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清清姐,我送你皮鞋还有另一个含义,希望清清姐以后的生活都能一句平坦的走下去。”这是宋相思对任清清最大的祝福。
“清清姐,你要一直幸福下去。”宋相思知道任清清之前的事,害怕她放不下,到时候苦了自己,对别人也是不公平的。
任清清笑着说道:“我知道。”
其实她早就决定放下了,她也有自己的尊严,既然陆川都拒绝她了,那她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对家人的脸呢。
已经要嫁给别人了,那就彻彻底底放下过去,那才是对自己还有对其他人最好的结果。
“那就好。”宋相思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任清清就那么死吊在陆川那颗歪脖子树上,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呢。
说完这个话题,任清清看着宋相思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还没有给姐姐说你跟那沈知青的事呢?要不是我妈告诉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处对象了呢。”
“这……”不知道怎么就说到自己的事了,宋相思脑袋还有点卡壳,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任清清看到宋相思这样还是心软了,也没再让她说下去,“好吧,姐姐我也不逼你说什么了。你只要告诉我,他对你好不好就行了。”
“好。”宋相思没有半点犹豫的回道。
“回答的这么快,看来他确实对你很好啊。”任清清调侃了两句,但她心里很为宋相思高兴,能够找到一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人挺难得的。
任清清跟宋相思从小关系就好,都快赶得上亲姐妹了。任清清虽说大了宋相思好几岁,可两人没啥代沟,有什么说什么。
少女心懵动的时候,任清清也没少跟宋相思分享自己的感情。
现在她们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偷偷躲在房间里说些悄悄话,不时还会被彼此的话燥的慌。
“是不是上次和舅妈一起站供销社门口的那个青年?”任清清突然想到之前她在供销社门口见过沈厌,那时候他跟她们一起在那里等着宋相思回来。
宋相思想了想,才终于记起了不久之前她和宋母来镇上拿宋南寄的包裹那天发生的事,“供销社门口?那确实是他。”
“那沈知青是哪里人啊?气势看着不错,就是脸冷了点。”任清清第一眼看到沈厌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好像是京城人,不过他性子就是那样,虽然冷漠寡言,但人还是很好的。”宋相思下意识为沈厌开口辩解。
任清清没忍住笑出了声,“噗嗤~我知道,瞧你那着急样。”
这时,宋大姑推开门进来了,见到两人谈的高兴,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们俩姐妹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没什么,就女孩子间的一些悄悄话。对了妈,你不用去外头招呼客人吗?”
“要去啊,你也得收拾快点,待会周鑫就要来接你了。”说完,宋大姑才转身离开。
周鑫就是任清清即将要嫁的那个厂子儿子,他曾经还是任清清的初中同学,两人也算是旧识了。
结婚的酒席办在周家,待会周鑫来接她过去,他们这些新娘子的亲戚也跟着过去。
周家今天办喜事,在自家的院里摆了好几桌席面。周厂子今天高兴,决定大出血一次,每个桌面上又多了一盆荤菜。
前来吃席的人里除了两家的亲戚,还有纺织厂的一些员工,他们自己坐一桌,张国庆就在其中。
周鑫把新娘子接过去的时候,宋家人也跟在后头一起过去了。
张国庆正在饭桌上吃的香,乍一眼就看到宋相思走进门,还未下肚的鱼刺一下子卡在喉咙,差点没把他咳死。
“国庆,你还好吧?”坐在张国庆身边的年轻工人询问了一句。
“没事。”张国庆缓了一下,总算把喉咙里的鱼刺吞了下去。
还没回神,又被走在宋相思身后几步远的宋家两兄弟给吓了个正着。
“你今天这是咋了,有肉吃还能呛着?”张国庆的舅舅坐在对面,看着外甥那副丢人的模样,边吃着东西边数落道。
“舅舅,那一家子人你认识吗?”张国庆手指指向的方向正是宋相思一家。
张国庆舅舅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继续吃,嘴里塞着东西含糊的说道:“知道,他们是新娘子的娘家亲戚。”
“轰”的一声,无数思绪在张国庆脑袋里炸开。这一家子人不就是粗俗的乡野村民们,怎么会跟新娘子扯上关系。
新娘子是厂长儿媳妇,那这家人也算是厂长的亲戚了。张国庆这时候肠子都悔青了,他没想到宋家人还有这造化。
要是之前他跟宋相思成了,那现在他也成了厂长的亲戚。既然是亲戚,厂长还会不帮忙吗?他在厂里的职位怎么着也得提一下啊。
张国庆又看到穿的一本正经的宋阳,鼓鼓囊囊的肌肉被掩盖在衣服下面。他想到了上次被宋阳拎起来往门外丢的经历,顿时屁股一痛,坐在椅子上跟被针扎了一样不自在。
“你干啥呢?”一旁的年轻工人疑惑的看着张国庆身子不停的动来动去,好像怎么都坐不住。
“没啥。”张国庆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整个人还是动个不停。
宋阳听到一旁的声音,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转,只见一张桌子的一处缺了个人,桌上还放着吃剩了一半的碗筷。
看他们的衣服,估计是纺织厂的工人。宋阳没看到什么,又施施然的回头。
“张国庆,你在干啥?还不快起来。”张国庆的舅舅忍着怒气问道。
他刚才亲眼看着张国庆跟猴一样灵活的往桌子底下一钻,人就不见了。
张国庆慢慢爬了上来,眼睛还小心的往外头瞄。见宋阳已经转过头去,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没啥,我就捡个东西。”
张国庆的舅舅怀疑的目光看向他空空的手上,又望了眼不远处宋阳的背影,觉得这两人一定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