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学院，教师办公室。
凌序收起终端，走了进去。
找到了2022年4月届的班主任的工位。
在座位上，一个看着四十岁出头的西装中年男人正躺在靠椅上看着手机。
“老师你好。”
“有什么事吗？”正躺在椅子上玩着消消乐的中年男老师抬头看了一眼，转过视线两秒又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咦？你不是今年六月的那个新生吗？凌、凌什么来着？”
“凌序。”
“哦对，凌序，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在学校，你们老师也得使用点数消费吗？”
“是啊，工资也是，在学校里，点数可是好东西哩。”老师坐直了身体，“你就想问这个？这个问题，你的班主任不也能回答你吗？”
“我是在想，开学第一天老师就强调，在学校里点数可以购买任何东西。我想知道，在老师您这里也是一样的吗？”
“差不多吧，毕竟当老师的，可没几个是真的为了什么远大理想教授学生，都是为了一个钱字，当然我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老师，我们做个交易吧。”
“哦？你想和我交易什么？”
“我想买，你班上的一个学生的个人信息，包括契约灵、灵能天赋。”
老师闻言明显愣了一下，“这个可不便宜哦，你一个新手可买不起。”
“要多少？”
“最起码一个人也要一万，所以你要买谁的？”
“夜紫鸣。”
“两万。”
“老师您这坐地起价的能力，挂路灯上多少都有点侮辱路灯了。”凌序腹诽道：“您不是知道，新生入学一年只给一万点数吗？”
“我当然知道，但是它就值这么个价，我不可能因为你没钱就便宜卖给你啊。”
“那我还是亲自去找她本人问吧，老师再见。”凌序转身准备离去。
“诶等等，可以砍价的嘛。”
“我最多出五千。”
“成交！”老师毫不犹豫。
凌序拿出终端支付了五千点数。
“下次还需要可以来找我啊，别的班级的学生情报我这里也有哦。”老师招呼着。
这所学校还真是师德充沛。
凌序打开刚才交易来的链接。
一个个人信息页在终端中展开。
夜紫鸣，华东聚集地A区人士。
父亲夜相望是云海科技技术集团领导人之一。
22年3月9日觉醒，契约灵是一只形似凤凰的鸟，资质S，本体为扇刃，境界为星辉级朔阶。
入学后就以优越的资质备受关注，两年来在学校未尝一败。
契约灵的本体是一把由七柄如同羽毛一般的匕首组成的扇子，可以发射扇羽当做远程攻击手段。
契约灵的特殊能力，可以控制扇羽的行动，目前可以同时控制三柄扇羽。
而她本人，在成为契约灵之前，就已经接受过数年的武术训练，十分擅长近身肉搏，是翰墨学院当之无愧的第一女王。
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但凌序最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那晚把自己拉入如同幻境里面的能力，关键在他的意识中，周围的一切都如同真切存在的一般，真实到不像是幻觉。
他继续往下翻阅。
果然有关于灵能天赋的记载。
“联觉梦境：与她对视之人，会被强制拉入到同一个梦境之中。在梦里，两人都是清醒的。虽说双方都是做梦之人，但梦里的一切都由她掌控，包括你的思想，你唯一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好厉害的灵能天赋。
对人特攻啊！
还能控制思想。
难怪我当时竟然产生了和她睡觉的冲动。
是她控制的吧。
不过好在我的精神力似乎比她强一点，所以被我一下子挣脱了。
差点就在梦里成为男人。
所以，她找我是有什么事？
不可能真的就是S属性大爆发吧。
不不不，虽然确实长得很好看，但是那种一看就很坏女人的女人，不是我的菜。
一看就一肚子坏水。
一点也不纯粹。
总感觉，被她缠上不是什么好事。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不是棉裤太薄，就是皮裤没毛。
难道，是担心我之后会抢占她第二席的位置，提前来试探我的长短她的深浅？
很有可能。
【不，怎么想都不是。】
“是这样吗？”
【是的。】
【另外，我觉得，她是个很好地长期提升色欲值的助力。】
“可是，我现在距离解锁下一个契约灵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没事，您只需要吃掉二十个赵璐就足够升级了。】
“二十个？这么高效吗？话说系统，你怎么总是冷不伶仃地跳出来，诱导我的思想呢？你是有什么坏打算吗？”
【因为，这是登临至高的必经之路。】
登临……至高？
……
“主人，主人，你在发什么呆呢？”离火拉扯着凌序，将他喊醒。
凌序突然从短暂的恍惚中醒来。
我刚刚怎么了？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片废土，成千上万的巨大怪物从自己身旁经过，然后被什么人抱起……
嘶——
有点头疼，脑袋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这种感觉，就跟自己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那时一样，像是有人在拿绣花针刺着大脑痛觉感知区域。
虽然大脑没有痛觉。
“主人，你再发呆就要死了！”离火加热自己的手。
牵着她的凌序被烫得一甩手，“你干嘛哎哟！”
“那边。”离火指向不远处的空中。
熟悉的感觉让凌序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顺着离火所指的方向，虽然现在是夜晚，但他仍然能够看见，在不远处大概十多米左右的高空中，一道扭曲光线的漆黑线条在一点点延展变长。
直到长度达到二十米左右，才停下来。
那是现世被侵蚀出现裂缝的预兆！
不好，学校里出现中型裂缝了！
凌序拿出终端，准备摇人。
忽地，裂缝骤然张开，一只巨大的黑色兽爪从裂缝中伸出，紧接着，一只如同放大百倍的科莫多巨蜥猛地从裂缝中窜出，仰天长啸！
高度七八米左右，算上尾巴，长度起码有三十米。
巨大的声响顿时引来了周围学生的注意。
“是、是虚界生物！学校里出现裂缝了！”
“好大，起码是星辉级的实力。”
“等我嗦完这碗面。”。
“别特么吃了，快润！”
突然出现的虚界生物引起一阵骚乱。
巨蜥见到满地的灵使，顿时化身冲进羊圈的饿狼，飞速冲进建筑中，高楼如同积木，脆弱不堪，崩碎的玻璃和混凝土碎片四处飞溅。
高楼一瞬间就被撞碎坍塌，里面的学生死伤不明。
有不少高年级生因为经常外出做过处理裂缝的委托，自诩实力不错，自发地组织了起来。
与契约灵融合，牵制着巨兽，试图拖到老师赶来。
但巨兽不仅力量强大，速度也很快，完全不是凌序之前应对的触手怪能比拟的。
巨兽长啸一声，一道刺耳的声波覆盖所有人，范围内的人瞬间捂着头跪在地上，行动受限。
一爪拍过，瞬间秒杀数人。
巨大的兽嘴中伸出一条条亮着蓝光的管状触手将地上昏迷甚至已经当场死亡的学生抓住送进嘴中。
对于虚界生物来说，灵使是十足的养料。
仅仅吃了几个，巨兽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一圈。
“这、这已经远远不止星辉级的实力了……”
“快跑，不要硬冲，它有特殊能力，那声音有震撼效果，撤退撤退！”
“快看那边，又有新的裂缝出现了！”
惊恐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远处的高空，第二条长达十米的小型裂缝横亘在百米外的位置，裂缝已经张开，悬在夜空下格外明显。
“不可能，奈奈滴，这不科学。怎么可能这么多裂缝在同一片区域内同时出现！”
第三条、第四条五米级别的裂缝也接连出现，每一条的位置都距离凌序很近。
甚至还有无数的虫型虚界生物不断从裂缝中涌出。
“紧急警报、紧急警报！”
“翰墨学院四食堂外广场上空出现二十米级别裂缝，请相关区域内的学生迅速前往避难所避难。”
“重复播报，翰墨学院四食堂外广场上空出现二十米级别裂缝，请相关区域内的学生迅速前往避难所避难。”
学校广播迟来地响起。
这时，学校的老师们匆匆赶来，已经和契约灵融合的他们，一跳就是数十米高，迅速接管战场。
其中凌序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
陈策、黎洪元以及龙老也在其中。
也有部分实力比较低的非战斗编制的老师，负责将学生接到安全的地方。
应对和配合都十分熟练。
证明学校里出现裂缝也不是第一次了。
“同学，这里很危险，赶紧去避难所躲避一下。”
这时，一个老师出现在凌序身旁。
一听熟悉的声音，凌序转过头。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在他身后的老师，就是刚才他去买情报的22年4月届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