婴是什么洪水猛兽。
“皇子殿下,你这新学,又是格物又是算术的,尽是些奇技淫巧!我等读书人,当修身养性,研习圣人之道!你这新学,会扰乱学子们的心性,让他们不再尊崇传统的尊师重道!”
李元婴差点笑出声,这帽子扣得,够大够圆!
他轻咳一声,慢条斯理道:“张夫子此言差矣。尊师重道,乃我华夏之美德,岂是区区几门新学就能撼动的?恰恰相反,这新学,正是对尊师重道的升华!试想一下,以往师生之间,如同云泥之别,学生只能被动接受先生的教诲,哪敢质疑?如今有了新学,师生之间可以平等探讨,互相学习,岂不妙哉?”他顿了顿,扫视众人,“就好比这日月星辰,以往大家都认为是神仙操控,如今我提出大地转动之说,诸位尽管质疑,尽管探讨,这难道不是对知识的尊重,对真理的追求吗?”
不少夫子听后都陷入了沉思,这……
像有点道理啊!
一些年轻的学子更是激动不已,大声叫好。
“皇子殿下说得对!”“我们支持新学!”
张夫子脸色铁青,这……
本不对啊!
怎么感觉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了?
他正要开口反驳,李元婴却抢先一步说道:“今日辩论,到此为止。”他看向张夫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张夫子,承让了。”
张夫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却又无言以对。
李元婴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殿下,请留步。”
辩论结束的锣声还未完全散去,林婉儿便款款走上前,那轻盈的步态,宛若风中柳絮。
她手中握着一块绣着兰花的丝帕,轻轻地为李元婴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你今天…真的很厉害。” 林婉儿的声音柔如春水,眼眸中更是荡漾着满满的柔情,看得李元婴心中小鹿乱撞。
李元婴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婉儿,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萦绕鼻尖,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这气氛,有点上头啊!
然而,老顽固们哪肯善罢甘休?
他们暗戳戳地开始散播谣言,说李元婴的新学是歪门邪道,蛊惑人心。
一时间,流言蜚语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不少吃瓜群众也开始对李元婴的新学将信将疑。
李元婴得知后,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想搞我?爷这就教你们重新做人!”
傍晚,李元婴和林婉儿在书院后山散步,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林婉儿紧紧挽着李元婴的手臂,柔声说道:“我相信你,我会一直支持你。”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软,李元婴心中充满了力量,同时也享受着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他握紧林婉儿的手,目光坚定:“婉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抬头望向即将落山的夕阳,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就让他们再蹦跶几天吧,下一场辩论,我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突然,一个黑影从树丛中闪出,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殿下,紧急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