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施恩也是警告威胁,他们主动踏出这一步成了陆乘渊的棋子,家人从此都会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可同时,家人的性命也都掌握在了陆乘渊的手中。
若是他们胆敢叛变,等待自己和家人的只有死路一条。
……
宫外头,宋曦希到了宫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陆乘渊出来,眼看着她带过来的饭菜都要凉了。
宋曦希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了看:“碧桃,把食盒给我,我进去找他。”
进了皇宫,拐过两道长廊,就快要到了陆乘渊的直房的时候,宋曦希忽而瞧见一个穿着嫩粉色衣裙,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姑娘直直地朝着陆乘渊的身上撞了过去。
宋曦希一个闪身,躲在暗处看热闹。
她连连咋舌:这姑娘勾引人勾引的也太没有技巧了!
就这么直直地往陆乘渊的身上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眼瞎的!怎么半点儿迂回都不会?
陆乘渊皱了皱眉头,看着被那女子弄乱的腰带和玉佩,还有腰间佩戴着的香囊也应声落地。
这可是宋曦希亲手给他做的!
陆乘渊将香囊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尘土,他冷着脸开口:“皇宫内横冲直闯,如此不守规矩,拖出去斩了!”
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不是说宫里的妃子们都是这样引起皇上的注意的吗?
只要让皇上注意到自己的美貌,就能被皇上宠幸,封妃指日可待!
可如今,怎么和自己想的都不一样?
女子跪在地上求饶:“皇上,皇上饶命啊!臣女不是故意的!”
“臣女再也不敢了!”
都说皇城里最狠辣的人是陆乘渊,都说皇上是个宅心仁厚的,可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才见了皇上第一面就要被处死?!
难道是皇上今天心情不好?
宋曦希一脸了然,原来,这姑娘是把陆乘渊当成是皇上了。
她摇头叹息,唉,小姑娘的一腔热血和小心思用错了地方啊!
陆乘渊身上穿的是蟒袍,不是龙袍!不是带爪子的细长动物就是龙!
这姑娘不是眼瞎,也是个眼神不好的。
陆乘渊嗤笑一声:“一来,你并不是个瞎子,二来,这也没下雨路也不滑。”
“这宫里这么宽敞的路,你怎么就撞到了我身上?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陆乘渊懒得再和她废话,摆了摆手让手下将人拉下去了:“既然你已经入宫当了秀女,就耐心等着,总有被皇上宠幸的那一天。”
“还有,以后看清楚了人再扑。”
女子被人带了下去,两个侍卫毫不怜香惜玉,拖的女子的双腿都渗出血来。
女子哭喊道:“好疼,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别把我关起来!”
侍卫冷哼了一声:“得罪了督主,能饶你一命都是你前世烧香拜佛换来的!”
女子遭此大罪,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男人哪里是俞明帝,这样一副好样貌,又如此心狠手辣,分明就是陆乘渊!
等那女子被拖走了,陆乘渊转头看着身后的墙:“人都走了,出来吧,别躲着了。”
宋曦希看了一场好戏,拎着食盒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
霄彻说:“夫人一来,督主就知道了。”
“不然,方才那女子,必定是逃不过杖毙杀头的。”
宋曦希挑眉,陆乘渊这是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太过杀戮,所以才如此做的?
陆乘渊不想再谈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说:“天色不早了,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去吃饭!”
陆乘渊接过宋曦希手里的食盒,牵着她的手一起往直房走。
长长的宫道尽头,暗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二人。
苏银灯难以置信,陆乘渊一次又一次的改变,竟然都是因为宋曦希?
从前的他是那般的雕心鹰爪,如今怎么还妇人之仁起来了?
今日他不斩草除根,被她拖走的女人若是日后得了宠幸,手里有了权力之后背后给陆乘渊穿小鞋,他就算是后悔都晚了。
宫道里的人已经走的没影了,苏银灯身旁的宫女提醒道:“尚寝大人,我们快走吧,太后娘娘该等急了。”
苏银灯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地往懿德太后的寝宫走。
等她服侍着懿德太后歇下之后,她吩咐身边的亲信将方才冲撞了陆乘渊的女子给结果了。
她低声说:“人死之后,将人丢到井里去,做的隐蔽些,别被人发现了。”
暗影下,她的身影如同毒蝎一般。
她绝不容许旁人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可能会伤害到陆乘渊。
……
京城的城门口。
向云起浑身疲累,狼狈不堪地下了马。
他浑身酸痛,头发上插着树枝子,身上也是破败不堪,风尘仆仆。
他前些天才去了北疆巡视,他知道这是陆乘渊故意为之,故意把他派到北疆那种偏远地方,让他吃了很多苦。
向云起原本还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可朝廷提前派了接替他的大臣过去,他也就提前回来了。
回京城并没有让他有多高兴,这来来回回舟车劳顿,他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整休整,就又是一路颠簸的回来,心情极度郁闷。
他甚至怀疑陆乘渊是不是想要用这种折腾人的法子把他弄死。
若不是他身体素质好,若不是他命大,普通的文官这么风餐露宿的一折腾,这么整日整日的在马背上颠簸,肯定要重病一场,甚至是死在路上。
都说陆乘渊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此刻的向云起是深刻感受到了陆乘渊的厉害之处。
进了京城,回了向府。
向云起心中的郁气无处排解,他想要青云直上,想要攀登上那权力的最顶峰,他明明已经和相府搭上了线,可只要有陆乘渊在一天,他就晋升无望。
郁闷的向云起急需找温柔的解语花倾诉一番,再缠绵一番。
回了向府,四处都是漆黑一片,他回来的匆忙也没有告诉家里人,宋昔月最近才落了胎,还在养身体,他不好过去。
想起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宋昔日派人快马给他送了许多御寒的大衣、鞋袜和被褥,他心里一阵温暖,就去了宋昔日的房中。
素了许久的血气方刚的男人,一进屋子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