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振江说要准备一下,那还是多少做点工作比较好。
姜糖翻遍了自己的口袋,最后拿出仅剩的两瓣大蒜。
这东西一出来,王振江直接就是一个哆嗦,差点没把车开到绿化带上去。
【来自王振江的怨念值+999。】
这是都产生心理阴影了呀。
她掰了一瓣塞给金夏:“这东西你拿着,要是遇上危险,就把这蒜皮剥了,或者直接捏碎也行,恶心不死对方也能拖延时间。”
金夏接过蒜瓣,短短两天时间,他就已经从一个三观正常的好少年,变得面对姜糖凭空变东西都淡然自若了。
【来自金夏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值44。】
姜糖怀疑,就算这事儿过去了,他还能不能回归正常生活。
“要不,这个东西你也拿着。”她想了想,把大宝剑也塞给了他,结果,居然被拒绝了:“不用。”
生活不易,姜糖叹气。
好好的大宝剑,居然送不出去了。
就在这时,车在路边停下。
王振江接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一个身形高挑,穿着长裙,一手手提包,一手旅行箱的女孩儿举着一把厚重的伞走了过来。
应该是他们口中的娜娜。
“嗨――”娜娜弯下腰,透过车窗冲王振江打了个招呼,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来:“金夏,好久不见。”
姜糖鼻尖微动。
这娜娜一上车,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儿,与王振江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
金夏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去。
【来自**的怨念值+615。】
“他估计是太久没有见到老同学了,有点紧张。”姜糖很是时候地扭头,稍微解了一下尴尬。
“咦?怎么还多了一个小妹妹?”娜娜拍了他一下:“还没问你呢,什么时候勾搭上这么一小妹妹,可以啊,老牛吃嫩草?”
金夏低头,不吭声。
“我知道,她只是你的妹妹嘛。”娜娜笑嘻嘻地去看姜糖:“小妹妹,你喜不喜欢紫色呀?”
姜糖面无表情看向王振江:“你们用的,是同一个出厂设置?”
【来自王振江的怨念值+66。】
娜娜一直盯着姜糖,姜糖就一直盯着王振江,终于,还是他先熬不住了,小声说道:“你先回答,不然这流程要出问题。”
姜糖嘴角一抽,扭头看向娜娜:“不,我喜欢鸡屎黄。”
【来自***的怨念值+66。】
娜娜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
姜糖轻咳一声:“金夏。”
【来自金夏的怨念值+7。】
“好久不见。”终于,金夏随意回应了一句。
瞬间,娜娜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絮叨起来。
“你还记得xx村吗,这个时候,那里的果子长得刚刚好,好多人都趁这个时间跑过去旅游呢。”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一会儿路过的时候也去吧,顺便也可以摘些新鲜的果子带到聚会上。”娜娜一脸兴奋的说道。
就如同早就排练好一样,王振江极其自然地接话:“是吗,这么热闹,刚好我们也没有买水果,走走也不错,省得疲劳驾驶。”
王振江说完,娜娜也在一边兴奋地附和着,见两人都这么坚持,姜糖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当天下午,三人提前找了一个离果园很近的农家乐,定了一个很宽敞的屋子,就趁着最后一波人流,赶往那所谓的果园。
入园很快,也不需要买票,按人头算,交钱就进,吃多少随意,但如果要带出去,就得按斤称。
果园很大,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泥土上铺着石子,延伸出来一条不见尽头的小路。
路的左边隔着十几米的地方就是无边的果树,果园显然也是被分成了块状区域,每隔百米便有一条岔路,从自己等人面前的小路延伸到果园里去。
岔路口很多,姜糖暗自留心起来。
刚入园的小路很窄,进去采果的游客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有秩序地前进着,到了自己想去的那片园子,便左拐进了小路。
姜糖三人跟着小队慢慢前进着,确认前后的人都是正常的人以后,她就把注意力转向路的右面来。
小路右边大概十几米的地方,是一面长长的围墙,自己几人前面不远处的地方,贴着墙面建有一座小砖房。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守园人休息的地方,姜糖能看到的两面都没有门,看格局,应该是在墙面上开了一个门,对着她们走的这条小路的,是小屋屋后方。
小屋和小路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中间种了一棵大槐树。
这大槐树像是从来都没有人打理一般,长得有些矮小,歪歪扭扭的枝杈,稀稀拉拉的有几枝拖到了地上,地面有一片水洼,看着十分泥泞。
队伍慢慢地向前移动,姜糖的心里生出一股憋闷感来,她看着那棵槐树十分不舒服,下意识地就想绕开。
“金夏,绕开那棵树。”几乎不带思考的,姜糖先行提醒了金夏,话说出口,她就发现不对劲。
金夏明明已经在朝左边走,突然不受控制似的往右拐去,明明想要绕开,却是脚下一滑,踩进了那片水泽中。
丑陋的枝杈拂过肩头,脚下剪头传来的透骨的凉气让他打了个寒战。
他急切地想抽出脚来,却感觉树身传来极大的吸力,让他不由自主的向着槐边倒去。
姜糖眼一眯。
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她还能这儿阴沟翻船不成?
金夏越靠越近,他甚至能清干枯的灰褐色的树皮,一块块裂开的纹理,像一张张狰狞的脸,肆意地嘲笑着自己。
就在这时,另一条手臂传来一阵阻力,止住了他下坠的势头,两边同时传来的拉力让他有种身体要被撕裂的痛。
姜糖无比熟练地拿兽筋把两人的手捆在一起,然后就去抽大宝剑。
没等她把剑抽出来,就见金夏一只手按在树皮上,狠狠一蹭。
常年办公室里养优处尊的手,瞬间被划出道道血痕。
他迅速收回手一握,将整只手抖染满鲜血,然后直接在染血的树皮上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画。
不过几息时间,树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众目睽睽之下,那棵树居然...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