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顾墨宸三人,站在树上的角落里,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正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一群人。
为首之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此时他一边端起酒碗仰头猛灌一口,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哎!想我等兄弟平日里也是敢打敢拼,怎奈今日竟如此憋屈!你说他们咋就有那么多人马呢?倘若人数能再少上些许,哪怕只是一小半儿,咱也定要冲上去狠狠地抢上一番,弄些好东西回来!”说完,他重重地将酒碗砸在了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时,旁边一人微微眯起双眼,捋了捋下巴上那稀疏的胡须,露出一副谋士般高深莫测的神情,缓缓开口道:“大哥啊,话可不能这般讲。依小弟之见,这帮人绝非善茬,咱们还是莫要轻易招惹为妙。眼下,咱们也就只能挑那些个富商和官员下手,捞点油水罢了。但眼前这批人马,其来历显然不同寻常,背景深厚着呢,以咱们目前的实力,怕是难以与之抗衡啊。”
其余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人接着说道:“没错,大哥。咱们山寨中的弟兄们虽说皆是行走江湖的好汉,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呀。为了这区区一单买卖而赔上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实在不值当啊!”
就在这时,鲁老爷子定睛一看,发现此处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心中暗想,既然如此,倒不如主动出击。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一般,径直飞身向前,口中大声呵斥道:“尔等既是江湖中的好汉,为何要做出这般鸡鸣狗盗、为人所不齿的行径?实在是有辱江湖侠义之名!”话音未落,他便稳稳地落在了那几个正在吃饭之人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皆是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身边竟然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位人物。而且更令他们诧异的是,自己等人竟然丝毫未曾察觉到这位老爷子的存在。此刻,当他们看清眼前之人乃是一位衣着光鲜亮丽的老者时,心中不禁暗暗揣测,此人想必就是那个队伍里的重要人物。
刹那间,这几个人相视一眼,心领神会,随即不约而同地起身,同时向着鲁老爷子猛扑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阵破空之声响起,瞬间,数柄寒光闪闪的刀剑如疾风骤雨般朝着鲁老爷子狠狠袭来。然而,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鲁老爷子却并未露出丝毫惧色。原来,他手中握着一根打狗棒,但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一直将其藏于袋子之中,不曾外露。此时此刻,他迅速抽出这根带着袋子的打狗棒,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招式,与这几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周旋。
只见那几人的身手着实不凡,招式凌厉,动作敏捷,并且武功路子很正,你来我往之间,竟与鲁老爷子过了约有五十招之多!而鲁老爷子毕竟功力深厚,经验老到,最终还是技高一筹,将他们逐一击败,打得纷纷倒地不起。
此时,鲁老爷子望着倒在地上的众人,眼中既有赞赏之意,也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他缓缓开口说道:“你们这功夫确实挺俊的,只可惜啊,却在这里当了山匪,实在是让人瞧不上眼呐。”
听到这话,那为首的头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上带着愤愤不平之色回应道:“我等在此落草为寇,实乃事出有因,并非心甘情愿如此行事啊!试问天下间又有谁不想成为受人敬仰的江湖好汉呢?可如今这所谓的江湖,看似热闹繁华,但只要不归顺朝廷,便难以生存下去。没钱没物,又怎能招揽更多志同道合的江湖豪杰共举大事?更何况,我们当中不少人原本都是朝廷命官,只因触怒了当朝圣上,才被发配至这苦寒之地——宁古塔。想那皇帝老儿若是个明君,怎会无故将我们这些忠心耿耿之人流放至此?还不是因为这太平年间,他老人家看咱们这些将领不顺眼罢了!”
就在这时,只见顾墨宸与叶轻尘两人对视一眼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速掠至近前。顾墨宸剑眉微皱,目光犀利地盯着眼前这群人,沉声问道:“你们难道真将所有流放之人都抢夺了过来不成?”
那为首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轻蔑之色,冷笑道:“哼!自然不会如此莽撞行事。我等皆是经过详细探查之后才出手相救的。若那些被押解之人乃是贪生怕死之辈,想来皇帝老儿也并未冤枉于他们。就像前些时日送来的冀城那位姓王的老头,我等便未曾施以援手。想当初我们被押解至此之时,便已听闻其种种恶行劣迹。然而,李将军、赵建军,还有我们的谋士白大人,此三人皆为官清廉正直,一心为民,却因遭皇后、太子以及叶昭等人诬陷而锒铛入狱。虽说最后朝廷中的忠义之士费尽周折总算保下了他们的性命,但终究还是被贬谪到了这荒凉苦寒之地。此地眼下虽看似天高云淡、风清气爽,可一旦入冬,严寒刺骨,令人浑身骨头都仿若要被冻裂一般疼痛难耐。如此恶劣环境之下,还要身戴沉重镣铐从事艰苦劳作,更别提那更为偏远的宁古塔了!”
顾墨宸说:“你们既然都是朝廷的命官,也应该知道皇上不会知道你们每个人的情况,你们确实是被陷害的,但是皇上也没有杀你们,还是仁慈的,要杀你们的人是皇后,是太子,还有大奸臣叶昭!你们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落草为寇,而是回去反抗!”
那为首的人冷哼一说,反问道:“如何反抗,上次被发配了,这次要回去送死吗?”顾墨宸说:“我就是你们说的皇后的第二子,七王,不知道阁下们是否听说过?”为首的人一愣,说:“听说七王从小不被皇后喜欢,一直称病住在南方,从未露面,你是七王?竟然有如此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