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偏偏遇到一个重武的皇帝,成就事业的机会都给这些武夫了。
想到此,汲黯生生憋了回去,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东方能。
“陛下英明睿智,小民相信,陛下的决策将建立我大汉朝前所未有的尊严,将会给华夏汉族挺立千秋的自信,小民不才,愿为陛下犬马,任由驱使”
拍马屁谁不会啊。
东方能一脸真诚郑重跪拜,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刘彻闻言,心中也是激动不已,当即欣赏的看向东方能,满意的点点头。
“倒真有几分胆气,你和一个人很像,有机会你们可以在一起交流交流”
公孙弘此时,哪里还看不出刘彻的意思,当即笑着上前。
“山东鄙人,见识短浅,陛下这番雄心,定然会受百姓爱戴”
汲黯有些震惊于公孙弘态度的转变,明明刚才,朝见前还商量好,劝阻刘彻出兵,主张和亲的。
怎么,这老家伙变脸这么快。
“陛下,民意如何,只怕还要再行观探......”
汲黯沉着脸,还要再说些什么,刘彻一扬手打断。
“东方能就是百姓,难道还不能代表一些民意”
东方能欣喜异常,当即拜了下去。
“东方能,你先在公车署待诏,朕随时要传召你”
什么,公车署?
东方能可不想去哪个地方,跟望夫石一样日日盼着传召,万一一个不小心,皇帝把自己忘了,连退路都没有得。
“怎么,不愿意去?”
看东方能苦着一张脸,刘彻陡然问道。
“不愿意”
东方能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将东方朔吓了一跳,就要为他辩解。
刘彻了然一笑。
“不去也得去,朕说了算,你还有什么不满?”
“小民不敢,既然陛下这样说,小民听命就是,陛下见识卓绝,小民对陛下的敬仰之心有如滔滔长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水泛滥,一发无可收拾”
此言一说,诸臣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马屁拍的太响了吧。
刘彻却很是受用,强压下心中欢愉。
“贫嘴”
“小民不敢,小民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点妄言”
......
东方朔感觉梦里一般,悠悠的就跟着东方能走了宫门。
“你可真敢说,我都觉得脸红的不得了了”
“叔叔饮酒进宫,脸红不是很正常”
东方能却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他的确是敬佩刘彻的。
“我适才喝了酒不假,是有些上头,难不成你也醉了,说出那般媚上的话来”
“叔叔怎么这么想,我说的确实句句属实啊”
东方朔有些无语,这小子,真的就是张口就来,比起自己真乃有过之而无不及。
懒得多言,东方朔轻笑几声就回府去了。
东方能心中还是感激的,回房后脱掉东方朔给的外袍,看着麻衣布鞋的自己,忽然就明白过来。
“好个东方朔,这是在点我呢,故意让我这身打扮去是吧”
原来东方朔是故意这样,也算是变相的警醒。
东方能就要脱衣换下,黎若听到东方能回来,匆匆的找了过来。
大哥两字还没有唤出,就惊呼了一声,吓东方能一跳,手一哆嗦,上衣脱至一半停了下来。
直至天黑,黎若都在娇羞中,话都没说几句。
不就是看见光膀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各怀心思吃过饭,东方能让黎若早些回了,他要留下来。
黎若只当他为了缓解尴尬,也并未多言。
不想东方能有自己的打算。
华灯初上。
“院中可有人在?”
东方能翘着二郎腿躺在院中,只听得门外有人叩门,就起身走了出去。
“谁啊?”
“小公子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一道娇媚的声音传来,东方能回过身去。
我艹,长安交际花怎么跑我这了。
刘陵作为淮南国的翁主,其行事作风在史书上都是有一笔的,为了协助父兄反叛,私下勾结匈奴,意图颠覆刘彻的政权。
一个女人游走在众多权贵之间,若不是碰上英明神武的刘彻,说不定还真能有一番作为的。
“陵翁主,你找我?”
“怎么,我就不能找你”
东方能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听说你蒙陛下看重,随时待诏,将来可是朝中的新贵,我当然要来巴结下”
刘陵也不在意东方能的态度,轻提裙摆,慢慢走到东方能面前,小手轻轻拂过东方能的面庞,无比娇媚,诱惑十足。
可惜东方能早就看过结局,不然还真会动摇也说不定。
东方能一把拉住刘陵柔如无骨的小手,淡淡笑一声。
“想打探朝中消息拉我下水啊,这么迫不及待,淮南王准备好了吗?”
“你说什么呢?”
刘陵变了语气,抽回被抓住的手来。
“你的意图和作风,在下早就知道,不用在我这这般做作,你打的什么心思,尽管说吧”
稍愣片刻,刘陵语气如常。
“如此不解风情,你也是个男人”
东方能闻言竟认真思考起来。
“严格的来说,在下还真不是个男人”
“哟,原来身边那美人只能看啊,不想竟这般可怜,让姐姐来帮帮你如何?”
说着刘陵就要近前来,东方能本能的后退一步。
刘陵伸手落了个空,也不生气,依旧笑意盈盈。
“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小公子的待客之礼可是不周啊”
东方能标准的假笑一下。
笑话,我能放你进去吗,这夜晚月黑风高的。
“坐坐就不必了,你我本不是一路人,陵翁主屈尊找我,还是直截了当一点吧”
看东方能多番拒绝自己,刘陵耐心已然用去大半,索性也不装了。
“好,果然爽快,比那个从战场下来的强多了”
“你说岸头侯张次公”
刘陵敛了神色看向东方能,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翁主行事随意自在,在下想不知道都难,翁主此行的心思,不如让我来猜一猜”
东方能满脸笑意,故作思考的来回踱步。
刘陵作揖示意,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在下不过一个蝇头小民,本不值得你费闲工夫。
可是你既然这般用了心思,定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