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无垠的东海之上,星罗棋布地分布着成千上万座大小不一的岛屿。这些岛屿犹如璀璨星辰般镶嵌于碧波之中,有的小巧玲珑宛如珍珠,有的则广袤辽阔仿若陆地。
其中最大的岛屿共有三十六座,它们各自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与神秘气息,并且分别被来自各方的强大势力所盘踞和掌控。
在这众多大岛之中,有一座名为幻璃岛的岛屿格外引人注目。这座岛屿山峦起伏,峰岭峻峭,如同一幅波澜壮阔的山水画卷。
在那高低不平的山峦之间,错落有致地点缀着一间间风格各异的屋舍。
这些屋舍或依山而建,或傍水而立,与周围的自然环境完美融合,仿佛是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下的杰作。
不仅如此,在岛屿的中心地带还矗立着一个规模宏大、能够容纳数千人的广场。
这个广场平日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每逢重大节日更是成为全岛居民欢聚一堂的欢乐之地。
然而,就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幻璃岛后山,却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哀愁。此处地势高耸入云,可以将整座岛屿的美景尽收眼底。
此刻,宁琬琰正静静地倚坐在一扇古色古香的窗前,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蛋上,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之情。
\"唉~也不知道他好了没有,现在在做什么呢......\"
宁琬琰轻声叹息着,目光痴痴地望向远方,似乎想要透过那重重迷雾看到心爱之人的身影。
自她回到岛上之后,便被师傅无情地禁足于此。曾经,她也试图奋起反抗,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一切努力皆付诸东流。
如今,她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三个月后的那场婚庆大典,那颗原本充满期待与热情的心,也渐渐地变得冰冷死寂。
正当宁琬琰沉浸在无尽的哀愁之中时,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只见宁琬筠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缓缓走了进来。
她来到姐姐身旁,温柔地安慰道:\"姐姐,你已经好几日未曾进食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呢?还是吃一点吧。!\"
听到妹妹的话语,宁琬琰只是无力地哀叹一声,喃喃说道:
\"我实在是没有胃口,哪里吃得下呀,妹妹……你可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好......\"
说着,泪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转,模糊了她那美丽动人的双眸。
宁琬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姐姐啊,你整日里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家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呀?万一哪天他真的找上门来了,看到你如今这副憔悴不堪、狼狈落魄的模样,你又该如何去面对他哟?!”
说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宁琬琰听后,也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地说道:
“不,也许这辈子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时候了。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恐怕就只剩下最后那条绝路可以走了!”
说到这儿,她的眼神变得愈发绝望和决绝。
宁琬筠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抓住姐姐的手臂,焦急地劝说道:
“姐姐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呢,肯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他能赶来,凭着他们侯府的强大势力,难道还会解决不了眼下这些难题么?”
然而,宁琬琰却只是凄然一笑,刚刚因为妹妹劝解而闪过的那一丝喜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依旧坚定地摇着头说:
“不,他绝对不能来。这里四周的岛屿分布错综复杂,到处都隐藏着重重危机,而且敌人数量众多。
一旦他不小心落入敌人的包围圈,那就很难再有逃脱的机会了。我决不能因为只顾自己的安危,就让其他无辜之人跟着一起深陷险境、遭受磨难。”
就在姐妹俩争执不下的时候,忽然间房门被推开,只见慕容瑾缓缓走了进来。
宁琬筠和宁琬琰见到师父到来,连忙站起身来向其行礼,并齐声恭敬地喊道:“师傅!”
慕容瑾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两个由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目光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之色。
只见她微微启唇,轻声说道:
“筠儿啊,你且先出去一下,为师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姐姐讲一讲。”
站在一旁的宁琬筠听到这话后,脸上不禁浮现出犹豫之色,脚下更是如同生了根一般,迟迟不肯挪动脚步。
她迟疑地开口道:“师傅……姐姐她……”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慕容瑾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打断了她的话语:“下去吧,筠儿。师傅心中自有分寸。”
宁琬筠无奈地看了一眼慕容瑾,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姐姐,轻轻叹了口气之后,这才转身缓缓离去。
待到宁琬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慕容瑾方才率先开口,打破了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氛围。
只听得她声音低沉地问道:
“琰儿,你的内心深处是不是对师傅有所埋怨呢?”
一直低垂着头的宁琬琰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没有,徒儿不敢埋怨师傅。”
慕容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解释道:
“师傅深知你心中定然觉得委屈万分,而且为师也十分清楚,那司马建绝非你的良配之人。
只是如今为了我们的复国大业能够顺利推进,为师不得不借助他们的力量来获取支持。所以,希望琰儿你莫要怪罪于师傅啊。
宁琬琰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她泪眼朦胧地哭诉着:
“师傅啊,徒儿怎能不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呢?但为了这复国计划,难道就要徒儿牺牲掉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吗?徒儿对那司马建没有半分好感啊!
师傅,您要知道,南梁已然灭亡整整二十年啦,如今去追寻那虚无缥缈、几乎毫无胜算的复国之梦,又有何意义呢?”
慕容瑾听着徒儿的这番话,心中一阵刺痛,但她还是紧紧捏住自己的双手,努力让声音保持沉稳地道:
“琰儿,为师是南梁最后的公主,肩负着复国的重任,这是为师无法逃避也不能推脱的使命。
关于成婚之事......确实是委屈了你。不过眼下,你且先留在这山中,好生调养一番身心吧。”
说完这些,慕容瑾不再多做停留,生怕看到徒儿那凄惨而又无助的模样会令自己心软,于是她决然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
而此刻的宁琬琰,则瘫坐在地上,任由泪水肆意流淌,那悲切的哭泣声响彻整个山谷,久久回荡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