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二字,他兴许在暗地里偷偷练了无数回。
自然,娴熟,毫不别扭。
聂惊荔的脸颊却一烧,心口莫名发烫,说:“谁准你喊老婆了,都还没对外界官宣,你不要喊习惯露馅了。”
“我就今天喊喊。”裴熠词鼻梁骨轻磨着她的雪颈,一寸一寸的往上,最后虚咬她的耳垂:“行吗?”
聂惊荔难以招架:“那好吧,今天你生日,你最大,就给你喊喊。”
她说着,搂住他脖子:“礼物在房间,我去给你拿……”
尾调未尽,脚底倏忽一浮,被裴熠词直接打横抱起。
礼物盒不大,方方正正的藏在首饰柜里,很难发现。
聂惊荔小心翼翼的打开玻璃橱,脸红心跳的拿出礼盒,递给他,说:“生日快乐,老……老公。”
她是懂撩人的。
前秒明明还不准他喊老婆。
这秒就自己喊上老公了。
裴熠词深深呼吸,还是按捺不住的先亲了她一口:“叫这么好听,以后在家的时候,要多叫叫。”
聂惊荔的脸更烫了,“你……你快拆礼物吧。”
“是什么礼物?”裴熠词边解开礼盒的绸缎蝴蝶结,边问。
聂惊荔羞于启齿般的说:“一条皮带,为你量身定做的皮带,非同一般的皮带。”
“非同一般的皮带?”裴熠词颇感兴趣,他每天穿西裤,必需品就是皮带。
他定要天天戴着它。
可聂惊荔找工匠师特地打造的这条皮带,却设有繁复的机关锁。
不单单给他栓腰的,更是想利用在床上绑他双手或者双脚的。
因为他有时候实在是折腾得过分。
“喜欢吗?”聂惊荔抽掉他腰间的皮带,拿这款新的为他试戴。
裴熠词垂眸,指腹来回磨挲着表面质感的荔枝纹,答案毋庸置疑,自然是万般喜欢。
“甚合我心意。”他这句模棱两可。
聂惊荔没来得及探索,铺天盖地的炙吻便紧随而至。
但在聂惊荔快腿软败阵的那一刹,他却偏偏停下来,控制粗重的喘息,端着寡淡清徐的语气说:“抱歉,我忘记自己还在戒欲。”
聂惊荔:“……”
亲到嘴巴都肿了,才来说这种鬼话。
她应该送他一圈胶带,而不是皮带。
“既然这样,你今晚就去书房睡。”聂惊荔努力调整紊乱的呼吸,绝不让他占据主导权,“免得让你把持不住,破戒了。”
“……”
睡书房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的人生剧本,不可能有去睡书房这种事。
“我错了,老婆。”他认错态度诚恳,却步步是陷阱,“我不该戒欲,让你不尽兴。”
说着,再次俯颈,顺理成章的撬开她贝齿,继续缠绵的接吻。
聂惊荔反应迟钝半拍,等到慢慢回味过来,感觉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你真是比狗还要狗。”
裴熠词不置可否,揽着她跌进大床,深情的抚摸着她漂亮的脸蛋说:“这算不算咱们的新婚之夜?我们是不是应该喝杯合卺酒?”
他对合卺酒很有执念。
聂惊荔摇摇脑袋,登时也有些犯迷糊:“应该不算新婚夜吧,合卺酒是要举行婚礼进洞房喝的。咱们现在只是领证,都还没搞那些流程呢。”
“再说,属于咱们独有的合卺酒也都还没酿出来。”讲到这里,聂惊荔忽然恨不得时间可以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