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她们几个在前头吃着瓜子,抿着茶水,聊着天,几人的氛围都很好。
沈文瑶之前也去过几回凤来酒楼,喜欢吃他们家的松鼠鳜鱼,尤其是那个汤汁拌米饭,很好吃,很入味。
谢凤对沈文瑶不算太熟悉,也不陌生。可沈文瑶的父亲是他们凤来酒楼的熟客了,为人亲和,酒也喝不多,基本上就是一壶。
“我都已经闻着香味了,不知道戚掌柜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陈妙已经等不及了,一个劲的磕着瓜子,先哄哄嘴。
沈文瑶就笑她,“你呀,不是之前还不相信吗?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陈妙的脸微微一红,摆了摆手说:“是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我认错!”
两人都已经退出了那个什么所谓的贵女圈子,她们不想融入进去,也融入不了。
沈文瑶觉得离开之后,她浑身都舒服了。
陈妙也是如此,她再也不用被那些人所茶毒了,整天去相信她们所说的那些道理。道理不过是对她们的一种吩咐,那些人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
她们不能失去了本心。
“来喽,让你们等久了。”
戚年有些歉意的说着,将一锅香辣排骨虾放在了桌上。
谢凤闻着这味儿就受不了了。
她也是见过许多厨子的,尝过许多菜系的,可没有哪一位是真的能把她的胃抓住的。戚年做的每一道菜,都精准的抓住了她的胃。
沈文瑶忙摇头,拉着戚年坐下来一起吃。
谢凤也说:“戚掌柜都忙活了这么久,快坐下我们一块吃。”
戚年笑着点头。
在京城也有了认识的人,戚年心里头是挺开心的,能给她们做饭其实她自己也是一种享受,还有那种满足感。
“戚掌柜,这锅菜叫什么?”陈妙问着,口水差点流了下来,赶紧拿帕子擦了擦。
其实谢凤也想问,但陈妙已经替她问了。
戚年回答:“这道菜叫香辣干锅排骨虾。”
“干锅排骨虾?”
“大家都快些动筷子吧,不然待会凉了。”
沈文瑶点点头,已经是等不及了,“嗯,我们大家一块吃!”
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谢凤吃到的第一口就又被惊艳了,她吃的是一块排骨,排骨应该是提前炖过的,不怎么费力,一咬一拽就脱了骨,那股香辣味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再去吃大虾,虾炸的金黄,虾线也被去掉了,谢凤咬了虾头,剥开虾肉,吃的有滋有味。这香料的味道都已经入了进去,像是把整个虾都腌了一遍,格外好吃!
沈文瑶和陈妙更是不用说,那吃的叫一个香呦,恨不得把整个舌头都吞下去。
那头,宋玉衍他们几个也是吃上了。
刘大山心心念念的这一口也是终于吃到嘴里头了,许久没吃辣,辣的刘大山是嘶哈嘶哈,可就是忍不住想吃。
宋玉衍是能吃辣的,他不止觉得这里面的排骨和虾好吃,觉得这辣椒也好吃,尤其是干焦干焦的辣椒,吃起来更香。
戚年给冬茵和青豆也留了一小盆,两人就站在厨房里,坐在小马扎上,聊着天吃了起来。
青豆尝了一根红薯条,外酥里脆的,“这红薯好甜啊!”
冬茵点点头,嚼着说:“是很甜,这些红薯还是赵千户从家里头带回来的,就是格外甜。”
“我没想到红薯居然还可以这么吃!”
青豆细细回味着,看着这一盆实在是不忍心就这么吃光了,她还要把好吃的留到最后再吃!不然一下子吃完了,她心里头就会空落落的。
冬茵之前吃过烤红薯,这次的红薯是炸了放进干锅中,是一种不同的味道。
青豆剥着大虾,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感慨起来,“夫人待我们真好啊。”
厨房里有个小炉子,放在二人旁边,能暖和一些。冬茵看着青豆,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来,她们两个基本上是同时进六皇子府伺候的,月钱待遇都是一样。刚进去的时候,那些个老嬷嬷们就经常欺负她们,青豆就会为她出头。每每被那些老嬷嬷羞辱一番,还要被掐,青豆总是不低头,她知道自己的性子,但更清楚青豆的性格怎么样。
青豆是个好姐姐,是个好人。
冬茵不想让青豆再给那些人做事,便放下筷子,同青豆说了一心服侍戚年,效忠戚年的事情。
青豆刚吃了一块排骨,听冬茵说的这些话很是意外。
好半天,青豆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阵子,青豆看着冬茵的眼睛,问:“这是你的想法?你做了?”
冬茵没有否认,点头,“我把什么都告诉了夫人。”
没有意外中的斥责,青豆笑了起来,她给冬茵的碗中夹了一只大虾,“你变了,这次变的勇敢了。”
冬茵也是喜极而泣,她擦去眼泪,给青豆夹了块排骨,“我终于迈出了这一步,都是你的勇敢激励了我,我要变的和你一样勇敢。”
青豆却摇了摇头,很认真很认真的说:“这是你自己的勇敢,你内心生出来的勇气。”
冬茵的笑容更灿烂了。
“那我们就好好的替夫人铲除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青豆一想到那几个老嬷子的脸就觉得恶心,她会把她们一个一个的给清理掉,不能让她们在夫人跟前探听到什么。
冬茵颔首,心中是跟青豆一样的想法。
吃饱喝足之后,戚年送走了客人,青豆和冬茵将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戚年也就去休息了。
宋玉衍刚刚洗漱完,也没躺床上,就在凳子上坐着,眼里仿佛有什么心事。
戚年瞧见皱了皱眉,柔声问:“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听见戚年的生意,宋玉衍抬眸,叹了声说:“嫡出庶出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闻言,戚年摇了摇头,说:“庶出怎么了?庶子又怎么了?在我看来,人都是一样的,哪有什么嫡庶之分,不过是给自己找的纳妾借口罢了。不要多想了,你在我心中,无可取代。”
双手相握,宋玉衍微微颔首,他已经不再纠结嫡出庶出了,他在乎的只有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