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云的带队下,龙顶山山贼占地先机,一鼓作气下终得攻占下被占取的山头,牢中所关押的商队劳役被抓的莫名其妙,被救也莫名其妙。
反正他们跟随着李科和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大汉,终于回到了船上。
李科最终还是将兵器交与了龙顶山一伙人,埋葬了被虐杀而死的掌柜的,李科马不停蹄又领着队伍赶回了船上。
宿州后,便是商丘,商丘后便是汴京。
船儿随着潺潺流水悠然前行,沿途的风景宛如一幅幅精美的画卷,既有青山绿水的宁静悠远,又有渔舟唱晚的温馨恬淡,每一处都令人心旷神怡。
皇甫轩与庄云,自从上次比武后两位也是多时未见,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荡,急不可耐地在船甲板上打了起来。
二人身手不凡,难分伯仲,战罢,累了后,二人相视一笑,又举杯共饮,喝得大醉。
有了皇甫轩与庄云这两位武学泰斗的保驾护航,船上的气氛因此变得宁静而祥和。
岁月静好。李科邀请了已摆脱晕船之苦的王希孟,一同悠游于碧波之上,赏尽沿途美景。
每当船只缓缓停泊于风景如画的岸边,他们便步入邻近的山野,探寻自然之趣,采集风土人情。
......
终于,悠悠行驶的船只缓缓滑入了一条豁然开朗的水域之中。
随着船身轻轻一转,绕过了一处蜿蜒的水湾与掩映其后的葱郁林木,船上顿时爆发出一阵欢腾的呼喊,激起层层喜悦的涟漪。
甲板上,人们的脚步轻盈而急促,噼啪作响,李科几乎是在这一瞬间破门而出,眼前,一座古朴而庄严的城墙赫然映入眼帘,它巍峨挺立,散发着一种深沉而伟大的气息。
这就是汴京城吗?李科心想到,他看到城外,蜿蜒曲折的护城河,波光粼粼,旁边就有十分热闹的街市,上面熙熙攘攘,商铺鳞次栉比,来往人群、美食佳肴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暮春日的时光,繁花似锦,绿柳如烟,一处岸边的荷花待放,正含着苞,在风中摇摆着。
河道里更是不得了,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的船,小的渔夫船,板船,中号的有来往货船,大的就似李科所乘坐的商行大运船。
大的船开不进城内,需得在码头上卸货。
李科与船上的副手道别后,便与着其他四人进了城,有惊无险的过了门外的检查,接着寻了一处客栈歇息下了。
“少爷,什么时候去翰林书画院呢?”梅玲玲收拾好床铺后,突然问道。
李科轻咳一声,道:“晚些便去。”
他有点心虚,因为他的圣旨被撕毁了,圣旨代表着皇权,保存不当被毁,李科知道一定会出现意外,虽然自己还有着皇帝的信件可充作证明,但他还是心虚。
稍作休息后。
李科揣着信件和其他证明材料,询问打听后,来到一处朱红色大门外,雕梁画柱,红绿交映,一只红桃从墙内伸出。
午后的阳光斜洒在大门外青石板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艺术气息。
李科敲了门,忐忑的心情让他都觉得朱红色的门敲出的声音仿佛都带着节奏和韵律。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皇权中心。
没有反应。
李科又敲了敲。
门应声而开,探出一个明眸皓齿的白净的男子来,他语气不大好:“这大白天又去喝混酒去了,又得给他们擦屁股,你是谁!?”
“是杭州过来报道的翰林待诏。姓李,李科。”李科回道。
“未曾耳闻,去去去,想必又是听了消息,想借着名头行骗的!”那男子头上裹着一条白的头巾,语气中满是不耐,挥手欲要合上木门。
正当他要将门扉紧闭之时,李科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即将合拢的门边,两人顿时陷入了一场力量的较量——一人拼命要关,一人竭力阻止,脸庞因用力而涨得通红,太阳穴处的青筋浮现。
李科左手摸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我随身携有官家的亲笔信函,可作凭证,一查便知!”
那白头巾男子见李科信誓旦旦的模样,半信半疑,松了手开始看起信来。
片刻后,他神色忽然严肃起来,喃喃低语:“这番瘦金体的笔迹,却像似官家的手笔...”
他沉吟良久,道:“跟我来吧。”
终是缓缓引李科步入宅邸深处,穿过曲折的回廊,引领至一处幽静别院内的雅致书房前。
“米博士,请您过目此书信。”男子压低嗓音,语中透着几分敬畏。
米博士?竟是米芾!李科心中惊骇万分,险些失态。
这位,岂不就是那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苏黄米蔡”四大家之一,成就最高的米芾,现在还任翰林书画院的博士一职!
只见米芾一幅完完全全的小老头的模样,两撇黑里掺白的胡子从他的上唇垂下,戴着一顶高高的博士帽。
他瞥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和李科。接过信,瞟了一眼后,就开口道:“你就是那杭州程奕书画院的李科?”
李科正色而立,语态中带着一丝拘谨与敬仰:“正是在下,能得见博士风采,实乃三生有幸。”
他在现代就对米芾那八面玲珑、锋芒毕露的书法造诣,十分的热爱与尊崇了,学水墨画时,他便学了米芾的书法来打基础。
只见米芾轻轻启唇,语气中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疏离与淡然:
“那么,圣旨何在?我今日欲领你面圣,共谋大事。”言罢,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抹不易捕捉的审视。
闻言,李科心中不禁一紧,圣旨早已经被那副都头撕毁,而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面对米芾的询问,他只得硬着头皮,将实情缓缓道出:
“不瞒博士,在下途中不幸遭遇山贼伏击,一番争斗之下,那至关重要的圣旨,竟不幸被毁……”言及此处,他希望还有方法挽救,更希望圣旨被毁,不会又被抓进大牢里。
米芾轻笑一声,道:“那怎么能辨识得你的身份?你走吧,取回圣旨再说。现在画学开办在即,免不得有人想趁机混进书画院。”
李科听了简直无语,破镜哪有能重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