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风棂难以启齿,“一条疤。”
“多大,多长,什么样的?”他追问。
风棂脸颊泛红,有点恼了,“原形水仙都给你看了,你还要看我人,你无耻!”
她用神力拉开蔚铎,“果然荟荟说得对,男人没有好的!”
她夺门而出。
蔚铎一阵天旋地转,靠到了墙壁上,“怎么生气了……”
他合上门,恍然大悟。
小水仙长大了,有羞耻心了。
他记起,神界人将原形喻做婴儿,小时候被看像婴儿刚出生,是不懂的。
但随着年龄长大,原形出现频率变少,只会在亲密之人面前显露。
将原形现给他人看,相当于把人衣服扒光了看。
光溜溜站在人面前,谁不害羞。
蔚铎躺到床上,手臂盖住眼睛,勾起唇角。
是他冒昧了。
她主动给他看原形了,他还想看没穿衣服的她,确实得寸进尺了。
翌日。
风棂被走廊内的哭声吵醒,声音听起来像盛韵的。
她推门出去。
盛韵刚巧从眼前经过。
“盛韵。”风棂叫住人。
盛韵猛然回头,像抓住救命稻草,“风棂,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别着急,进来慢慢说。”她带盛韵进入房间,关上门。
盛韵坐在床的一角,低头抹眼泪,“昨晚我爸妈说要住两晚,今天明天还要在这里玩,我们约好今天十点出门。”
风棂看了眼手机时间,才九点半。
盛韵:“我提前醒了,想去叫他们,听见我哥也在他们房间,他们说趁我没醒,赶紧商量明天的事。”
风棂递了几张纸巾。
盛韵擦了一把鼻涕,“他们想把我卖了,用卖我的钱,让我哥娶嫂子。”
“你哥嫂还没结婚?”
“没有,他们刚见家长,嫂子想带我父母出来玩,他们用我嫂子的钱挑了这地方,想把我卖给岛上的人。”
“卖给谁?”
“不知道,他们说明天把我留下来,会有人带走我。”盛韵肩膀抽动,“现在他们的行李还在,应该是出去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风棂想到小黑屋内的人。
盛韵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我嫂子。”她接起电话。
嫂子:“你们四个人去哪了?”
盛韵:“他们出去了,我在朋友的房间。”
“你嫂子不知道?”风棂出声。
盛韵摇头,对面的嫂嫂听见了,“你在跟谁说话?”
风棂:“让她过来。”
她感觉嫂嫂有权知道这件事,知道他们一家的真面目。
嫂嫂来了,她听完后,火冒三丈,“我嘞个去,狗屎被我踩到,我眼真瞎了。”
风棂想了一个计划,“今晚,我住在你的房间,让他们抓我。”
她和蔚铎要进一步调查,正愁找不到切入口。
盛韵:“那你怎么办?”
风棂挑了挑眉,“放心,信我。”
嫂嫂搭住盛韵的肩膀,“我找个借口先回去,偷偷带上你,让他们继续玩,等他们回来以后,我必须喊上我家几口壮丁,给你哥点颜色看看!”
“我帮你。”盛韵算是看清了,“我以为他们只是比较喜欢哥哥,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们想生个儿子,结果出来的是我。”
嫂嫂:“不是哦,我听你哥说过,是你们妈妈需要切除子宫内的一个瘤,所以生个孩子一起切掉了。”
盛韵听完,更伤心了。
三人结为同盟,风棂和盛韵交换了联系方式。
等他们一家三口回来,计划开始了。
嫂嫂很着急地告诉哥哥,“我家公司出事了,我必须马上回去解决。”
哥哥慌张道:“现在就回吗?”
“我一个人回就好,餐厅和房子订了不能退,你们留下好好玩,我们回去见。”嫂嫂给他铺好路了。
哥哥立马答应,“好,不能浪费了,你一个人路上小心。”
“好。”嫂嫂当即收拾好行李,离开房间。
盛韵出现在门口,“嫂嫂要走了?”
嫂嫂点头,“我有点事,你们继续玩。”
嫂嫂走了。
盛韵告诉哥哥:“我来大姨妈了,今天没力气玩,你们自己玩吧,我要睡一天,也别叫我吃饭。”
哥哥看着手机,态度冷漠,“哦。”
盛韵回到房间,迅速整理行李,轻手轻脚跑了,与嫂嫂会合上船。
同时,蔚铎得知风棂的计划,他准备在房子外蹲守。
深夜,凌晨。
风棂躺在盛韵的房间,床头靠在窗户下。
有香味从门缝下飘来,风棂仔细品味了一番。
是迷药。
她装得更死了。
门轻轻地开了。
听脚步声,有两个人。
两个戴面具的男人走入屋内,一个戴黑面具,手抓棕色麻袋,另一个戴绿色面具。
黑面具双手撑开麻袋,绿面隔空抓起风棂,将她丢进麻袋内。
风棂屁股着地。
她发现了,这两个人有很弱的神力。
黑面具将麻袋扛在肩上,鼓鼓囊囊的麻袋落在后背,随着步伐摇晃。
风棂蜷缩在麻袋内,脑袋一下又一下撞在人后背。
他们静悄悄来了,又悄无声息走出住所大门。
绿面具忽然出声,是机械的变声器音:“我想拉尿,你等等我。”
“忍忍。”黑面具也带了变声器。
“林子里面哪有厕所,我用这里的厕所嘘一下。”
黑面具摆摆手,“快去快回。”
绿面具折返,进入公共厕所。
十分钟后,绿面具回来了,“久等了。”
“知道让我久等,你不能别去?”黑面具怨气很重,“这么久你拉屎了,被人发现全赖你。”
“大晚上的哪有人。”绿面具摆正面具,伸出手,“你累了吧,我来背。”
“不用。”黑面具打下他的手,“快走。”
他们并肩走路。
黑面具侧头看了眼,“我感觉你好像变高了。”
“错觉。”绿面具偷偷弓下背,“是你背了人,压矮了。”
“有道理。”黑面具很是赞同的点头。
来到树林前,黑面具拉开警戒线,他们从侧面挤入,黑面具又重新拉回警戒线。
树林内光线昏暗,全靠萤火虫照亮。
绿面具落后了两步,“你走前面,我给你把门后背。”
黑面具:“有什么好把门的,又没其他人。”
绿面具:“万一呢!有人突然从后冲出。”
“有道理。”黑面具甚是赞同,“主人昨天感应到有人撞了结界,我们是该小心为好,你在后面看住她。”
绿面具:“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