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秋坐着马车往城北行去,但还没走到城北,江晚秋听见街上有卖酸角糕的,便叫停了马车下车要去买一些。
走到小摊前,摊主认出了摄政王府的马车,对站在自己摊位前的夫人态度恭敬中带着惧怕。
“夫,夫人要点什么?”
江晚秋看着摊位上的酸角糕,看起来不错的样子,“我可以尝一尝这酸角糕吗?”
摊主连忙双手恭敬的献上,“自然可以。”
江晚秋接过来放入口中尝了一小口,角糕很酸,很好吃。“麻烦帮我称两斤,谢谢。”
摊主被江晚秋表现出来的和善缓和了些惊恐的情绪,江晚秋这个人,总能让人在第一次见到她就对她生出好感。
但变故也就是这时候发生的,江晚秋正等着摊主给她装角糕,几个路人模样的人在走近江晚秋她们的时候突然拿出武器,两人一位将四个丫鬟牵制住,剩下的人拿着匕首朝江晚秋的肚子直直的刺过去。
但没成功,余渐微派来暗中保护的人出现一打十的将人利落的解决了。解决完刺客,他们转身在江晚秋面前跪下,“请夫人回府。”
江晚秋也确实被吓到了,让人将钱付了拿上角糕,江晚秋坐上马车回府了。
新皇做得确实不高级,余渐微不出两个时辰就让人查清楚了。
余渐微没说话。
余渐微自然知道新皇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让那个孩子消失。余渐微想不明白的是陛下为何不直接让晚秋公主小产,却是让人刺杀她?
莫非?晚秋公主叛变了?真喜欢上了他,所以背叛了陛下?
“去,将摄政王妃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调查一遍,任何一丝可疑之处都不要放过。”
无非两点缘由,一是晚秋公主喜欢上自己,叛变了新皇。但喜欢这件事本就虚无缥缈,今日能因为喜欢他而背叛新皇,他日也可能移情别恋而再次背叛。
喜欢或许虚无缥缈,但把柄却是实实在在的。
还有一种可能江晚秋是别人派来的,否则一个深宫默默无闻了十多年的公主怎么会突然主动在自己面前活跃起来?如果是别人派来的,自然是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派到他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余渐微在书房和下属商议完事就回了房陪在江晚秋身边,江晚秋今日遇刺,多多少少会被吓到。
“还好夫人和孩子都没事,不然可让为夫该怎么办才好。”
余渐微对江晚秋说担心她的安危,劝着她尽量少出府。
“夫人需要什么就让下面的人去办,何必非要出门,让为夫心惊胆战的。你要是嫌下面的人处理不好,夫人和为夫说,我亲自去给夫人跑腿,可好?”
江晚秋点点头。
余渐微确实树敌过多,自己作为他的夫人出门也确实太过于危险了。
害怕江晚秋无聊,余渐微还时时陪着江晚秋在府里走走,陪她解闷。
江晚秋知道余渐微是为自己好,自己在府里缝制新衣也不算无聊。但眼看着这日子一天一天从手中溜了过去,自己却依旧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江晚秋心焦不已。
最后,江晚秋别无他法,那是百多条活生生的人命,江晚秋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江晚秋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了好几天的气,才敢在余渐微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候开口,
“夫君,我最近时常做梦,梦见城北有一家私炮坊突然炸了,死了好多人,我这几日总是感觉心绪不宁,夫君能否让人去看看城北到底有没有私炮坊,如果没有,我这心也好静下来。”
余渐微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她,“好,为夫立马便叫人去看。”
余渐微真的叫人去看了,既然江晚秋开口了,那城北一定有一间私炮坊。
“去查查,城北的私炮坊是谁的?”
余渐微手下的人办事效率高速,两天之内就查清楚了:私炮坊的幕后是太傅。
估计那私炮坊是为余渐微准备的。太傅作为三朝元老,余渐微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乱臣贼子。
不过余渐微从来也不在意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只要太傅是站在新皇这一边,其余的余渐微并不在乎。
余渐微暂时没明白江晚秋告诉他城北有家私炮坊是想做什么?让他将城北的私炮坊端了?
余渐微将城北确实有家私炮坊告诉了江晚秋,如余渐微所料,江晚秋立即开口请求余渐微将那私炮坊端了。
“那城北的私炮坊建在市集之上,万一真如我所梦的情景一般爆炸了,那得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受难,夫君,你就当是为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儿祈福,将那私炮坊端了,或者将城北的人都疏散了去。好不好,夫君?”
余渐微答应了。反正那是太傅的私炮坊,他本就和太傅对立,端了也没什么。
“好,听夫人的。”
余渐微派人将城北的私炮坊端了,声势浩大,轰动了整个朝堂上下。
朝堂和民间百姓们吵吵闹闹许久得出一个结果:肯定是摄政王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目的是为了嫁祸太傅。
余渐微料到了这个结果,听后也只是一笑而过。江晚秋整日待在府里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她倒也不知道外面的风向是如何发展,只听余渐微说他端了私炮坊江晚秋便放下心了。
江晚秋等过了十月,终于梦中的事有一件没有发生,江晚秋感到很是高兴。
终于,终于改变一件事了。
为什么呢,江晚秋不住的想,为什么不是余渐微做那预知的梦呢,她即使梦见了未来,也什么都改变不了。但余渐微不一样,他有权有势,能文能武,很轻易就可以改变未来不好的结局,为什么要是自己呢。
余渐微派人去再一次仔仔细细调查一番江晚秋的底细,在十二月终于收到了结果。
“主人,”办事的下属跪在书房的地上,头低垂着,
“属下再三调查后确定夫人是云皇后的亲生女儿。”
余渐微对他的下属一向信任,但这次听到下属汇报的结果却冷下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