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峰气得差点没昏过去,这事要是让舅父舅母知道了,肯定会怪罪于他。
虽然他已经与表妹订婚,但舅父一直不同意确定婚期,他担心舅父会拖下去,而后反悔。
他愤怒地对着郁霜乔骂道:“闭嘴!你不嫌丢人现眼吗?你的名声可以不要,但我和郁家可不能跟着你一起丢脸!”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郁霜乔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你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你只是想利用我的婚事来为自己铺平道路,讨好舅父舅母,根本没有真正为我着想过!今天我就告诉你,我非谢大哥不嫁,除非你打死我!”
郁明峰听到郁霜乔如此指责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他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要嫁给那个卑鄙的谢良文?”说完,他扬起手,准备狠狠地打向郁霜乔。
然而,就在他抬手的瞬间,一只手臂挡住了他的动作。
只见谢良文紧紧抓住郁明峰的手腕,眼神坚定而冷静。
郁明峰本来就对谢良文心存不满,此刻更是怒上加怒,他猛地用力一挥拳,狠狠地打在了谢良文的脸上。
谢良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身体向后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谢大哥,谢大哥你没事吧……”郁霜乔惊恐地尖叫起来,她急忙跑过去想要扶起谢良文,但却被郁明峰拦住了。
郁明峰大声吼道:“你现在立刻上马车回府,我便不打他,若你还不走,我立刻让人打死他!”
郁霜乔泪流满面,她看着倒在地上的谢良文,心疼不已。
她深知自己的哥哥脾气暴躁,而且他身边的小厮个个都有一身武艺,如果真的打起来,谢良文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哭着对谢良文说:“谢大哥,你赶紧走吧,不要让我哥哥伤害你。”
谢良文擦去嘴角的血迹,微笑着安慰郁霜乔:“霜乔,不用担心我,你先回去吧。”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告诉郁霜乔一切都会好起来。
郁霜乔怀着既难过又痛恨的心情,缓缓登上了马车。
她坐在车内,泪水不停地流淌,心中充满了对哥哥的怨恨和对谢良文的担忧,木香不停的帮她擦着眼泪,小声安慰着。
马车缓缓驶离,带着郁霜乔回到了郁府。
与此同时,已经有人往郁明峰的舅父张府送信了。
她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回到房里就趴在床上痛哭,一面恨自己哥哥,一面心疼谢良文。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谢大哥能为我做这些,他对我是真爱,等到父亲回府,我一定去找他说明,非谢大哥不嫁!
只是她还不知道的是,郁老爷刚下了值就被张府的人堵住,将今日的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他听,还说张夫人已经气得病倒了,若是因为郁霜乔影响了郁明峰的声誉,这婚事便解了!
郁老爷大惊失色,他实在想不明白觉得郁霜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一路又气愤又提着心回到了府中,刚进府就询问车夫今日发生的事,车夫因被大公子交代了并不敢乱说,只说自己离得远,不清楚具体情况。
郁老爷眉头紧皱,心中疑虑重重,正好知道郁明峰也在府上。
他迫不及待地将张府的话告诉了郁明峰,焦急地问道:“今日发生的事,你清楚吗?赶紧去打听清楚,你舅父舅母不知道听谁说的你妹妹和谢良文私会,被人围观了。特别生气,直说若是你妹妹的事影响了你,你们的婚事恐怕……”
郁明峰万万没想到此事竟然这么快就传到了张府,他面色一沉,心中暗暗叫苦。
原本他打算等事情平息后再慢慢解决,现在却不得不提前面对这个难题。
他面色阴沉,点头,“今日的事确实如传闻般那样,看来霜乔和那个姓谢的不止私会一次,霜乔还大喊非他不嫁,被好多人听了,父亲此事被舅父他们知道了,显然瞒不住了。”
一听他说完,此事再无其他可能,郁老爷气的瘫坐在椅子上,猛的拍着椅子,“这个孽障!郁府的名声都要被她毁了!”
对于谢良文郁老爷也是知道的,他和郁明峰的态度一样,根本看不上他。
“把二小姐给我带过来!”
他怒吼道。
郁霜乔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被关禁闭,她就说自己已经是谢良文的人了,看父亲还敢不敢把她嫁给别人。
郁霜乔刚进前厅,就看到郁老爷和她大哥都气的满脸涨红。
下人将她带到赶紧退出去,关好了门窗。
郁霜乔刚张嘴说。“父亲,我……”
郁老爷就猛的一巴掌将她打到地上。
郁明峰也十分生气,并没有阻止。
“你这个孽障,竟然敢和外男私会,还在大庭广众一下说男女私私相授受的话,你是不想活了吗,置我们郁府的名声不顾!”
郁老爷气的简直想把郁霜乔打死。
郁霜乔捂着脸哭着,但是一想到谢良文为了她都挨打了,心中异常坚定,“父亲今日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嫁给别人,我已经是谢大哥的人了!”
郁老爷和郁明峰同时瞪大了眼,没想到郁霜乔竟然做出了如此无耻的事情。
郁老爷气的痛哭,“你这是自甘堕落啊…”
郁明峰恨不得掐死她!
郁老爷镇定下来,让人郁霜乔关去了祠堂,“好好在祖宗面前忏悔!”
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
宫中终于确定了太子妃嫔的人选,接下来就是钦天监推算太子大婚的吉日了。
原本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会选择在过完年后举行婚礼,这样诸事都来得及准备,但没想到太子却提出要提前到年前完婚。
钦天监只能挑选了一个较为接近的日子,向太子禀报。
太子看过之后,发现距离现在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他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满意,并说道:“事急从权,一切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