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者】再次包裹凌序。
杨志不明白凌序的意思，继续攻击。
他的黑羽是可以在空间意义上透过任何防御。
两秒后【吞噬者】散开，凌序站直了身，任由黑羽落在他的身上。
杨志本想停下攻击，但是他却发现凌序身上原本被劣化的地方竟然恢复了。
什么时候？
而且，为何我的攻击不起作用了？
这时，杨志身侧兀地响起凌序的声音：
“这么海量密集的攻击，这应该就是你的杀手锏了吧，确实不错，毕竟序列第九也不是吃素的。”
杨志像是被触碰到的含羞草，受惊之后再次转移自己的位置。
原本还站在场地上的凌序如同投影一般闪烁了一下随后消失。
在他先前所在的位置，现出了凌序本体。
杨志再次控制飞羽射向凌序，黑羽落在凌序身上，但是依旧没有劣化，在几次攻击后，凌序再次消失。
又是假的！
杨志开始慌了，左顾右盼寻找着凌序的位置。
“我在这里呢。”
杨志闻声低头，在他的正下方，凌序正对着黑雾中的自己招手。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还是假的。
他在戏耍我！
这是什么能力？为什么可以一直创造虚影？
我得冷静，将主动权拿回。
杨志强行控制住慌张的心绪，连续闪烁，冷静判断凌序的位置。
只要不断使用【刹那】，他就不会被凌序攻击。
凌序不是治好了劣化，而是在用虚影虚张声势。
只要感受空气流动就能找到他的位置。
为何、为何场地的气流如此紊乱！
对了，热气流！
是他的火焰能力。
他竟然能通过提高部分区域的温度来搅动场地内的空气流动。
草！
杨志破防了。
他根本就找不到凌序的位置！
这简直就是怪物。
杨志深刻意识到自己与凌序之间的差距。
打不了一点。
能够伤到他，自己就已经赢一半了。
哈哈——
他安慰自己，随后现出本体，颓然地跪地，选择放弃，举手道：“我认输了。”
随即解除融合。
凌序也愣了一下。
我暴怒值还没回收呢，积攒了好一会的怒气，我该往哪撒？
算了算了，等晚上给离火好好舒缓一下身子，让她把气撒我身上就行。
“诶？啊？”解说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刚刚还处于优势的杨志怎么打着打着就认输了？
但是对方都认输了，那就只能宣布结果。
“杨志认输，胜者凌序！”
“草密码，你搁这打假赛呢？凌序给了你多少钱？我草密码！”
“有没有搞错，都还没怎么打呢就认输？好歹多流点血断个手，我还算你认真打了，直接演都不演了是吧。”
“日柠檬，退钱！”
“……”
场外不少买了杨志赢的人纷纷怒骂。
其中有不少都是花了上万点数买杨志赢的，谁能料想到这个结果。
但杨志并不在意这些骂声，他现在只想弄清楚一些问题，抬头望着在自己面前现身的凌序，询问道：“你真的就只用了五成实力吗？”
凌序点点头，“差不多吧。”
实际上可能五成也没用上。
如果从一开始就使用【镜花水月】，杨志连伤到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更不用说他都没使用超限。
“等等，你的手……”
这时杨志才注意到，凌序手上的左臂和右脚竟然恢复了。
“现在和我说话的，是你的本体吗？”
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这当然是我的本体。”
凌序挑眉，看来自己给他带来了十足的心理阴影。
【凝虚滞影】真是绝佳的拉扯和逃跑能力。
不过，如果没有离火，杨志是能够找出自己的位置，然后持续攻击。
凌序能赢得这么轻松，完全是因为他拥有的能力实在太多了，直接降维打击。
“那为何你的手和脚会恢复？你的第三个契约灵不是那个虚影的能力吗？”
自己从未听说过凌序具备治疗的能力，而且，他的劣化攻击还不是寻常治疗手段能够治好的。
“这个的话，你就自己猜吧。”凌序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向杨志伸出右手。
能治好身上的伤不是从林岚那里复制的治疗，而是【无为转变】。
零在沉睡，但是【镜花水月】复刻的【无为转变】与零本体的能力可以互通。
当然，零和水月的能力他还不打算公开。
凌序看得出来，杨志向自己挑战并且在这里询问这么多是为了学习。
对于这种对手，凌序向来都很尊重。
杨志伸手握住凌序，在他的牵动下起身：“也是，我没办法在战斗中猜出你的能力，甘拜下风，这场决斗输得不冤。”
他释然了，但还是倔强地问道：“那你有猜出我的能力是什么吗？”
凌序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契约灵具备的特性就是，黑雾或者黑羽可以使接触到的物体劣化。而飞羽能够穿过防御，以及让你消失的能力，是你的灵能天赋，应该是类似跨越空间的能力。我猜对了吗？”
“也大差不差了。”杨志摇头淡笑道，心里佩服凌序。
他的契约灵能力叫做【解构之翼】产生的黑雾和黑羽可以破坏物质结构，通俗讲就是劣化，但是效果对契约灵本体微乎其微。
而灵能天赋叫做【刹那】，可以使自身进行定点空间跳跃，包括契约灵射出的黑羽。
凌序竟然连自己一上来就使用的灵能天赋也猜出来了。
杨志的能力其实不难猜，难在不好应付，但是凌序能在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交锋时间内猜出他的能力，甚至还能根据自己的能力想出完美的应对办法，这才是最厉害的地方。
凌序的战时分析能力和应对能力都是顶级的，这是绝大部分人都欠缺的真正天赋。
这才是杨志真正认可的天才。
所谓天才，不是光靠先天觉醒的S级资质契约灵就能成为的，那仅仅只是敲门砖。
杨志认为，真正的天才，应当是在具备优秀先天条件的同时，还能靠着自己后天的努力以及天赋，完美发挥先天条件，达到远超常人的地步。
在杨志接触过的人中，只有两人符合这个条件。
一个是凌序，另一个就是如今的十杰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