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原来是小吃摊的老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他手里还握着把炒菜用的铲子,脸上带着几分愠怒,想必是看到有狗子骚扰顾客,这才匆匆赶来。
“去去去,天天在这儿晃悠!” 老板一边大声吆喝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铲子,作势要驱赶那只灰色脏狗子。狗子似乎也知晓老板不好惹,夹着尾巴,往后退了几步,却又舍不得彻底离开。
林凡见状,问道:“老板,这不是你养的狗吗?干嘛急着赶走呀?”
老板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喘着粗气,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才开口解释道:“哪能啊,这狗可不是我养的。就这几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起初见它在这附近溜达,看着怪可怜。”
“说起来,这狗刚出现的时候,脾气还挺暴躁,冲人直叫唤,把几个顾客都吓跑了。那会儿我还想着,得找根绳子把它拴起来,省得影响生意。可谁能想到,被人喂了一顿饱饭之后,就彻底变了样,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再也不咬人了,天天就在这附近转悠,看到有吃的就上前讨食。” 说着,老板脸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
接着说道:“谁知道它食量惊人得很呐!就这几天功夫,看着个头蹭蹭往上涨个,肚子都快圆滚滚的了。”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回到摊位去,语气里满是感慨。
“我自个儿是打心眼里喜欢狗,看着它这样,也挺想照顾它的。但没办法,我老婆对狗毛过敏,一闻到就打喷嚏,所以就算我有心,也没法把这只白狗带回去养着咯。” 说到这儿,老板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惋惜。
林凡听到 “白狗” 二字,心头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整个人瞬间站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什么白狗?那不是只灰狗吗?”
老板被林凡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胸口,缓了缓神才说道:“哎呀,你这小伙子,一惊一乍的。我说的就是这只狗,前几天它刚来的时候,毛还是雪白雪白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蹭了一身灰,就变成现在这模样了。”
林凡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诸多疑惑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一只原本白色的狗,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出现,还食量惊人、行为怪异,这一切难道仅仅只是巧合?他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来不及多想,林凡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老板身前的收款码一扫,完成支付后,他一把拉住还在埋头苦吃的孙胖子,神色焦急地说道:“胖子,别吃了,快走!”
孙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拉弄得一个踉跄,嘴里还塞着半块没咽下去的食物,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凡哥,咋回事啊?火急火燎的。”
林凡根本顾不上解释,拽着孙胖子就朝着狗子刚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老板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没吃完的食物,无奈地摇头叹息。
“哎!浪费可耻啊!”
两人沿着狗子离去的方向一路狂奔,狭窄的街巷两旁,是参差不齐的矮房,墙壁上布满了岁月斑驳的痕迹,青苔在墙角肆意蔓延,周围还有不少杂物。孙胖子边跑边把嘴里的食物囫囵咽下,气喘吁吁地问道:“凡哥,到底咋回事啊?那狗有啥问题?”
林凡目光如炬,紧盯前方狗子的身影,边跑边说:“那狗出现得太过诡异,原本是白狗,现在变灰,又如此贪吃,还在咱们寻找异兽的关键节骨眼上晃悠,说不定和异兽有着某种关联,咱必须跟上看看。”
七拐八拐后,狗子的身影在前方一闪而过,它像是在和两人玩捉迷藏一般,速度极快地钻进了街边一处巷子的墙下。林凡和孙胖子赶忙跟过去,墙下有个不大不小的洞,显然是狗子经常钻来钻去的通道。两人趴下身子,往洞里瞧了瞧,洞是通的,能看到对面的街道,然而狗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小家伙,溜得比兔子还快!” 孙胖子直起身子,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林凡发动异能也没有发现狗子,想必它已经跑远了,他迅速站起身,开始环顾四周,试图从这些房屋间的缝隙里寻出一条通道。
这巷子周边的老旧道路坑洼不平,两侧的建筑破败不堪,歪歪斜斜地矗立着。林凡试图从这些房屋间的缝隙里寻出一条通道,可要么是被堆积如山的杂物堵住,要么就是尽头是一堵死墙。他的眼神愈发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孙胖子也没闲着,他沿着巷子来回跑了几圈,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出口。他瞧见一个看似能通过的窄巷,满心欢喜地冲进去,却发现里面是个荒废的小院,杂草丛生,足有半人高,根本无路可走,只得悻悻而归,不满的说道:“这什么鬼地方,跟迷宫似的!”
两人折腾了好一阵子,累得气喘吁吁,却依旧毫无头绪。
孙胖子喘着粗气,擦着汗,只得靠在墙边掏出手机说道:“没办法了,找外援!”
拨通了哑铃的电话,孙胖子详细地描述了时间和地点以及狗子的样子,希望哑铃帮忙调下附近的监控找一下狗子的位置。
“行,我马上办。”哑铃爽快地答应了。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煎熬无比。林凡和孙胖子瘫坐在巷子角落,背靠着墙壁,眼睛却仍死死地盯着四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生怕错过狗子的哪怕一丝踪迹。然而,最终等来的却是哑铃的坏消息 —— 摄像头里有拍到还在附近,但是无法定位,周围情况太复杂很多巷子里面看不到,狗子跑的太快没办法定位到具体位置。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悄然无声地笼罩了这座城市,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如孤独的守夜人,勉强照亮前行的路。忙碌了一天,两人又累又饿,垂头丧气地再次回到昨天的大排档。
刚一坐下,点上几串滋滋冒油的烤串,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孙胖子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哑铃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