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领着着李玄霸、罗士信策马来到朱雀门,勒住缰绳。
扫视了静静矗立的两万五千虎狼军,下达军令:“传令韩宗,准备大军的钱粮调度,做好北征的后勤。”
“传令李秀宁,即刻领取虎狼军十日军粮包,带领三千娘子军负责押运,为虎狼军后勤。”
“传令韩祖,从永丰仓调集五万人从秦岭总寨调集五万人,共十万人,备好三月粮草辎重,于七日后开拔,到太原与虎狼军汇合。”
“诺。”三名传令兵拱手,飞奔而去。
接着转头对韩烈道:“烈爷爷,你再从秦岭总寨中抽调两万人,负责巡视北征大军的补给线。若战事迁延日久,你则负责押运大军粮草。”
“诺。”韩烈抱拳领命。
韩光扫视两万五千虎狼军一眼,冷冷的道:“这次要面对八十万突厥大军!告诉我,你们怕吗?”
两万五千虎狼军齐声大喝:“不过是八十万头羊,有何惧哉!”
韩光点了点头,拔出腰间横刀,指向北方:“北征!!!”
随着这一声令下,朱雀大街上,钢铁洪流向北奔涌。
虎狼军中,虽然陷阵营、开天营、神射营为步兵,但只是作战时下马而已,行军之时也是一人三马。一马骑乘,一马驮兵器甲胄,一马放三日干粮以及用作换乘。
两万五千虎狼军组成的钢铁洪流奔涌出明德门,被两个女人领着一群工匠和妇人挡住去路。
看着顶盔掼甲的韩文静和韩清照。
韩光勒马,冷冷的道:“滚回去。”
看着面无表情的韩光,韩清照不由自主的缩了缩头。接着又昂首挺胸的道:“我乃军中大匠,大军需要我带着工匠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攻城守城器械也要我负责督造。”
说着贼头贼脑的策马来到韩光身旁,神秘兮兮的轻声道:“而且军中火药库存不足,也需要我在前线督造。”
韩光听了,面无表情的道:“罗士信率狼骑为大军先锋,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韩清照领工匠为辅。”
罗士信面无表情的拱手:“遵令!”
韩清照则一脸兴奋的大叫:“谨遵大帅之命。”
韩文静见五妹都得了差遣,当即昂首挺胸的道:“我掌管军中医护,我也要带着医护队随军出征。”
韩光点了点头:“你去找李秀宁将军,在她帐下听用。”
韩文静摇头:“不,我要跟着李玄霸将军。”
韩光瞪了韩文静一眼:“这是军令!”
韩文静瞪了李玄霸一眼:“夫君,你说句话啊!”
李玄霸朝韩光拱手道:“大帅,大军急行军,难免会有些马失前蹄、士卒卸甲风之事,还是带上医护队以防万一为好。”
韩光瞪了李玄霸一眼,冷冷的道:“她不懂,你也不懂是不?医护队中多为女子缺乏正规训练,如何跟得上虎狼军的行军速度。
休得聒噪,让韩文静领着医护队去找李秀宁听用。”
见韩光发火,李玄霸只能给韩文静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韩文静也知道军中不可儿戏,只能带着医护队去找李秀宁。
见医护队离开,韩光冷冷下令:“全军急行,三日内到达苇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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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太极殿中。
李世民跪着哭求李渊、李建成杀了他。
李渊惊问其故。
李世民大哭着道:“此事大哥心知肚明,父皇可问大哥。”
李建成见李世民想在父皇面前告他刁状,急忙道:“二郎何出此言,我何曾想过要杀你?!”
李二抹着眼泪道:“就算大哥不杀李世民,李世民也迟早会死于奸人的挑拨,大哥的猜忌!!!
我皇家满门也迟早会死在韩光那个逆臣的屠刀之下!!!!
我李世民不想看到那一天,所以想请大哥现在就杀了我。以免日后临死还要受韩光那个奸贼的耻笑。”
李建成闻言也是心中打鼓,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道:“明月对大唐忠心耿耿,断不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二郎,我知你与明月有隙。但如今国难当头,我们还是先抛下旧怨一致对外吧。”
李二闻言,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抹碍事的眼泪,怒目圆睁:“他韩光对大唐忠心耿耿?!他若是忠心耿耿就不会死握着三十万私兵不放!他若是忠心耿耿就不会在朝堂上屡次对父皇出言不逊!!!”
李渊听到这里,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李二察颜观色,接着换上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对李建成道:“大哥,你也看到他今日在朝堂上怎么对父皇的了吧?日后你登基之后,那韩贼也会这么对你。
大哥,你我兄弟从小相亲相爱,无话不说。世民如今只想问大哥一句:为何大哥最近处处针对于我,猜忌于我?”
李建成结结巴巴的道:“二......二郎不要乱.....想。大.....大哥没有猜忌你。”
李世民上前拉住李建成的手,一脸深情的道:“我自然知道大哥不会猜忌我。
定然是韩光那奸贼为了领兵再立战功,私下找到大哥,说我李世民想与大哥争储君之位。挑拨我与大哥之间的兄弟之情。
大哥一时糊涂,中了那韩贼的奸计,所以才在今日朝堂为那韩贼请命。
是这样的吗,大哥?”
李渊闻言,也看向李建成:“事情是否如二郎所说?”
李建成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一个月之前,韩光私下约我密谈。对我说了杨勇、杨广之事.......”
李渊跌足长叹:“大郎,你糊涂啊!!!!”
李二跪地抱着李建成的脚大哭:“大哥,我一向敬你如父,怎会做出杨广之事啊。”
说着站起来,冲到殿外,拔出大内侍卫的腰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李建成道:“世民今日唯有以死明志,好让大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