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绎寒声音冷酷,“我几时说过你替她赔罪我就认了?让她自己滚出来,否则这才刚刚开始。”
暖娘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笼罩全身,吞咽着唾沫看着眼前被毁得不成样子的东西,心里一阵刺痛。
这些可是白花花的银钱啊!
林音啊林音,老子现在把你供出去能不能挽回点损失?
“傅爷这么做,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就在这当口,一个清冷的嗓音响起。
在嘈杂中格外清晰,保镖砸东西的手也停了下来。
众人齐刷刷转过头,只见一位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孩缓步走进来。
她身着吊带裙裙摆在膝上,露出漂亮的颈项和锁骨,狐狸面具下的面孔更是魅惑人心。
暖娘仿佛看到了救星,“小狐狸你总算来了,赶紧给傅爷道歉,傅爷宅心仁厚肯定能放过你。”
说完,便拖着林音朝傅绎寒走去。
她偷偷捏了下林音的胳膊,提醒她别任性妄为。
林音神色不动,直视傅绎寒那隐匿在幽暗中的俊朗面庞。
他面容冷酷贵气,干的却是混账事!
呸!
狗男人!
傅绎寒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看着走近的少女,鼻尖闻到了一抹熟悉的香味。
这味道……
与那一晚见到的女孩颇有几分相似!
而且,跟林音也像极了!
傅绎寒的眼神深沉起来,他声音低沉地冷冷吩咐:“调酒。”
林音眨了眨眼,“傅爷,要是我这杯酒真能让您的身体有所好转,能否求您大发慈悲,帮我们把这地方恢复原样?”
温妤欢心中暗惊,大姐,你这是疯了吧?
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跟傅绎寒讨价还价?
就不怕他一怒之下将这家会所夷为平地?
周围的人也惊愕不已,谁也没料到这女子竟如此大胆。
陈彦韦在心底默默地为她点了炷香。
傅绎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凤眸微眯,“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林音叹了口气,“这些个事儿都得花不少钱呢,那一百万就算了,只请您把这儿修好了就行。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傅爷就体谅一下咱们小老百姓吧,可好?”
但傅绎寒却伸手直接扯下了她脸上的面具,“胆敢在我面前谈条件,还遮遮掩掩的,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随着面纱滑落,林音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一张陌生的脸展现在傅绎寒眼前,女孩眉眼如丝,眼角上挑,犹如一只迷人的小狐妖。小巧鼻尖,红唇诱人,并非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不知怎的,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悄悄在傅绎寒心中掠过。
他厌恶地丢开手中握着的假面,伸手随意拉松领带,冷冷撂下话来:“先看效果再说!”
林音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之前虽然匆匆易容,却仍瞒过了这位大佬。
林音轻巧来到吧台后方,手中灵活地操纵着各色器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轨迹。
而傅绎寒,则是稳坐沙发之中,冷眼旁观。知道面前这位看似狡黠灵动的女子并非真正的林音之后,他对她便失去了所有的兴致。可是这碗酒却无论如何也是要喝的,不管灵不灵验,这里恐怕都要遭殃了。
五分钟后,
林音端了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走向傅绎寒,“傅爷,给您请。”
语气间已然多了一份恭敬。
只见傅绎寒扫了一眼那杯艳丽异常的饮料,随后转头直视着林音,语气森然地道:“若是在这里面耍花样、动手脚的话……后果自负。”
言辞虽缓却不失威严,让人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林音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回以温柔却坚决的话语,“若您实在担心的话,不如让旁边的人先试试?”
“那你亲自来喝。”
听到这句话,林音眉头紧锁,望向傅绎寒那张英俊而又冷漠至极的面孔。下一刻,只见她迅速出手,一把拽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壮汉,不由分说将整杯液体灌入对方嘴里。
“呜——!”
保镖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刚想吐出嘴里的东西时就被强行制止。
“忍着点,等效果出来!”林音面无表情地说。
被强迫吞下的保镖满脸愤怒地瞪着她,眼神几乎能够将人杀死。
面对这几乎可以杀人于无形的目光,林音却表现得毫不畏惧,“我自己是不会碰的,否则药效起了作用以后谁能跟傅爷提修复这儿的事情呢?”
保镖顿时哑然,心想原来自己成了炮灰?
傅绎寒眼神里透着寒气,盯着她:“你这是自寻死路。”
林音微微一笑:“傅爷这话好笑,我这活得有滋有色的,怎么会想不开呢?”
闻言,傅绎寒的眼中顿时杀气毕露!
这句话,他曾听过!
是那个该死的女人说过的!
一样的语气和腔调,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影子,只是脸不同罢了。
若不是同一个人,那为啥连说话都一模一样?
正在这时,被林音硬生生灌了酒的保镖打了个哈欠,随即瘫在地上,呼呼大睡。
林音收回手,朝傅绎寒说道:“傅爷现在可信我了?”
傅绎寒的目光瞥向陈彦韦。
陈彦韦立刻过去检查保镖的情况,回头报告:“傅爷,他确实是睡了。”
听罢,傅绎寒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继续给我兑酒。”
林音眉头紧皱:“傅爷把我当驴使唤不成?”
“噗……”
不知道谁竟然没憋住笑了出来。
傅绎寒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再多话小心真把你变成驴。”
林音无奈,重新调了一杯酒,递给傅绎寒:“傅爷,请用。”
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似乎差一点就把那句“老娘不愿意”写脸上似的。
傅绎寒接过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冷冷吩咐道:“到这边来。”
林音立刻警觉地问:“干啥?”
傅绎寒面色阴沉。
陈彦韦赶紧上来推了她一把:“傅爷让你去哪你就去哪,别多嘴。”
被这一推,林音径直倒在沙发上,抿着唇十分不满。
刚坐稳,一股刺骨的寒光就如利刃般割过来,缓缓将她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