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位无锋的刺客还没来得及施展自己的手段,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待选新娘们早早起床,在院子中一起说笑着,气氛原本轻松愉悦。
只是久久不见云为衫、姜离离和上官浅三人的身影。
其中一位新娘感觉略有些不安,她眉头微皱,犹豫再三,便去敲了姜离离的房门。
“姜姑娘,你醒了吗?”她轻声问道,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便壮着胆子,缓缓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却是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喷洒了整间房间,仿佛一幅恐怖的画卷。
再看向床上的姜离离,此刻她的天灵盖不知被谁残忍地掀了开来,那空洞的脑洞大开着,里面一片血红,竟是没了脑子!
而姜离黎的胸口处也是破开了一个大洞,从洞口处涌出的鲜血源源不断,将姜离离全身,包括身下的被褥都浸透了,那猩红的颜色让人不寒而栗。
亲眼见到这一幕的待选新娘吓得花容失色,她双目圆睁,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要尖叫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整个人都有些痴傻了起来。
其他新娘们听到动静,陆续赶来,见到这一幕也是惊叫出声。
有的新娘直接瘫软在地,有的则捂住眼睛不敢再看,还有的转身就开始呕吐。
一时间,整个女客院充满了恐怖的氛围,恐惧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人人自危。
女客院发生的事情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在宫门之中传开了。
宫子羽、宫唤羽、宫尚角和宫远徴都在第一时间闻讯匆匆赶来。
这件事情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尤其是死去的姜离离,她不只是单纯地失去了生命,更是被残忍地挖掉了脑子和心脏,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这无疑是对宫门威严的严重挑衅和侮辱,宫门作为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世家,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
宫子羽眉头紧皱,满脸的愤怒与不可置信:“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宫门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宫唤羽则神色阴沉,目光中透着凌厉的杀意:“一定要将凶手揪出来,千刀万剐,以正宫门之威!”
宫尚角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宫门今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宫远徴也是一脸凝重,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真凶。
他们不约而同地认定这一定是无锋刺客干的好事。
这时,有新娘提出:“还有云为衫和上官浅,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只怕……”
听见这位新娘的话,其他新娘也是才想起这两人今早也一直没露过面呢。
女客院此刻如此慌乱,如果她们没出事儿的话,只怕早就被吸引过来了。
可一直到现在,云为衫和上官浅都没有出现,只怕她们二人也跟姜离离一样惨遭不测了。
听到还有待选新娘子出了事,宫唤羽和宫尚角眉头都不由挑了挑,心中虽极力压下不安,但面色依旧凝重。
宫尚角率先一步,带领众人来到云为衫的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只见云为衫的死法和姜离离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云为衫死前还大睁着眼睛,眼神空洞,看向门口,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状。
这恐怖的场景,吓得其他新娘纷纷尖叫着逃回自己的房间。宋四也随着其他新娘匆匆回了房间。
直到宋四回了自己房间,宫子羽才将注意力转移回这个血腥的现场。
他看着那惨不忍睹的景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由地呕吐起来。
见宫子羽如此不堪的模样,宫唤羽无奈扶额,对金繁说道:“带子羽下去先休息一下吧。”
而他则是和宫尚角、宫远徵三人一起来到上官浅的房间。
宫唤羽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推开房门,果不其然,上官浅的死状和云为衫一模一样。
宫唤羽、宫尚角和宫远徵三人将现场仔细探查了一番,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确定没有其他重要信息后,他们命人将三位待选新娘小心翼翼地带下去厚葬了。
而后,三人便一同去向如今宫门的执刃禀报此事。
只有宫子羽死活不愿跟他们一同离去,他的目光坚定,神色执拗,非要留下来保护宋四。
其他三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得由他去了。
听了三人的汇报,执刃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吼道:“无锋的人竟敢在我们宫门内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尤其是下手目标还是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实在是不把我们宫门放在眼里!”
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执刃脸色铁青,目光中燃烧着怒火,他紧紧握着拳头,关节泛白,咬牙切齿地命令宫唤羽三人:“务必将无锋刺客找出来,给三位无辜死去女孩的家族一个交代,否则我们宫门的颜面何存!”
宫唤羽、宫尚角、宫远徵三人对视一眼,齐声应是。
宫唤羽作为宫门少主,在他看来,宫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无锋如此行事,无疑就是在狠狠打自己的脸,他自然不能放过。
而宫尚角一向将宫门看得极重,宫门于他而言是信仰般的存在,更是不会容忍无锋在宫门如此肆无忌惮地杀人。
宫远徵虽然对于宫门说实话没太大感情,但他对哥哥宫尚角的感情很深,知道哥哥在乎宫门,自然也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三人退下后,回到自己宫殿,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召集侍卫,准备搜查女客院,寻找线索。
宫唤羽神情严肃,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你们分成几个小组,务必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任何细微之处都不能放过。”
宫尚角也补充道:“记住,要小心谨慎,不要破坏现场可能存在的证据。”
宫远徵则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暗自思索着凶手的动机以及是否可能会对自己哥哥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