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收起地上的尸体,并没有急着摸尸。
他在思索血衣会袭击自己的原因。
既然金错刀的号没有暴露,那宁一这个身份到底哪里吸引他们呢?
他将这几天的事情都仔细回想一遍,如果说有哪件事表现的稍微亮眼的话,就只有暗黑荒原那件事。
所以血衣会的目标是暗黑荒原通过了考核的学生?
想到这一点宁一心头一紧。
糟糕!
小胖他们有危险!
宁一急忙掉头回去找小胖,再见小胖时,他正路过一条街道。
而他身后果然尾随着一个戴着鸭舌帽,行为怪异的男子。
宁一稍微松一口气,好在双方还没有交手,或许他们在寻找合适的出手机会。
宁一悄无声息的绕到戴帽子男子的身后,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子转头,一个穿着和他差不多款式衣服的男子戴着兜帽出现在他面前。
紧接着这人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像是多年没见的朋友。
那男子大惊失色:“你是谁?”
宁一做一个嘘的手势,声音显得有些粗犷,模仿刚刚那个袭击自己的那人声音道:
“别出声,自己人!”
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怀疑的看着他,由于有兜帽遮挡,他看得并不清晰。
况且脖子又被死死勒着,只能用余光扫去。
宁一没办法只好神经病一样喃喃自语。
一只手做一个奇怪的祷告手势,另一只手勾搭在对方肩膀上,生怕对方逃走。
“我们自血海里来,拯救世人脱离苦海,愿真神照亮你前行,愿血神与你同在。”
戴帽子的男子戒心降低一些:“邢铁,你那边完事了?”
宁一一愣,然后重重点头。
“不错,你这里怎么这么磨叽?其他人呢?事情做的怎么样?”
那个鸭舌帽的男子挣扎着想要脱离宁一的手,同时有些不耐烦道:
“你自己不会看群消息吗?”
“还有,你快放手,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粗鲁。”
宁一有些不好意思道:“刚刚打架把手机摔了!”
那人有些不屑,心里暗骂废物,和一个高中生打架还能把手机摔碎。
但也解释道:“有两个已经得手!”
宁一心里咯噔一下。
“谁?”
“郭晓和吴文静!”
听到不是熟人的名字,宁一松了一口气。
“剩下的呢?”
那戴帽子的男子正欲继续解释,却发现宁一一直按着他,没有松手的打算。
“你不是刑铁,你到底是谁?”他后知后觉,疾言厉色道。
宁一本就没打算能骗过对方,能套一句是一句。
刚好说话间,他们路过一个死胡同,他一把拖着戴帽子的男子进入死胡同。
另一只手死死捂着对方的嘴巴。
“呜呜呜!”
戴帽子的男子双脚不停乱蹬,拼命挣扎,不过宁一看似纤细的胳膊却如同钢铁一般,将他死死钳住。
进入胡同,宁一咔嚓一下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是兄弟,就应该要整整齐齐的。”
宁一撇撇嘴道。
小胖或许听到动静,回头向身后看一眼,在他这个视角,刚好看到一个酒店大门。
而大门口,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子,拖着另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进去。
另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明显不愿意,于是拼命挣扎。
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感觉身体某个部位一紧。
“真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摇头叹了一口气道。
宁一并不清楚小胖的误会,处理完这一个,他赶去耗子和白渊那边。
好在宁一反应及时,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他悄无声息的解决。
甚至耗子他们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这场危机。
做完这一切,宁一才回家,等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很晚。
所以不可避免的被老爸老妈说教一顿。
回了房间,宁一干起老本行。
摸尸!
不过让他很不满的是,几个人身上竟然凑不出十万块钱。
“呸!这么穷,好意思出来混邪教?”
宁一恨不得他们出门装个百八十万的。
“听说人均都有十几万!难道想存着不舍得取出来?可恶啊!”
宁一骂骂咧咧。
不过加上之前在阵阁里获得的15万,此刻他身上已经有23万。
宁一思索片刻,决定先提升无痕刀法的熟练度再说。
造化塔,通天路。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配方。
随着白源玉涌入,通天路里升起一阶阶台阶。
与上次不同,这次足足有十二道台阶,竟然比上次四道台阶多了三倍。
很好,这说明这套刀法威力应该很不错,没什么好说的,宁一直接将进度条拉满。
很快,宁一看着一道道虚影在不同地方,不停挥刀。
他对无痕刀法的感悟越来越深刻。
直至登峰造极的境地。
到现在为止,宁一算是有一门属于自己的攻击型武技。
不过他没有停下来,他还需要将【轻身武技】给升个级!
造化塔第九层。
演道台!
这是最神秘的地方,宁一甚至到现在为止第一次使用演道台。
“推演!”
随着宁一推演【轻身武技】的这个念头落下,他眉心一道流光飞出体外。
四周环境陡变!
宁一眼前一花,一条湍流不息的河流出现在他脚下。
他则身处一个晶莹剔透的泡泡里。
河流里一股古朴苍凉的气息不断扑面而来。
不知为何,面对这条河流,宁一心中有股强烈至极的危机感。
如果不是有身前这个泡泡将他包裹,他感觉但凡掉入河中,亦或沾染一滴河水,宁一便会身死道消。
这条河流并不大,甚至说很小,可是面对这条河流,宁一感觉自己非常渺小。
这种感觉很矛盾,很诡异,让宁一汗毛直竖。
身体本能的颤栗。
这条河流并不因为宁一的举动而停止奔腾,那道从宁一眉心飞出的流光落入身前的河流里。
距离并不远,却飞了许久。
流光没入河流,甚至没有泛起一点涟漪,也没有一点动静。
宁一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在这个泡沫里等待。
他不敢低头向下看去,就好像恐高的人在高处不敢低头走路一样。
好在这样难熬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前方的河流里一个泡泡浮出水面,沿着河流向下漂来。
最后稳稳当当的和宁一的泡泡撞个满怀,宁一把心都提到嗓子眼里。
生怕眼前这个泡泡会因此破裂。
好在这个泡泡看似一戳就破,可并没有像他想象当中那脆弱。
宁一松一口气。
好险!
而宁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玉简。
“这便是演道?!!”
宁一既觉得震惊,又觉得这样太过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