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风丝毫不顾忌对方脸色,大胆的当着对方的面露出嘲笑。和余清风同桌的其余两人开口和余清风解释情况。“我们派出的人,全部被尤励国的人给解决了。”
余清风指出他们话里的漏洞,“人全死了,你们怎么知道是尤励国的人杀的?”
“除了尤励国,谁还会认得出我们佐贺国的人?还一个不留的杀了?”
对于对方的愤怒,余清风并不能感同身受,也不一定是尤励国的人,毕竟……
余清风心有猜测,但面上不动声色,并没有打算说出来,“要我说,你们连我师姐的消息都没有就在这里斗得死去活来,搞得好像哪一方死完了另一方就能找到我师姐似的。”
余清风这话一出,面色不善那位开口了,“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我们带着你已经出来找了三个月了,跨越了五个国家,你却连你师姐半点消息都找不到。”
余清风气定神闲,“我的作用是你们找到人,我来确认究竟是与不是。当初我药王谷就和你们两国的人说过,我师姐她自八年前杀了封通国前任国主后便音信全无,再没出现过。人死人活都不确定,是你们自己要出来找的。我跟着你们佐贺国,只因为你家公子对我药王谷有过一恩。我这次出来陪你们找我师姐,便是还恩,懂了吗?流利将军。”
余清风站起身,伸手拂了拂衣裳上的褶皱,“我先回客栈了,你们和尤励国的争斗我可不参加,有火也请别冲着我发。”
“告辞。”
余清风转头便走,丝毫不给对方任何一点面子。喜欢交际的是师父,若不是为了寻找师姐,余清风一辈子都不想出药王谷。
八年来毫无音讯,也不知师姐是死是活,别觉得无聊自戕了才好。
在余清风的印象里,师姐一直是个冷清冷心的人,没什么在乎的事与物,余清风完全有理由怀疑师姐八年音信全无是觉得世事无聊,自戕了。
余清风从馄饨摊离开,于人群中穿梭,在回客栈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云游算命先生。
“先生,请等等。”余清风伸手拦住了对方。
余清风信命,这一路见到算命的就想让算命的给他算算。
“先生这边请。”将人拦住,余清风把人请到路边,“先生,我想让你帮我算算。”
余清风懂事的拿出一枚银锭,算命先生看了余清风手里的银锭一眼,“生辰八字。”
余清风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烦请先生帮我算算。”
算命先生得到余清风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面上高深莫测,“所寻之人,向东而行,名为叶来。”
余清风一听,这个算命先生靠谱,自己都还没说自己要算什么,他就知道自己要找人。
“谢先生指点。”
余清风爽快的将银锭给了算命先生,在算命卜卦上,余清风向来不吝啬。
余清风辞别算命的云游先生,转身回客栈了。而算命先生继续踏上他的云游之路,直到下一个叫住他。
“修行者,好久不见。”
泽渊转身,她一如往常,头发凌乱,一身破烂肮脏。
泽渊看见了她便走过去在她旁边放下手中行头,在墙角位置立起一张算命的摊子。
一个一言不发,一个默不作声。泽渊不会说他为何云游四方,唯独见她就定了下来。而另外一位,难免不是守株待兔。
再说另外一边,付诸在城里书铺买了一份地图,重新踏上了回家的路,希望这次不要再走错。
这边,余清风也和佐贺国的人说了向东而行。而尤励国的人一直关注着余清风一行,跟在他们身后也向东行进。三天后,三路人马相遇在一个茶摊。
又是茶摊。
付诸在茶摊坐下准备喝口茶,佐贺国的人在付诸等茶时来到茶摊。
付诸看了对方一行一眼,转头收回目光继续等自己的茶。
付诸打量对方,流利一行也打量着这茶摊里唯一的客人。其中,余清风为最。
余清风打量了对方许久,他看不见对方的面容,但他闻到了一股药香。对方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上带着一把刀,面上戴着面具,着实不能不让人起疑心。
付诸不管在身上打量的一众目光,专心等自己的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是自己先来的,这群人有疑心病也别来招惹他。
“客官,你的茶,请慢用。”
茶摊老板刚将茶端到付诸面前,尤励国的人便姗姗来迟。
几乎是尤励国的人一出现,付诸发现茶摊里的其余几个人都警惕起来,这让付诸想到了有关茶摊的不美好回忆。
付诸一口气将茶饮尽,站起身转身就要走,是梁卜开口叫住他,“东流大侠,好巧。”
听到对方和自己打招呼,付诸心中暗骂,面上露出商业假笑和对方虚与委蛇。
“梁兄弟,好巧,告辞!”
付诸知道对方不安好心,虚与委蛇个毛。
付诸转身想跑,佐贺国的人起身拿起刀朝他攻击而来,付诸如同背后长眼,低头侧身躲避,再加一个驴后踢,一个绕身夺取对方的武器,拿出自己的刀,一手一把,分别朝两个方向扔过去,目标就是两方首领。
做完这些,付诸毫不留恋,不去看身后情况如何,转身就跑。
当然,付诸这一举动是两方人马都得罪了,刀还没到梁卜和流利面前,便被轻松化解,而后梁卜和流利皆是挥了挥手,“杀了他。”
两方手下领命,朝付诸逃跑方向飞奔而去。
这次可不是四五个人,是一群人,流利和梁卜的人马都在万塔城进行了整顿集合。在佐贺国和尤励国两方人马,多重围攻之下,付诸狼狈逃窜,凭借着自己手里有地图,利用地形的优势还是在两方人追捕下逃走了。逃得很狼狈,脸上,手臂,背后,小腿皆是多道伤口。
但对付诸来说,最糟糕的是,付诸发现自己的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