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晴 心情 我也是不是该找一找我了
驻兵杭州等圣旨,
钱塘江畔看信潮。
生机一片杭州城,
流星滑落亮夜空。
我快马加鞭的来到杭州城,杭州城依旧在按照我的规划在重建。圣上得知我的短时间内把杭州城恢复的有模有样,便直接加封我兼任江南东路转运使和安抚使。虽说我依旧还是正四品的给事中,但是整个江南东路都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我知道这是蔡京在圣上面前替我虚报的功绩,虽说没有升官,但是权力也是大大的提升了。圣旨上还让我安心重建杭州,杭州重建好后圣上还要来杭州找我蹴鞠。
接旨后我便开始行使我转运使和安抚使的权力。北宋体制,天下设十三路,每路设转运使负责行政、税赋与监查;提点刑狱公事负责司法;提举常平公事负责粮食调配;安抚使则是当地的军事主官。我也算的上是一手抓住了这一路的军政大权了。
我在杭州也可以说是忙的没日没夜了,小校来报梁山人马已经全部离开了江南东路的管辖范围,只是鲁智深留在了杭州的六和寺。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在忙完了一天后决定给我自己放一天假。我自然是来到了六和寺,六和寺里要找鲁智深很容易随便一打听就问到了他在哪间禅房。
鲁智深现在也不喝酒了,改喝茶了。开始我还没习惯,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鲁智深一直喝茶没有多说一句话,我也一直陪着。
可能是坐久了,鲁智深起身伸了伸懒腰说:林冲死了,得的是瘟疫。这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死人,得个瘟疫很正常,死了也是解脱了。他林冲一身的好本事,却做了一辈子的窝囊人。作为林冲的兄弟,他替林冲很不值。
不知道他是许久没有说话了,还是怎么,说起话来就不停,甚至连他小时候干的破事都说了出来,我也就是在一旁听着。
我与鲁智深并没有多深的感情,这次来看他说实话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看他。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鲁智深心血来潮邀我去看夜潮,我也正想看一看这举世闻名的钱塘江潮。
我与鲁智深站在岸边,月色很暗,几乎看不到什么。只能听到轰鸣声由远及近,慢慢的能看到一道白线迅速的涌向岸边。
鲁智深哈哈大笑,不停地拍打着我的肩膀,我感觉那个我认识的鲁智深回来了。他像个孩子一样跳入水中不停地拍打着江水,我在岸边就这么默默地看着。
鲁智深突然冲上岸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看到我后鲁智深依旧是爽朗的笑着然后跑回了六和寺。我自然也回到我的衙门。
醒来后我继续着重建杭州城,我想借助杭州城的水路建设成一个能与汴京城相媲美的天上人间。
我正在工地上监工,一个和尚找了过来,说是鲁智深给我送来了一封信。我问鲁智深是不是感冒了,身体是不是还好。和尚说鲁智深昨晚就圆寂了。
和尚说完就走了,我打开了信,信的开头依旧是鲁智深回忆自己的过往。结尾他说他知道自己录走到头了,知道我是一个读书人就文绉绉的写了几句,算是给自己这一辈子做一个了断了。
信里是这样写的: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我双手附后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重建工地,心里不免有些感慨:鲁智深这和尚临死前算是活明白了,那我呢?似乎他扯断的玉锁金绳我现在正带着。他的终点是钱塘江送来的潮信,那我的终点呢?我是不是也该找一找看一看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了?是那个外号“吟得好”又被宋江改名的宋义,还是那个刚考取秀才的戴福焱,亦或者现在我的就是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