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向着那个方向走去,闹哄哄的吵闹声,可想而知,那里会是怎样的人潮鼎沸场景。
走近了,寒墨看到一群人,大概有五六百人的样子,围着一个不是很大的场地,周围围成一个圈,走近了看,才发现这些人是被一个铁质围栏挡在外围的。
一旁还有一个房屋的建筑,对着这些人围拢的圈内有一道铁门。
挤开人群,来到最前排,寒墨才知道大家在哄闹什么,场地中,一个女人被绑在柱子上,还是一个变异人,因为她浑身都是白色的羽毛,应该鸟类变异者。
寒墨不解,为什么将人绑在里面,难道说变异了就会失去人性?所以才让这些人忌惮的想要将这类人置之于死地?
但看那女人的样子,被绑着,眼睛上系着一条纱布,很快这种想法就会被大家给出了一个结果。
另一个变异人,男的,被放出来,一口獠牙、呲出来的牙齿都尖锐的像钢刀。
这个变异人不是有毛的,应该是其它物种变异来的。
寒墨挤到一个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的男人身边:“这是在干什么?”
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哽咽,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手死死抓着铁栏杆,说:“那是我女朋友,被一只鸟吃了,他变异了,被动物吞噬了人类本性的。”
寒墨没有同情,因为,这一切都是自然所赐,人类各自的选择,幸与不幸,都是一种安排,以及人类个人性格的个人选择。
寒墨对这些不感兴趣。:“兄弟问一下,认不认识一个小白或者小黑的人?”
男人抹了一把眼泪,指着另一边明显看起来就很有队形的一队人。
寒墨看过去,那小白气哼哼的站在对他搂搂抱抱的小黑身边,抱着手臂,不怎么理会人的气闷模样。
寒墨挤出人群,绕过去,将小白扯着脖领子揪出来,扔到一边地上。
小黑发现怀里的人被拖走,想当然发现了,也追了出来,见到是寒墨后,疑惑道;“你不是对我的人不感兴趣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白欣喜若狂,跳起来问道:“男神你是不是觉得离开我不行,所以来找我了?”
寒墨直击正题,冷冰冰的问:“你的那枚碎片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小黑更有发言权:“不就那玩意儿吗?那是我送他的……”
小白厉色喊道:“闭嘴。”
寒墨对上小黑:“你是怎么得到的?”
小黑瞧了眼小白,嘲笑道:“小白,你真让我看不起你,为了一个男人,都开始选择放弃尊严了?你曾经傲娇哪儿去了?”
小白毫不留情,:“因为你长的不够帅。”
小黑嗤笑,转头对寒墨道:“兄弟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
寒墨眼神微眯,尽显急切:“哪儿?”
小黑指了指那些已经在人群哄闹中打起来的变异。
寒墨明白后,冷峻的一张脸问:“怎么做?”
小白喊叫:“小黑别说,说了我跟你不共戴天。”
小黑眦笑:“biao子,别以为老子真的在乎你,就是你比他们漂亮那么一点儿而已,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呢?”
小白像是被打了鸡血,从地上站起来:“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找我干嘛?你当我愿意跟你呢?要不是你总是赖着我,我还不乐意呢。”
小白打鸡血,小黑更来劲,抓着小白的脖子夹在腋窝下。
小黑转头对寒墨笑道:“打死变异人前让它喝下你的血,如果你是有缘人就能得到碎片,如果不能那就只能算你倒霉,等下一个变异人吧。”
寒墨二话不说挤开人群,越过铁栏杆,在上面的类似笼子的罩落下来之际,寒墨跳进去,介入两个变异人之间的打斗。
寒墨这边能不能找到碎片是个问题,月痕这边也不是很轻松。
月痕骑马来到那个遇上九哥儿的村子,打听了几家才知道九哥儿家住在山脚下。
“他家好找,你就找一个连着六间大瓦房的人家儿,就是了。”
月痕谢过这大婶后骑马去找人。
这样厉害的骑马技术,就连月痕后来自己想,都没想到自己能那么厉害的骑一匹马!
王老二紧随其后追着月痕的马跑,但还是差着几公里远。
追上月痕的时候,月痕已经从马背上下来飞奔向那几间气派的大瓦房了。
在院子里遇到一个浑身黑灰的男工人,月痕问:“请问九哥儿在哪儿?”
男工人费解:“九当家啊?”
月痕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排行老九的哥儿,于是含糊的点头。
工人指着一间不是很大的房说:“那间,你去看看吧,不一定在家。”
月痕反应不及的点头;“谢谢。”月痕跑去那间房门前狂拍。
许久才有人开门。
是了,就是这张清冷的脸,就是这样绝美倾城的气质。
“什么事?”
月痕神色有些忐忑,“还记得我吗?”
“记得。”
“他、在你这儿吗?”
九哥儿皱眉。
月痕解释道:“就是、上次背着我的那个男人,他来了没有?”
九哥儿依旧神色如常,冷淡道:“没有。”
简单的回答后,在让月痕面对的就是一张冷冰冰被九哥儿关上的铁门门板。
月痕不死心,他就是要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月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出于什么目地,他就是想让自己排除最大的障碍。
是,这个障碍,就是九哥儿那个比她还要自信,还要沉稳镇定,还要有实力养活自己的人。
月痕没有自信能够比过他。
月痕又狂敲几下门。
九哥儿再次开门,月痕就冲了进去,一个很大的房间,一张土炕,只能容下一个人躺在上面,一个木质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 摆放了些笔墨纸砚。
月痕观察着,神情略失落,又有些欣喜,可没有找到寒墨,心中五味杂陈,是该高兴的,可又因为没有寒墨的音信,而失落。
是了,这个房间就是这么简单,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
九哥儿没有温度的声音问:“看够没有。”
月痕不死心的冲去衣柜,打开,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衣物叠放在里面。
九哥儿甩掉自己手上的抹布在桌子上,说:“是你男人跑了吗?所以你才找来,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就这样找来,显然你在我面前,很没有争夺你男人的自信。”
九哥儿句句一语中地。
月痕脾气也上来了。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对你不放心,我承认没有你有气质,没有你能干,那又怎么样?”
月痕发完脾气冲到门口,九哥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可以让月痕进心的话。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没有人是相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跟缺点,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不丢丢人的事儿,你有你的好,他喜欢你,甚至爱你,只是你身在其中,体会不是那么深刻罢了。”
月痕的眼泪流下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王老二追来,下马,站在大门外看着月痕,不再上前。
在王老二这儿,只要月痕安全就成,很多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去解决。
月痕声音沉闷,沙哑的说:“正是因为太幸福,所以觉得太梦幻。”
月痕说完,上马往回家的方向奔去。
王老二跟追在后面。
九哥儿望了门外,远去的人,他自己,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奔命中,争夺中,生活都变得麻木,他没有朋友,家人都在争斗中,渐渐疏离。
麻木不仁的他,就这样麻木的活着。
九哥儿神情怅惘:“我是不是也该换一种活法儿?”
月痕回到家后,耳朵冻得通红都不知晓。
坐在家里呆呆的,平时喜欢馋嘴的东西,这几天也不惦记吃了。
多日后,王老二一瘸一拐急匆匆的过到月痕家。
王老二刚进门就看到一家子气氛都不是很好的坐的坐着,站的站着,都盯着一直笑,逗弄小不点,或者去摆弄蔬菜的月痕,闷闷不乐。
王老二:“东家,大棚那边来人了,说是要卖蔬菜,可是我看咱们的蔬菜长的不是很好,不是很大……。”
月痕立即站起来。
“我去看看。”
说着月痕疯跑出去。
月痕娘拿着狐裘;“等等,穿件衣服。”
可是没人回应她。
月痕娘眼泪唰的流下来。
“我的月痕怎么了?前些天伤感的不行,突然间就这样对什么都笑,笑的一点灵魂都没有,他这是怎么了啊?”
文哥儿搀扶回了大棚:“婶子,别担心,你放心,我找机会跟他谈谈。”
月痕娘:“以后该怎么办?寒墨这都走了快一个月了,该怎么办啊?!”
王老二无奈摇头的走出门,这样的事情他也只能看着,帮不上什么,他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何谈来参与人家的事呢,现在他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该干的活。
王老二出门就撞上一个老头儿要进门。
村长拿着几张纸过来,看到王老二,问道:“你是文哥儿家来的那个人吧?”
王老二摇头:“我是个流浪汉,无家可归,东家见我可怜,就把我捡回来了,让我住在那个房子,文哥儿在这儿住呢。”
村长笑道:“东家?是雇佣你啊?”
王老二点头,又摇头,:“也不算,东家帮我解围,收留我,东家就是不给我钱,我也要给东家干活,这样我的心里好受一点。”
村长点头,拍拍王老二的肩膀:“行,好样儿的,知恩图报,有空去我那儿注册一下户口,”村长指了指大棚,谦让道:“进去待一会儿?”
王老二摇头;“不了,那边大棚有人买菜,我得去瞧瞧。”
村长点头:“行,你去吧,”想起什么,村长问:“对了,寒墨在吗?”
王老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