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行为吓了护士一跳,护士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我赶忙站起身,“哥们,这是我女朋友,她不能陪你喝酒,你请便吧!”
男人抬头斜着眼睛看我,突然目露凶光“小子,我让这个小小、小妞陪我喝酒,关关,你什么事!”
我怒火中烧,走过去护士身边,“哥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当众骚扰我女朋友,你再不走我报警了。”说完我拿出了手机。
男人站了起来,“小子,你报警警也没用,我有有、有人。美女,别跟这穷小子了,走去哥哥那桌,哥请你喝皇家礼炮!”
男人居然动手拉护士的手臂,护士急了,把水果拼盘扣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破口大骂“tmd臭婊子,老子让你陪我喝酒是看得起你,兄弟们,过来。”
我把护士拉起来护在身后,周围好多人在围观,没有人说话,默默的看着,小声的议论着。
男人挥了挥手,一下子从旁边的桌子上过来三四个大汉,个个膀大腰圆,杀气腾腾的看着我和护士。
男人指着护士,“臭婊子,你敢用果盘拍我,你过来,今晚陪我这事就算了,否则我把这男的腿打断。”
几个大汉摩拳擦掌,狠狠地盯着我。
我转头看护士,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拉着我的胳膊,不敢再说话。
我看着几个大汉,“哥们,你讲不讲理,我和女朋友好好的,你过来非要我女朋友陪你喝酒,凭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欺男霸女这套,现在大家都没事,你们走吧,别逼我报警”。
男人拿起带过来的那瓶酒,嘿嘿笑着向我走了过来,突然拿着酒瓶向我头上打了过来。护士吓得花容失色,叫出了声。还好我提前有准备,使劲扭头,躲开了太阳穴,但是左耳朵后面靠上的位置被酒瓶打中了。
我脑袋吃痛,头晕目眩,捂着自己的头坐在了地上。
护士趴在我身上哭喊起来,“许一,你没事吧,呜呜,都流血了,谁帮我报警叫救护车,求求你们了!呜呜”
我缓了几秒,拿下手一看,满手是血。
男人还在叫嚣,“cNmd这会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看你小子还嘴硬不嘴硬。”
那几个大汉看我倒地,头上流血,有害怕的了,拉着男人就要走,男人还不想走,吵着要继续教训我。然后被三四个同伙拉着往外走。
“站住,你们在我的场子里打了人,什么话都不说就要走吗?没把我刘玉玲放在眼里啊!”
我摇晃了一下阵阵发晕的脑袋,转头看过去,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一身蓝色旗袍,气质出众,长得特别像明星许晴,很是漂亮。
我脑袋发晕,渐渐的有些意识模糊,然后倒在了护士的腿上。
男人还在叫嚣,应该是真喝多了,“刘玉玲是谁,老子不认识,你想怎么样?”
男人的同伴对着他耳朵耳语了几句,男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对不起玲姐,我喝多了,实在是抱歉,您说怎么解决?我和三道街的虎哥是朋友,要不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和您说?”
女人摆了摆手,“你不用找关系,你坏了我店里的规矩,打伤了人,谁来我都不给面子,我已经报警了,你去警察局认错吧。”
女人来到我和护士身边,蹲下身体,“妹妹,我打了120了,应该马上就到了,你们在我店里消费,出了这种事,我有责任,这件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一会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处理好了给你打电话。”
护士已经快哭虚脱了,这时酒吧进来七八个警察,女人站起身挥了挥手,警察走了过来。来到女人身前,点头哈腰,“玲姐,您报的警啊,怎么回事,谁这么不长眼惹您了?”
女人摇了摇头,“李队,是我的顾客被另外一伙人打了,喏,人都在这呢,交给你了。”
有一个警察来到我身边,问护士我怎么样,然后给我拍了照,又拍了脑袋上的伤口。
120救护车到了,有医护人员拉着担架跑了进来,和警察一起把我抬了出去,上了救护车。
护士一直抱着我哭,已经六神无主。女人要了护士的电话,然后对护士耳语了几句,护士点了点头,救护车呼啸着驶离暮色酒吧。
忽然一个护士喊了起来,“若依姐,怎么是你们啊!”
护士抬头,认出了她,“佳琪,你今晚值班啊?”
佳琪点头,“若依姐,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才你低头哭,我都没看出来是你。”
护士又哭了起来,“呜呜,佳琪,我和许一去酒吧玩,许一被人打了,头上流了很多血,呜呜”
佳琪拍了拍护士肩膀,“若依姐,你别担心,刚才医生检查过了,应该没有大的危险,等回医院马上检查治疗,你别哭了。”
我意识有些清醒了,缓缓的睁开了眼,拉着护士的袖子虚弱的说道,“若依姐,你别哭了,我没事的。”
护士趴在我胸口看着我,“许一,都怪我不听你的话,害你受伤,呜呜……”
“若依姐,我真没事,求你别哭了。”
救护车开进了医院,打开后门,医护人员推着走跑进了急诊,正是护士她们急诊科。
然后给我检查,头部ct拍片,核磁共振,清理伤口,缝针,包扎……
半夜十二点多,我住进了六楼脑外科住院部。过年期间病人少,我的病房只有我一个病人。
我头脑清醒多了,但是护士偷偷告诉我,医生或者护士来问,不要说好了,要说头晕,头痛,是酒吧老板玲姐说的,可以多要补偿。
我明白了,点了点头,然后有医护人员进来,我就闭眼装难受的样子。
我输着液体,护士去买了盆和毛巾,水杯等用品,然后打了热水,帮我擦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边擦边流泪,很是自责。
“若依姐,你别哭了,我没事,更不会怪你,是我命里有这一劫。”
护士抹着眼泪,“许一,姐一分钱赔偿都不要,我一定要他去坐牢!”
“姐,这个事不着急以后再说,我现在想喝水。”
护士去给我倒了热水,然后吹了三分钟,才扶着我的头,喂我喝水。
一点多,护士给我看着液体,我睡着了。不知道几点,我感觉头上伤口有些疼,我睁开了眼,护士正趴在床沿睡觉,液体已经输完了。
我轻轻的搜了搜脑袋,然后拍醒了护士,护士睡眼惺忪的看着我,“许一,你怎么了?是要上厕所吗?头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