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这么甜啊,呐,这个送你。”
伏月在身上随手取了一枚玉佩,上面雕着的是鹦鹉。
盛如兰开开心心的道谢接了过来。
王大娘子脸都羞的红了,这个没皮没脸的夺命鬼,丢脸死了!
赵瑜:“没事可以多出来走动走动,不必太过拘礼。”
盛宏:“是是。”
伏月揉了揉眉心:“我撤了,头晕晕的。”
赵瑜:“要紧不?”
伏月摆了摆手,对着两人颔首。
小五一身黑红交织的劲装,连忙跟了上去。
吉安这次在家,府里现在也离不了她,有时候比她还忙。
赵瑜不知道和盛宏又在谈论些什么。
海上漂浮的感觉总是不太好,还好这次提前开了晕船药。
“主子,还难受嘛?”
伏月:“我们回舱房吧……难受倒是还行,睡一会就好了。”
这次可没有小狐狸唱歌替她解闷子了。
伏月现在恨不得一觉睡十天。
舱房布置也十分精致,在最顶层,不远处就是赵瑜的住所。
小五腰间别着短刀,手握短刀,时刻戒备。
伏月:“放松一会儿,外头有世子的护卫,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而且这还在海上呢。
小五恩了一声。
有些昏沉,但还好,时不时还能去跟赵瑜下几盘棋。
盛宏是一家子人迁去京都,家里好几个孩子,啊,听闻那个老太太还是什么勇毅侯府的独女。
赵瑜还去见了,伏月没凑这个热闹。
经历了漫长的行驶,船终于靠岸了。
港口不少人,也有不少马车。
接谁的都有。
毕竟京都的人可都看着呢。
“月儿!真的是你!我还当是与你重名之人,没想到……竟真的是你!”秦衍月的兄长。
自从得知那么大的功绩是叫秦衍月的姑娘,他就日日都在琢磨,到底是不是她。
这下好了,他看以后还有谁瞧不起他东昌侯府!
伏月面色冷了下去,几乎漠视的看着秦府的人。
赵瑜的护卫还有小五将她护在里面。
“妹妹!你不认得我了吗?”
百姓与汴京的各路人马纷纷驻足围观。
伏月轻笑一声,这声音里冷意十足:“我没有卖妹妹卖到姐夫府中做第二个填房的兄长。”
都快过去七、八年了,这位所谓的兄长,老了许多许多。
而秦衍月仿佛和以前没有太大区别,又好像比以前还要漂亮许多,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她冷着脸让人觉得渗人的很。
这一切都在展示着,她这些年脱离秦家之后一直活的十分漂亮。
伏月:“我当初离开就说过了,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将我逼走,然后瞧我立了功,你又要粘上来不成?”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东昌侯:“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逼你离开了?明明是你自己……”
伏月嘲讽的看着他:“难不成你要说是我自己逃婚离开汴京不成?我当初只是一个手无寸鸡的小姑娘,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让我一个小姑娘从自己家里离开呢?”
她说的,好像当时真有其事一样。
“父亲离开,你们就已经惦记着父母送我的东西了,现在还要卖我,你对得起父亲母亲吗?!”
“此后,我与你们一家没有任何关系,别来找我了,否则别怪我不顾最后的一丝血脉之情。”她抬手抚了抚不存在的泪水,一副与君长绝的样子。
随后走进了马车。
“是啊,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没了名声还被兄长逼,真是惨啊。”
“是啊,当时不就是收了……顾家的彩礼吗,听闻顾家前面两个妻,死的都有蹊跷呢,这兄长不是将自己妹妹往火坑里推吗?”
“真不是东西。”
世人啊,在世人眼里,最好是表现出自己处于低位的那个,自然会有人心疼你。
至于顾家的消息,自然是伏月找人说出去的。
赵瑜瞧了瞧伏月的车窗,伏月拉开一角,赵瑜的手在袖子里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太厉害了,几句话就调转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