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人本来是过来检查留下的入口,到了地方之后,先是检查封印入口,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四处查看的两人,发现不远处的草地有压过的痕迹,而且痕迹很新,压的很重,不是随意走过造成的。
领头的元婴初期更加断定这里来过人,并且在他们的入口附近徘徊很久。
不放心的他们,于是决定打开入口看看。
就在打开封印入口的瞬间,眼前空气波动,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是天生的警觉。
可没等他有所反应,头皮一紧是眼前一黑,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他们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脚下地面都跟着震动。
后知后觉,自己被雷劈了。
天瞬间就黑了,黑的仿若深夜一般,若有似无的亮光闪过,头顶阵阵闷雷,让他们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后脊背发紧,腿像灌了铅,根本不受控制。
抬起头,看着天空黑色的云层中穿流而动的“电龙”,其中两个下意识就要跑。
只不过没跑几步,从天而降一道闪电,眼前闪过前几十年的岁月...
天空中乌云依旧不散,另外两个修为高些,心理素质也好一些,掏出武器便要硬扛,在一次天雷落下,天空中的黑云渐渐散去。
雷是散了,又从天而降几个杀神。
没费多少时间,下面已经结束了。
禾苗苗拍拍蛊雕,蛊雕领会,带着她飞下去。
“死了没?”禾苗苗从蛊雕身上跳下来,问道。
百里墨收起长剑,摇头:“没有,你说了留活口。我去看看封印。”
呼延川一手扛着巨斧,一手抓着一条腿,那人像条死狗一般被他拖过来扔在地上。
宗堇棠从坑底上来,十分嫌弃的指着地下的人,对呼延川说:“你去解决那个,像个什么样子,辣眼睛。”
呼延川巨斧一收,叹气一声,跳下去把人拖上来,别说确实没眼看,一开始这人仰躺着,后来见宗堇棠不高兴,禾咪咪就把他翻了过来。
呼延川把人拖上来也是趴在地上拖上来,禾苗苗看了一眼,风一吹,吹起他盖在身上的布条,半个屁股和白花花的大腿就这么走光。
额,不是白花花,是红白条纹。
宗堇棠烦躁的在自己的芥子袋里掏了又掏,一口巨大的黑锅扔过去,扣住了那走光的臀部。
禾苗苗竖起大拇指:“棠姐威武。”
“这几个人怎么办?”呼延川拍打着身上的土。
禾苗苗从自己身上的背包里,把小毛球掏出来:“去,搜身。”
小毛球打了个哈欠,从她身上跳下去,晃晃悠悠朝几人走去。
态度消极,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眨眼的功夫,几人藏在裤衩子里的私房钱都被小毛球掏了出来。
随手扔一粒丹药,小毛球跳起来抱住,扒着禾苗苗的裤腿一下下又回到背包里睡觉。
“这是啥?”禾苗苗从地上捡起一个长方形的牌子,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个图案。
墨哈哈驾驶飞行器落下,刚好走过来,拿过牌子仔细看后说道:“这是苍云宗的标识,这不是个山,这里是云。”
禾苗苗嘴角抽了抽:“这么明显?”
墨哈哈翻看着确定点头:“确定,这东西我见过很多次了,无阳神洲是墨家生意的主要地点,这里大半的丹坊和灵草供应都来自墨家。
苍云宗就在无阳神洲西北处苍云山山脚下,他们宗门的弟子采买丹药和灵草,出示宗门令牌,肯定没错。”
说完,看看地上的四个人,倒吸一口冷气:“咱们不会打错人了吧?”
禾苗苗十分坚定的摇头:“不可能,他们为什么要在封印处留下一个入口,还设计了这么一个监控的阵法。
而且云落师姐她们就是在这里受伤的,说不定就是这个狗腿子监控阵法闹得。”
百里墨走过来,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封印我修复不了,刚刚的天雷损坏了他们留下的入口。
我昨天就传信回明阳山说了这里的情况,刚刚又问了晔臣师兄,他说师尊已经答应,他们在来的路上了。”
“那,现在怎么办?”
禾苗苗咬着下唇,打量着这些人,手一挥儿:“带上飞行器,我要大刑伺候。”
墨哈哈拦住:“别,别弄脏了飞行器,说了这有很多墨家生意,小爷我必须得有宅院才像话,走,咱回家。”
呼延川嘿嘿一笑,一手一个,拖起两条腿,朝着飞行器走去。
剩下两个,蛊雕用爪子抓起一个,另一个自然是百里墨拖着。
天色渐暗,几人到了墨哈哈的宅子。
虽然他不经常住,可这里有下人有丫鬟,宅子打扫的还是非常干净的。
墨哈哈解释说,内院是他居住的地方,不会有人来。
外院留给墨家商队的人,他们在这里停留就会住在外院,所以一直都有人打扫管理。
这里有一个地窖,墨哈哈当初专门让人挖的,存酒用的。
里面确实有不少好酒。
吩咐人把酒搬走,把那四个人扔了进去。
深夜,四个人陆续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吊在一个昏暗的地方,四周用夜明珠照亮。
一张八仙桌前,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儿,喝茶的姑娘,另一边坐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人下意识喊出:“墨少东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闭上嘴。
二人身后,站着两名男子,一个翩翩公子,冷着脸抱着剑,一个身高接近两米,肌肉几乎要从衣裳中绷出来,脚下放着巨锤。
面容姣好的姑娘手里端着茶盏,悠然一笑,声音也好听如天籁:“呦呵,墨少真是大名鼎鼎。”
墨哈哈客气的拱手:“苗儿姐客气,客气啦!”
元婴初期那位,早已看出眼前的情势,而且他也认出了百里墨,冷着脸质问道:“你们竟然敢绑架?
墨家又如何,墨家难不成就能只手遮天,你知道我是谁吗?”
禾苗苗垂眸,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却冷的令人胆寒:“我管你是谁,手下败将,待宰羔羊而已。
谁杀猪时还问问猪叫什么名字啊,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