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萧寒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们的存在。
他脚下步伐加快,迅速迎上前去,然而还没等走到近前,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担忧之色,同时眉头紧紧皱起,开口询问道:“宁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对萧寒略带责备的话语,姜紫宁却是轻哼一声,美眸含嗔地瞪视着他,娇声反驳道:“我怎么不能来?之前明明说好了要一同前来鸳鸯谷探查的,结果今日清晨却把我给忘得一干二净,连个消息都不曾派人告知于我!”
站在一旁的韩城眼见气氛有些紧张,却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若无其事地将头偏向一侧。
毕竟姜紫宁并非他的妻子,这种时候自然用不着他来哄!
萧寒脸上挂着笑容,凑到姜紫宁身旁,微微弯腰,将头凑近她的耳朵,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想看,昨晚你累成那样子,我心疼得不得了呢。今儿个一大早我要出门的时候,瞧见你睡的那么香,我哪里忍心叫醒你呀!”
他不说这番话倒也罢了,话音刚落,只见姜紫宁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伸手就在萧寒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咬牙切齿地道:“哼!你还好意思说,到底该怪谁啊!”
此时的姜紫宁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不禁暗暗思忖道:这个家伙,昨儿个夜里那般拼命折腾,难道就是故意想让自己今早爬不起床来不成?
萧寒立马应声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见到萧寒如此迅速且诚恳地承认错误,姜紫宁心头的火气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她轻哼一声,白了萧寒一眼后,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神色凝重地开口问道:“阿寒,方才你们可有留意到马车内坐着的那个女子?”
原来,早些时候他们一行人曾商议过,待进入鸳鸯谷后便要将马车藏匿起来。
如此一来,那位坐在马车内的女子必然会下车露面。
而萧寒刚才藏在谷内,极有可能已经看清了那女子究竟是谁。
“没有!”
他们刚才并未与那些人打过照面。
这时,韩城突然开口问道:“你刚刚说马车里的人是女人?”
“没错,而且从听到的声音来判断的话,竟跟王若珊极其相似。”
姜紫宁用力地点点头,尽管她自己也感到难以置信,但眼前的事实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王若珊是谁?”
韩城皱起眉头,对于天齐的人物关系,他并不是十分清楚。
见韩城一脸茫然,姜紫宁连忙解释道:“就是王尚书的女儿,之前还曾是大皇子的侧妃,后来被大皇子给休弃了。”
韩城闻言,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
那段时间他正好也在天齐,所以对此事也曾有所耳闻。
但此刻听闻这女子竟出现在此地,心中仍不免觉得有些诧异:“哦!原来是这样,可那她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然而,一旁的萧寒却显得格外淡定,似乎对此毫不意外。
只见他缓缓说道:“王若珊被容庭休掉以后,就被王尚书带回了家中。不过,王尚书并没有让她进入府邸,自那之后,她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失去了踪迹。没想到如今竟然会在这里现身。”
说完,萧寒的目光投向远处那辆神秘的鸳鸯谷,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王尚书竟然没有让她回家?”
姜紫宁满脸疑惑地说道,要知道,她之前一直认为王若珊会安安稳稳地待在王府里呢。
“确实没有!”
萧寒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严密监视着尚书府的一举一动,对于那里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了如指掌。
姜紫宁听闻此言后,突然将目光转向萧寒,凝视着他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庞,不禁心生感慨:“其实吧,这样似乎也挺不错的。毕竟那王若珊对我家王爷可是一往情深呐,当初无论如何都铁了心要嫁给王爷当侧妃。倘若她此刻当真身在敌营之中,只要咱们王爷稍稍施展一下那迷人的美男计,说不定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敌人一举拿下、彻底收拾掉啦。”
说到这里,姜紫宁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的美好画面。
谁知萧寒听闻此言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
他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透着一股冷漠与疏离。
而一旁的韩城见状,则露出了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热闹的神情。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之意,不紧不慢地跟在了萧寒身后。
此刻,姜紫宁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嘟囔着:“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生气么……”
与此同时,鸳鸯谷中的王若珊正轻柔地为无痕揉捏着肩膀。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急匆匆地跑进来禀报:“主人,谷内不知何时闯进了一个老头儿。”
听到这话,原本闭着双眼假寐的无痕缓缓睁开了眼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饶有兴致地开口说道:“哦?竟有此事?快把他带来见我!”
显然,无痕似乎早已料到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只听得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嗓音大声叫嚷道:“放开老夫!老夫自己会走!”
这声音正是来自那位擅闯鸳鸯谷的老头——虚谷子。
“主人,此人究竟是谁呀?”
王若珊满心疑惑地向无痕询问道。
从无痕方才的话语和表现来看,不难猜出他与此人关系非比寻常。
无痕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声开口:“不该问的别问!”
王若珊连忙低下了:“是!”
与此同时,虚谷子的走了进来。
“师叔,真的好久不见了。”
无痕坐了起来满脸笑容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