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喊话的吐蕃士兵被一刀枭首,鲜血如柱般喷涌而出,被鲜血染红的大武军脸色冰冷,抬脚跨过尸体,朝着残余的吐蕃士兵杀去。
惨烈的屠杀持续了整个两个时辰。
整个吐蕃营地的地面都被鲜血染红,遍地的残值断臂。
“主人。”
“云帅。”
问天和刘闯行至云泽面前,拱手行礼。
“问天,你率军留守西域和吐蕃,等待陛下的命令,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问天轻轻点头,他知道云泽最终的“事情”指的是金吼一族的事情。
这一族的实力有些过于强横了,他应付起来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刘闯,给陛下发出军报,告知陛下可以派出官员前来处理,同时安排好移民迁徙的事情。”
“是。”刘闯点头应下,随即又开口问道:“云帅,南下,要不要派出大炎军的兄弟们跟随您前往?”
“不用了,我一人足以,你们就负责镇守好吐蕃和西域。”
“是。”
说完,云泽的身影不做停留,整个人腾空而起,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问天和刘闯对视一眼,转身前去安排军队和战后的事宜处理。
……
一处森林内。
一名少年捂着受伤的手臂,跌跌撞撞地奔跑者,是不是看一看身后的追兵,眼中的满是杀意。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只有逃出去,才有一线生机,才有复仇的机会。
“好好,小子,跑快点。”
在少年身后,一名身穿银甲的青年咧嘴大喊,看向少年的目光冰冷一片,说话的同时,手中的长弓拉至满月状态。
“嗖!”
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箭矢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无尽的杀意,朝着少年的大腿射去。
少年似有所感,慌乱间想要躲避,可身体的反应终究慢了一拍。
“撕拉!”
锋利的箭头瞬间将裤子撕裂,带出一道狰狞的血痕。
少年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倒地,不一会儿,便将他身下的裤子染成了一片刺目的鲜红。
少年一面愤恨地盯着青年:“哼,狗杂碎,来吧,杀了小爷,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竟然敢诈降,若是大炎军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必将你等全部杀了。”
大炎军。
听到这三个字,青年乃是他身旁的四位属下目光中皆是闪过一丝恐惧。
在看到少年脸上的嘲讽之色,青年顿时感到一股耻辱感涌上心头,他竟然被一个少年吓唬住了。
“狗屁的大炎军,老子才不怕呢。”青年厉声怒吼,好似巨大的喊声能够驱散他心中的恐惧一般,看向少年的目光从戏谑转为了赤裸裸的杀意:“既然你小子找死,我就送你和你的家人去团聚。”
“对,一个小杂种,我们王少可是联军的将军之子,怎么会怕区区的大炎军,他们给我们王少提鞋都不配。”
“就是,要不是我们大将军可怜你们大武,怎么可能会让你们这么嚣张,你一个小小的贱民,竟然还敢威胁王少。”
“哈哈,没错,若是没有我爹的帮助,你们联军想赢,简直就是白日做梦。”青年听着属下的恭维,心情瞬间大好。
“我就是杀了你,又有什么人敢治我的罪。”
他爹作为第一批投诚大武军的高级将领,虽然军权被削弱,但大武还是看在他爹的诚意上给了其五千人的统兵之权。
和大炎军统领那是一个级别。
“哦,不知道,你爹是哪位将军,我很像认识一下。”
忽然,一道声音在五人身后响起,吓了青年几人一跳,待看清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脸上的惊讶瞬间转化为了不屑。
“你又是哪来的小瘪三,敢管我们王少的事,不想活了。”
“臭小子,赶紧给王少跪下道歉。”
……
“大哥哥,你快走,快去通知大武军,为我们报仇。”
受伤的少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身体猛然坐起,朝着青年扑去,一双手死死抱住“王少”的大腿大喊道,眼中满是焦急之色。
“给老子滚开。”
王少见满身泥泞的手抱着他的衣服,眼中满是厌恶之色,抬起脚就朝着少年的脑袋踢去。
这一下,要是踢实了,已然重伤的少年必死无疑。
下一刻,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之声传来。
原本惊恐绝望、闭眼等死的少年,却惊愕地发现,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反而是王少“啊”的一声惨叫,凄厉的声音划破虚空,直钻人心。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少踢向少年的腿竟呈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好似被一股无形却又无比强大的力量硬生生折断。
王少双手死死抱住那条断腿,来回翻滚、扭动,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混合着泥土与血水,糊满了他那张因剧痛而扭曲的脸。
王少强忍着蚀骨之痛,抬起头,看向云泽的目光中满是阴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竟敢对我出手……”
王少的属下们此刻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望着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的云泽,仿佛见到了从地狱归来的煞神。
云泽自然没有放过几人的打算,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刹那间,诡异的一幕惊现世间——一只由惨白骷髅组成的军队仿佛撕裂虚空而来,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些骷髅周身散发着幽绿的磷火,空洞的眼窝中跳跃着诡异的火焰,朝着王少几人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
几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差点从眼眶中迸出,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鬼啊….”
他们想要逃离,却发现身体好似被定住了一般,根本不听使唤。
王少望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嘴唇颤抖着,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咯咯”声,喉管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在这极度的恐惧中,他眼睁睁地看着几人七窍流血,随后便软软地瘫倒在地,语气颤抖:“怎么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