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长相,身材跟葛叔挺像的,不过皮肤要白一些,方脸,留着山羊胡,这里还有一颗拇指肚大小的痣,是黑色的。”沈虎想了一下,指了指脖子左侧,“要是冬天衣服领子厚的话就看不见了,现在天热,领子矮,正好露出来……”
云依很快就将轮廓画了出来,然后又询问了眼睛鼻子嘴巴的形状,没多会,一张脸就跃然纸上了:“你看看是这样的吗?”
“老大,你太厉害了。”沈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差不多,不过……那人的鼻子要宽一点,眼角有点耷拉……对,就是这样。”
“那你们就安排人去找,找到了不要打草惊蛇,盯住了就行。”云依将画像交给了沈虎,“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让大家保护好自己。”
“好。”沈虎点头,将画像收进了怀里。
“赶紧吃饭吧。”云依再次拿起了筷子。
很快,晚饭吃完,葛婶就麻利地进来收拾了碗筷,然后还冲了茶水送了过来。
“老大,大长公主那边并不知道咱们的关系,现在我们都在京城做事儿,万一……”
“这个不用你们操心了。”云依沉吟了一下,“我现在回来了,到时候,我会处理的。”
就在此时,葛叔送了一张纸条进来,沈虎看过之后就交给了云依。
云依看了一眼就笑了:“让他们好好盯着,看看我那便宜爹能做到什么程度。”
“老大,你真的是……是伯府的大小姐啊?”沈龙忽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不像?”
“不是,就是……在京城这些天,我们也听了一些伯府大小姐的事儿,总觉得……”沈龙挠挠头,总觉得说的不是一个人。
“觉得不是一个人吗?”
俩人使劲地点头。
云依看着俩人殷切的眼神,微微地叹口气:“以前吧,我眼盲心瞎,觉得谁都是好人,我娘有颜有钱有能耐,结果嫁给我爹后,被生生地磋磨,后来还被诬陷跟下人私通,然后跳河自杀自证清白,可惜啊,她死了,我那渣爹没有任何的伤心,转头就将他的宠妾扶正了,但是,我跟三皇子有婚约,就挡了她闺女的路了,于是,我就被贴身丫头算计迷晕,然后卖给了人牙子……”
沈龙沈虎俩人听得是愤怒异常,甚至拳头都握了起来。
“之前我娘一直让我藏拙,因为我外祖家很厉害的,怕树大招风,可是死过一次我才知道,有时候藏拙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好在夏家人不错,所以,我就打算在那里过一辈子了,谁知道渣爹知道我没死,又开始算计我了,既然如此,我就回来看看吧,顺便报个仇啥的。”
两个人眼睛一亮:“老大,你说得对,就得报仇,以后需要我们做什么,你一定要说啊。”
“放心吧,不会让你们闲着的。”云依摆摆手,“你们是第一批跟着我的人,以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嗯。”沈虎使劲地点头,“放心吧,咱们兄弟不是以前的小混混了,咱们一定会努力往上的。”只有往上了,才能为老大所用,否则,估计很快就会被淘汰的。
当天晚上,云依在众人睡熟后,起身换了夜行衣。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云绿站在那里,而且早就换好了夜行衣了。
“大小姐,我现在是你的大丫头,你不能扔下我独自行动。”
“行吧,那就一起吧。”云依没有拒绝,带着云绿出了院子,直奔承恩伯府而去。
云绿被安排在外面放风,云依则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方堂的书房,发现亮着灯,方堂正坐在椅子上呢,似乎在等人。
方堂今天回来后,得知大女儿回来后又走了,直接发了好大的脾气,甚至直接禁足了孙清丽。
然后派人到处去找云依,可惜没找到。
可怜的方管家,刚一路劳累地回来,没等休息呢,就带着人又出来找人,现在都大半夜了,实在是没地方找了,继续在大街上逗留说不定会引来五城兵马司的盘问,所以,只能垂头丧气地回来。
“没找到?”方堂还没睡,一直在等消息。
“请伯爷赎罪,没有。”方中跪在了地上,“老奴无能。”
很快,苏木也回来了,同样是一无所获 。
“废物。”方堂不由得一拍桌子,“怎么就放她走了?”
方中心里苦啊,他就一个管家,能怎么办?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方堂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杀意,起身就去了清丽院。
云依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孙清丽正委屈着呢,看见方堂回来,也不理睬,只是低着头啜泣,等着男人来哄她呢,结果方堂一进门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伯爷?”孙清丽被打懵了,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看着方堂,“你……你打我?”
“你说你能干点什么?知不知道如果找不到她,咱们都要死?”方堂揪住了她的脖领将人提了起来,眼里全是狠厉。
“我哪里知道她那么大的脾气?不喜欢那个院子,换了就是,谁知道竟然……”
“她是方家大小姐,嫡出的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当初她怎么失踪的你很清楚,我已经不计较了,可是你不该自作聪明,坏了本伯的好事儿,她是皇上要的,懂吗?”
虽然声音被刻意地压的很小,但是云依还是听得清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皇上要她?难道方堂还想当国丈?这事儿就有意思了。
孙清丽一听是真的害怕了:“伯爷,那怎么办?明儿再让人去找啊,才走了这么短的时间,也没银子……”
方堂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人甩到了床上:“孙清丽,以后记住你的身份,我能扶正你也能废了你,伯府有没有你不会有区别,懂?”
“伯爷,妾身懂。”
“等云依回来,你最好夹紧尾巴做人,否则我弄死你。”方堂说完转身走了。
孙清丽又气又怒又怕,最后将桌子上的茶具全部摔碎了,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