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初见你时,我对你并不好,轻浮对待过你,为了旁人逗弄你,我清楚我并非一个好人,可我后来所作所为全部出自我真心,从没想过要耍你。”
“阿烟,自从遇见你以后,我没有再接触过旁的女子,我不知你为何会以为我居心不良耍弄于你,其中定有误会,你说与我听,我都可以解释。”
“我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懂你的复杂。阿烟,总有一天……你会知晓我为何心仪你。”
“你说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是不是储物戒?当初确实是我思虑不周行事莽撞。太久没有见你,怕你过的不好往里面存了很多我买来的首饰和灵石,我想你能用得上。”
齐灿说着挽留的话语,将手指上的玉戒指取下,强行给她戴上,不曾放开她,双手还很不老实的乱动。
他有种预感,经历过昨天那样的事,再不解释清楚,以她的性格,她的心里不会再有他一席之地。
宁烟脸黑了黑,制止他的动作,想取下储物戒,不知为何取不下来。
她正色道:“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了,不是我的东西终有失去的那天……你等我先把里面我的东西拿出来了再说。”
她神识往储物戒里扫了几圈,果然多了不少宝贝,之前因为依靠这玩意的代价太大,没敢多瞅,直奔自己那个乱糟糟的犄角旮旯而去。
拿起严昼给她的几袋银子,想了想,放回去一袋,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宝贝揣进腰包,她伸手到齐灿眼前,油盐不进道:
“拿去。”
宁烟不清楚齐灿假扮元卿的动机,就算奔着她人来,现在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完了他也应该满意了。
以后双方两清,各不相干,很好。
她不喜欢被人予取予夺的感觉,就好像她不是一个人,是一个被困在五指山的宠物,没有自己的情绪的玩偶。
给她的东西,哪怕有原因收回也应该早早讲清,后面平白遭了这么多罪,就算知道了原因,她不迁怒是假的。
齐灿固执:“不拿。”
宁烟问:“真不拿?”
齐灿:“嗯,以后我给阿烟的东西,我再也不会收回。”
“行,这是你自己说的。正巧我身边缺两个可人的待君,攒下来当聘礼。”
齐灿没有被她激怒收回储物戒,执起她的手点了一下自己鼻尖,笑道:“这里有个现成的,会伺候人,不需要聘礼……还能给你银子花。”
“齐灿,我真的在很认真问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我也在很认真回答。”
“好,那我问你,我之前给你拨传音石那个在你泡澡时接电话的女人是谁?别用姐姐妹妹那套说辞哄我,没意思。”
末了,她又道:“我不想管你过去的感情史,我更没兴趣当你所谓征服女人的战利品,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干脆一次性说开,可以吗?”
“不是的。”齐灿急于解释,不禁语塞。
她说他泡澡时身边有女子?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是说,是他此前昏迷药浴时义妹叶芷兰给他接的传音石?
这就说得通了,她后面就是因为旁的女子误会了他,他那时昏迷……
回忆醒来叶芷兰说无人拨通传音石的心虚神情,多半是她隐瞒了这件事。
宁烟的话还恰好堵死了他解释的说辞,事实如此,叶芷兰真的是他妹妹啊!
齐灿生平从未如此无可奈何,只道:“阿烟你误会了,那日你跟他不见以后我出了点意外昏迷。我义妹在照顾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掌心向上一翻,一枚传音石展现,齐灿拨通,那边接的很快。
那边,叶芷兰接通传音石,清丽女声道:“兄长?”
齐灿开门见山问:“芷兰,你跟兄长说实话,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你动过我的传音石没有?”
叶芷兰没想到多日不曾联系的兄长一开口就是这个严肃的问题,支吾半晌,没有回答。
她手心冒汗,放下手里松土的铲子,有些紧张。
兄长他这么问肯定就是知道些什么了,叶芷兰踌躇后如实道:“动过。期间有一个女人给你拨过一次,我不想你病没好全就出去奔波,没有跟你说这件事。”
“她……是嫂子吗?”
叶芷兰在他走之后,心里就有了猜测,今天这么一问,估计没跑了。
齐灿道:“快了。”
“那……嫂子在你旁边?她误会了?”
齐灿不语,隔绝那边联系,收起传音石,捏捏宁烟的手。
“阿烟,我知道很多事勉强不来,此时三言两语也无法让你完全信服。有机会把芷兰带到你面前,你不想问她也没关系,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宁烟把他们的沟通听得全面,她信吗?可以信,可以不信。
不原谅他吗?排除他养鱼这一项的话没做错什么,送功法送资源,她后院还在天天起火呢,宁烟也不是一个严以待人的人。
原谅吗?后面一系列的负面又因他而起,他要是早点说明情况,说不定她还可以找借口,眼睛就不会瞎。
但按照严昼那个性子,她们吵架爆发是早晚的事,只是恰好有了一个导火索而已。
说白了,就是鱼太多了,鱼的平均实力比她高,她压不住,导致一系列的信息差副作用。
她头疼的说:“……你不欠我什么,无需弥补。”
齐灿不依她,“我若执意要留下来弥补呢?”贴紧她附带一句,“我昨晚,是第一次。”
这口吻,明摆被夺了清白急着找罪魁祸首负责的意思。
“不是你先冒充的仙君?仙君要是知道你这样,我眼睛瞎,不一定受牵连,你可不一定。”
宁烟才不会被道德绑架,她管他第几次,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她只是个被迷惑一无所知的无辜盲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