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王:??????
时清没有看他,继续很平淡的说:“母狼会收养人类的孩子,不过若是如此,也比死没有好多少。”
草原王:胡说八道,只要活着就好!!!
活着就是最好!!!
“过去了十几年,如果真的和狼和生活在一起那么久,那孩子只会。”
“成为一头真正的狼。”
“狼也是别人口中的猎物。”
草原王:!!!
草原王感觉自己的心脏,像飞上了天,又入了地,然后在空中不上不下的飘啊飘,找不到方向,找不到自己
他好想看见年幼的崽崽,甜甜的叫自己。
想起来年幼的崽崽。
小明华和她母亲很像,活泼好动,最是喜欢出来玩。
他不懂,那次只是像平常一样,为什么崽崽没有回来。
埃莉艳妃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长虫部落,天贝尔大草原。
那时他因为阿慧的去世,伤心不已,对刚两岁的女儿有所疏忽。
他以为,只要有自己的亲卫跟随崽崽,崽崽的安全就会得到保障。
可是崽崽被狼叼走了,年幼的丽儿也吓得不行,只会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以他对埃莉艳的了解,埃莉艳没有说谎,她没有害孩子。
现场还有就是一个不到两岁的丽儿,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说谎。
莫尔拉玛不明白,他想不通,当初的真想真的是崽崽被狼………
是谁在说谎,被自己杀了的亲卫,还是埃莉艳已经去世的父亲···
他当时查遍了所有人,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这是一场意外。
心力交瘁的自己插不下去了,那片峡谷,黑森林,自己再也没有去过。
他每个日夜都在悔恨,悔恨自己在阿慧有孕的时候碰了埃莉艳……要不是自己,阿慧也不可能………
崽崽也不可能………
草原王控制不住的悲伤大哭。
时清感觉自己话有点多了,不过还是问了出来:“你的女儿是在哪个地方丢的?”
“我不知道···天贝尔大草原没有发现。·”
“我的人在长河的岸边,发现了她的小鞋子。”
时清敛下眸子,神情清冷又悲悯。
他喝下碗里最后一口粥,随意又平淡的说:“你的面相告诉我,你的两个女儿都还在人世。”
“你······你说什么?”草原王因为震惊瞳孔变大,嘴巴发出嗬嗬的喘声,大手像钳子般,死死的锁住的眼前的人。
“你………”
时清没有挣扎,人总是能听进去的都是自己想听进去的。
这么多年,估计自己是第一个说,草原王的另一个女儿还活着的人吧。
时清拿起旁边已经凉了的茶水,毫不客气的撒向,已经癫狂的莫尔拉玛脸上。
时清看着莫尔拉玛清醒了一点,却还是有些呆滞痴狂模样,缓缓地说:“草原王,我要走了。”
“她,她在哪?”莫尔拉玛没有放手,紧缩的声音露出紧张的情绪。
时清:师父说的对,话太多了···
“你去北边找找吧,如我方才所说的,你对这个孩子不要······有太大的期望。”时清说完这句就不愿意再说了。
感觉真是奇怪,莫尔拉玛问她的女儿,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回答……
算了···一切随心随心···
反正····师父也不知道。
时清又要出发了,这次还跟着一个草原王。
“草原王,你该回去了。”
草原王不接话,继续跟着。
眼看着都正午了,莫尔拉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斟酌着尽量温和的说:“道长,不识路?”
时清有一瞬间尴尬,被人发现了,确实这条路反复走的次数有点多,但是,自己不是怕走错嘛~
马:发现不了的人,肯定是傻子。
草原王,抽走时清手中的地图,画的真好,很清晰。
此处是什么树,旁边的石头是什么样子,都标记了,大约多少米,就差标多少步了····
莫尔拉玛看着少年,一时语塞。
“道长,还是跟着我走吧。”
有人带路,时清自然不会说不好,至于要劝草原王工作重要,那和他无关。
他愿意跟就跟着吧。
说起来这长河草原,也是草原王的领地。
至于他要找的孩子,祖师爷祖训就是,不要多管闲事。
有了草原王的导航,速度一下子就提升了,时清感觉越来越近,他越紧张。
他好像···出家没有办成,自己算是逃出来的···
阿九··她··会不会忘记自己···
时清拿出胸前带着自己体温的玉牌,反复用手摩挲。
上等的玉牌,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眼尖的草原王看见,伸出大手,就要抢。
时清有些不喜, 即便你是草原王,也不能随便抢别人的东西。
草原王顾不得什么,急切又严肃的说:“道长,你说,这玉牌你哪里弄的。”
时清:不听不听,大毛男人在放屁。
“纪时清!我问你!那,玉牌,你!从哪里弄来的!”
莫尔拉玛有些发狂的大喊:“那是我女儿的玉牌,是我和慧儿给她亲手做的!”
“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问你!你的……玉牌……哪里来的。”目眦欲裂的莫尔拉玛,表情凶狠,眼眶含泪,胸口剧烈的起伏。
时清有一瞬间转不过来圈,这玉牌是阿九的,草原王说玉牌是他女儿的?
荒马阿九的玉牌,和这草原王的女儿玉牌,有什么关系。
还有这么大一只满脸络腮胡子的又高又壮的x男人,和又矮又瘦又小的阿九···
怎么可能。
阿九有很爱很爱她,阿爹阿娘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