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仪接过茶水,轻抿一口,说道:“裴世子所言极是,莫要再争了。”
说着,姜楚仪笑盈盈地看向裴聿珩。
裴聿珩对上姜楚仪的目光,微微颔首,眼神中透出一丝温柔,嘴角也勾勒出一丝笑意。
萧和见此,心中不禁泛起一股酸涩
他表哥确实识大体。
姜楚仪轻轻摸了摸裴聿珩的耳垂,以表示自己的夸赞。
另一边的裴逸承一直注意着姜楚仪席位上的动向。
看到姜楚仪的动作,裴逸承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
裴国公察觉到裴逸承的目光,重重地朝他的脑袋上一捶。
“还敢胡作非为,你也给我滚出裴家。”
“竟然企图勾引长公主,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裴国公心里还是清楚得很。
裴逸承揉了揉自己的头,“父亲,裴聿珩可以,我又哪里比他差了。”
“我和大哥可都是你的儿子。”
裴国公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轻蔑。
单单一个容貌,裴逸承就比不上裴聿珩。
——
人有时候就是很贪婪,谁不知道裴府的世子最是争气,不但模样好,那才学也是顶尖的。
其他人家想求还求不来一个这样的子孙。
裴国公偏偏有一个还不知足,他想拥有更多。
所以这些年一直在生,年过四十还生了许多儿子,可也只有一个比得上裴聿珩一分。
“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
“你以为我扶持你当世子,是因为你的才能?”
“你与你大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竟然还妄图去勾引长公主殿下。”
裴逸承听了裴国公这番话,瞪大了眼睛,一脸惶恐。
他明白自己这次是彻底将他的父亲激怒了。
“父亲,您就饶我了这一次吧。”
裴国公冷冷扫了裴逸承一眼,“住嘴,别在外面给我丢脸。”
裴逸承低下头,不敢再多言,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宴会结束后,天色已暗下。
姜楚仪带着这几个男人乘马车,回到了长公主府。
玄玉本该坐着齐国的马车回府的,他却偷偷钻到了姜楚仪的马车内。
美其名曰,他现在是长公主殿下的侧夫,要出嫁从妇。
姜楚仪看着钻进马车的玄玉,轻笑了一声,调侃道:“本宫的马车都快挤不下了。”
“臣的马车没人坐,可宽敞了,裴世子、萧世子还有陆大人可以坐臣的马车回去。”玄玉笑盈盈地提议道。
另外几个男人听到玄玉这提议,蹙了蹙眉,神色间满是不满。
玄玉这意图简直不加掩饰了。
“你人在这,你那马车能不宽敞吗?”萧和出声吐槽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
玄玉挑挑眉,“萧世子这是不愿?那也无妨,大家挤一挤便是。”
说着,他便在姜楚仪身侧坐下,那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位置本就属于他。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长公主府。
姜楚仪下了马车,众人跟在其后。
走进府中后,姜楚仪转头看向几人,出声吩咐道,“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向着自己的栖凰殿走去,留下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谁都不想先行离开。
玄玉见此,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见此,这几个男人才缓缓散去。
姜楚仪回到栖凰殿,躺在床榻上,回忆着与瑞王的那盘棋局。
都说棋局见人心。
姜修则行棋谨慎,看似柔和却透着杀机。
姜楚仪越想越觉得姜修则深不可测,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警惕,犹如一层阴霾笼罩心头。
就在她沉思之际,门外传来了少微的声音,“殿下,玄玉公子求见。”
姜楚仪闻言,轻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意外。
“让他进来吧。”
门外的玄玉听到姜楚仪这道声音,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他朝着少微轻挑了挑眉。
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少微见此,并未表露不喜,他为玄玉打开了门。
姜楚仪看向走进房间的玄玉,“这么晚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臣是来侍寝的。”
姜楚仪闻言,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无奈。
她可没让玄玉来侍寝。
“殿下今日可是您纳我为侧夫的日子。”
“所谓洞房花烛夜。”
姜楚仪闻言,轻笑一声,她歪了歪脑袋,娇嗔道:“我们不早就洞房过了吗?”
玄玉缓步向姜楚仪走去,他半跪在姜楚仪榻前,“这可不一样,今日可是臣有名分的第一天。”
姜楚仪抬手轻刮了刮玄玉的鼻梁。
“本宫今日很累,不想动。”
玄玉顺势握住姜楚仪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无碍,让臣陪着殿下就好。”
姜楚仪轻轻抽回手,她上下打量着玄玉,他用这副样子说这话......
姜楚仪觉得不太可信。
玄玉特意换了一件玄色衣衫,衣服刻意露出锁骨。
身上似乎也熏了香。
姜楚仪垂下头,埋在玄玉锁骨处轻嗅了嗅,“本宫可不信你这鬼话。”
玄玉伸手轻轻揽住姜楚仪的腰肢,“殿下不动,臣来动。”
姜楚仪见此,垂下头,轻吻了吻玄玉眼睛。
“允许你今夜宿在栖凰殿。”
“多谢殿下。”玄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犹如弯月般迷人。
姜楚仪看着他这笑容,伸手轻轻拂过他的嘴角。
“你惯会用这张皮囊勾引本宫。”
“那臣勾引成功了吗?”玄玉询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姜楚仪低头吻上玄玉的嘴唇。
许久过后,两人才分开。
“成功了。”
“那臣定不负殿下的恩宠。”玄玉在姜楚仪耳边轻语道,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话音落下,玄玉便将姜楚仪抱上了床榻。
床幔边的铃铛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