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陆续上楼,朝袁父的大书房走去。
“喀哒!”
正前方尽头处,袁袅袅正好推门出来,与走廊几人正好撞见。
袁央央眼睛当即就亮了,观察身旁几人的反应。
袁父没什么表情,袁斯宇也是神色淡淡,在他看来,他们才是一家人,避开袁袅袅谈事情,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不需要介怀。
袁斯成在看到袁袅袅的瞬间,目光就下意识的挪开了。
这两天,他关在房间很少出来,一方面是训练需要,另一方面,就是不想面对袁袅袅。
尤其是在得知,小时候的乐高是袁袅袅故意弄坏还想泼脏水给三哥的时候,他缓了好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她就已经心怀不轨,带着各种目的对待他们兄弟几个了。
原来,她并不是现在才变坏的。
袁斯成也说不清是解脱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些。
他只知道,这次,他对袁袅袅彻底看清了,不会再抱任何期待。
以后,也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互不干涉。
当然,如果袁袅袅能够搬出袁家,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知道袁父已经开口让袁袅袅搬离,袁袅袅应该很快就会走了。
袁央央注意到,自己旁边这群人里,袁斯哲是最不淡定的。
在看到袁袅袅后,目光躲闪,全身都写着心虚。
好像他们背着袁袅袅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袁央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懒得再多看一眼。
【果然,有些报应都是你应得的,怪不得别人。】
【还霸总呢,舔狗更适合你。】
袁斯哲身子一僵,正好看到袁央央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都是嫌弃。
袁父回身,淡淡的瞥了袁斯哲一眼。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强烈的压迫感让袁斯哲下意识的挺直脊背。
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袁袅袅。
【话说,袁袅袅怎么还在?不是说要把她赶出去吗?】
【便宜爹这行动力不行啊!还是说,他只是随口一说,然后又后悔了?!】
【唉,毕竟是花费二十年心血养大的人,难免会舍不得,多正常!】
【估计也就自己这个傻子当真了吧!】
【求人不如求己,与其把希望寄托在袁袅袅被赶走,还是自己离开更容易些。】
【就是可惜了我刚到手的大楼,还没见着呢,这也不好变现带走啊。】
袁父嘴角抽了抽,感觉一口大锅从天而降,“哐当!”一下,砸到他头上。
这锅,又大又圆。
他背着,又沉又重。
袁父快走几步,想赶紧进书房,好把身上的黑锅给摘下来。
不然要是放任袁央央胡思乱想,还不知道自己好不容易经营下来的形象,会损毁到什么面目可憎的程度。
袁央央走在最后面,注意到袁袅袅因为攥的太用力,而青筋显现的拳头,袁央央心情莫名舒畅。
进门前还故意对着袁袅袅笑了笑。
挑衅意味十足,很是欠扁。
哐当一声,门被关上,将袁袅袅隔离在外。
门内门外,两个世界。
袁袅袅觉得,那扇门像是在警告她,就算费尽心思留在了袁家,却也只是住在这里的过客,也融不进去。
袁袅袅垂下眸子,掩下眼中的不甘。
袁父进书房后,给管家发了条信息,很快,管家就在书房门口守着了。
等袁央央在沙发上坐好,袁父这才开口。
“袁袅袅怕是还要在家里住些天。”
话落,众人神色各异。
袁斯宇拧了下眉头,目光里透着不解。
袁斯成偏着头,不发表意见,但多少透出些不悦和疲惫。
显然,对于和袁袅袅继续在同个屋檐下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是有负担的。
袁斯哲心情应该是几人里最复杂的,但听到袁袅袅不会被赶出去,终是庆幸的感觉占了上风。
对于袁袅袅,他始终不能理智对待。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对方能一直好。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袁家人真够疼袁袅袅的,做了那么多错事,更是差点把王妈活埋,居然还能被原谅,牛批!】
【活该你们全家炮灰,我算是看明白了,未来的悲惨都是你们应得的。】
【袁家人脑子都不好使,我还是早点跑路为好,再跟他们纠缠下去,怕是也会变成傻子吧!】
袁央央双手抱胸,气鼓鼓。
袁斯宇坐在她旁边,看她鼓鼓的腮帮子,真想上手戳一戳。
可惜,场合不对,只能按耐下来。
不过袁央央的想法他也认同,求仁得仁,对袁袅袅这样的毒蛇就不能心软,不然最后就会成为被反咬的东坡先生。
只是,他更了解袁父,知道他不会那样糊涂的。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果然,就见袁父看了袁央央一眼,继续道,“袁袅袅下午单独找过我,她说她知道我亲生女儿的下落,以此为交换条件,让她继续留在袁家。”
【玛尼?】
【便宜爹的亲生女儿不是我吗?】
【难道是我记忆混乱了?不对!袁袅袅知道我是亲生的,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做张假的鉴定书,不惜失身也要对付我!】
【那她现在撒下这个弥天大谎,难道只是为了留在袁家?】
【就只是这样?我怎么不太信呢!】
袁央央的心声正是袁父想表达的,也解开了在场几兄弟的疑惑。
吓死他们了,他们差点以为除了袁央央以外,还有别的什么私生女冒出来了呢。
袁父目光直视袁央央,柔声开口,“央央,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是亲子鉴定单,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单子递过去。
袁央央木纳的接过,看清楚鉴定日期后,眼眸瞪大,眼球都要凸出眼眶了。
【我靠!这什么情况!】
【这不是我差点被撵走的那天吗?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对袁袅袅的报告单怀疑了?】
【藏的够深的啊!】
【怪不得会突然对我好了,还以为是良心发现,为我之前受委屈的补偿。】
【原来不是良心发现,是血缘被发现,呵!】
【也对,资本家哪里有良心这东西!】
袁央央越想越气,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直被蒙在鼓里。
袁父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心虚的很。
其他人也觉得屁股底下发烫,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