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过许大嫂会扔手镯!
就连许满强都没想到,他震惊的看向妻子,“你疯了?”
那可是几千万的手镯!
警察上来安抚卫闵国,“卫先生快放开!”
许大嫂仰着头还在狡辩,“碎了还怎么检测?碎了谁知道是谁的手镯?”
她也舍不得,可反正换不成钱了,总不能坐牢吧。
卫闵国恨不得上前掐死女人,陈特助和警察一起拉住他,“卫总,您冷静一点!”
可他怎么冷静?
这不仅是母亲的念想,也是父亲留给他们母子唯一的遗物,他当初为了创业已经舍去了一切。
许大嫂被卫闵国愤怒的样子吓得瑟缩,“警察同志杀人了,安城首富杀人了,你们快救救我!”
反正镯子碎了,谁知道是不是老夫人的?
赤红着眼的卫闵国,心痛不已,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卫先生,手镯没事!”
所有人都看出刚才许大嫂的力度,刚才宁水芸扑出去,没人觉得她能护住镯子,卫闵国也是。
此刻大家听到宁水芸的声音都愣住,齐齐看过去。
宁水芸还趴在马路上,却缓缓举起玉镯,陈特助惊呼,“真的没碎!”
卫闵国回神放开许大嫂,看着举着镯子的宁水芸,正要走过去,一辆车突然疾驰过来。
“小宁小心!”
宁水芸疑惑的回头,就看到驶过来的车子,惊恐的瞪大眼。
卫闵国一个箭步过去一把将宁水芸抱在怀里。
所有人被眼前的事故惊住。
“卫总!”
“卫先生……”
开车的人这才发现路中央有人,猛地刹车。
敕!
宁水芸瞪着大眼睛,怔怔看着车子在距离他们三公分不到的地方停下,手中还高高举着手镯,生怕被撞到。
所有人狠狠松了口气。
车主受惊的打开车窗探出头来,“神经病啊,想死滚回家去死!”
两个警察连忙将车主引走。
陈特助则忙接过宁水芸手上的玉镯进行检查,最后松了口气,“卫总,没有伤着,没有裂痕。”
卫闵国听到更用力的抱紧宁水芸,“你没事吧?”
宁水芸摇摇头,“我没事。”
“以后不许干这种傻事了。”卫闵国知道这几天老太太一直在努力用他的婚事转移丢失手镯的注意力,可平日开朗的老人时不时就发呆,连跟了她十来年的张妈一字不提,可见多伤心。
如果镯子碎了,他真的怕老太太受不了。
可比起这些,宁水芸的命更重要。
他不敢想,刚才车主要是不停及时停下来,小宁会怎么样?
宁水芸被抱得伤口疼,却不敢吱声,她能感觉到卫先生的情绪,贴着她耳朵的心口跳动的格外剧烈,只能任由他抱着。
许大嫂看到完好无损的玉镯傻了眼,又看到抱着宁水芸的卫闵国,不甘心的骂,“怪不得对美凤和我们许家赶尽杀绝,原来是有了新姘头,我告诉你卫闵国,你现在虽然有钱了,但美凤可是和你同甘共苦过的女人,还给你生了个宝贝女儿,你要是敢动我们许家就是忘恩负义!”
卫闵国缓过情绪,听到许家大嫂这话,缓缓放开宁水芸,柔声问,“怎么样了?”
宁水芸摇摇头,他这才扶着人起来,回头看向大言不惭的许家大嫂,问一旁的许满强,“你也是这么觉得?”
许满强已经吓傻了,听到卫闵国这话,转头扇了许大嫂一巴掌,“疯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转头讨好的对卫闵国说,“妹夫……不卫总啊,您别听着娘们瞎逼逼,镯子的事我们真不知道,这就是一个误会,镯子是我妈送给你嫂子的,这不是和卫家几个合作没成,缺钱周转嘛,就想着把镯子卖了,真不知道美凤动了老太太镯子。”
许大嫂捂着脸颊愤慨,“镯子是我婆婆送的,你要追究就追究我婆婆,你前丈母娘!”
刻意提到丈母娘,就是想压住卫闵国。
卫闵国觉得可笑。
“警察同志,麻烦秉公办理,我会向法院对他们提起诉讼。”卫闵国不愿和许家人继续纠缠,觉得侮辱他的智商。
警察也被气得不轻,直接出手铐拷住两人,“跟我们回去调查。”
许家夫妻终于急了,“卫总我们真的不知情……”
卫闵国已经转身,发现宁水芸还站在原地,才觉察到不对劲,“你受伤了?”
宁水芸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卫闵国一把掀起她脏污的裤腿,小腿上血淋淋的一道,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小伤,缓一会就好了。”宁水芸被卫闵国严肃的表情吓到,小声说。
她这些年在外打工什么苦没吃过,眼下腿上这种擦伤实在微不足道。
卫闵国听完她的话,不但脸色没有缓和,反而阴沉的更厉害,打横将人抱起朝车子走去。
宁水芸吓得不轻,在卫闵国怀里挣扎,“卫先生你快放下我,这点小伤我可以自己走!”
“别动。”卫闵国大手轻拍了下宁水芸。
宁水芸脸颊发热,感觉周围人投过来的视线,忙把自己脑袋埋起来,等被抱上车,宁水芸一张老脸红了个剔透。
她都一把年纪了,上次被卫先生抱是被蒋明和那三个黄毛扯得一身伤情有可原,可今天她就小腿擦伤了而已。
“去医院。”卫闵国坐好吩咐司机。
“卫先生我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回去用碘伏擦一擦,明天就好了。”宁水芸听到卫闵国的吩咐连忙阻止。
她都四十了,又不是小姑娘,哪有那么娇贵。
卫闵国却无动于衷,对车外的陈特助吩咐,“你去处理,一个都别放过。”
“是。”陈特助知道,这次许家是真的惹怒卫总了,他不敢怠慢。
等陈特助离开,卫闵国吩咐司机去医院。
宁水芸还想拦着,可对上卫闵国严肃冷峻的脸,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乖乖的眼观鼻鼻观心。
等车子到了医院,不等宁水芸下车,再次被揽腰抱起。
宁水芸瞪大眼睛,“卫先生……”
“别说话,不好意思就把脸藏起来。”卫闵国没什么情绪的说。
宁水芸,“……”
她迟疑了下知道说服不了这位,只能羞耻的把脸埋起来,可明明隔着衣服,她都好像感受到男人胸前的力量感,想到早上无意看到的画面,脑子又开始抛锚。
等她被抱到诊室放下来,宁水芸脸红了个透彻,医生给她处理伤口她都忘了疼,直到碰到最深的地方,才倒吸了口凉气。
卫闵国沉着脸,“医生你轻一点。”
医生五十来岁,刚亲眼看到卫闵国将宁水芸抱进来,又见只是处理伤口就心疼成这样,打趣道,“中年夫妻能有你们这么恩爱的可不多见啊。”
“啊,我们……”宁水芸想解释,对上卫闵国投来的视线,想到刚才她是被卫先生抱进来的,现在解释不是夫妻人家医生会怎么想?
尴尬的闭嘴,卫闵国见宁水芸还能反应过来,脸色终于缓和几分,对着医生道了声谢谢。
医生处理完腿上的,又检查了宁水芸的手臂上的划伤,一并做了处理才离开。
诊室暂时剩下卫闵国和宁水芸,男人的神色再次严肃起来,“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