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雷霆鳗不断下潜,周围的光线开始变暗,最后只余下周围雷霆闪烁的亮光,所有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的黑暗世界之中。
“这,这已经差不多了吧?再往下潜,就危险了。”
牛小圣身后,之前那个中年男子出言道。
他自幼在东海长大,对于深海的认识还有畏惧,也超过陆上的人,年少时,也曾依靠龟息闭气之法,潜入海中,差点命丧大海,深知越往深海下面潜,水压就回越大。
对于东海妖族而言,这点水压不算什么,它们独特的身体结构可以免除这些压力,但是对于人族而言,就有些危险了。
“你就安心吧,在道术失效之前,死不了,你真以为大嫣的变化术,就只是改变你们外貌那么简单,要是如此,早就被东海的妖族给看穿了。”
司空斋月淡淡道。
听到这话,后面的四人顿时不再吱声了,毕竟他们能够逃脱一命,全仗眼前这些人的帮忙,随着不断下沉,他们也发现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心里的担忧顿时放下,同是对于眼前的人更加好奇了。
黑礁群岛不是东海之内唯一的人族势力,但实力却是能够排的上前五,他们作为黑礁群岛三宗之一的弟子,见识也算是不凡,变化道术也不是没有见过,但还从未见过此等道术,可以让人由内到外全部发生改变。
在黑暗中,时间仿佛也停顿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雷霆鳗开始上浮,在这过程中,之前四人开始恢复原貌。
“哗啦!”
雷霆鳗冲出海面,约在空中,带起无数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
感受着照射在身上的温暖阳光,所有人都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终于逃出来了!”
李嫣转头看着后面那片被黑色尘埃还有火光遮盖的天空,心有余悸。
“还不能算安全,我们是逃出了火山影响的范围,但是那掀起的海啸,却正朝着周围扩散,我们得赶紧赶路才行。”
牛小圣看了一眼所有人的头顶,气运之柱上的劫气尚未完全消散,所以不能马虎大意。
“小圣说得有道理,月月,先那一艘海船出来,这家伙说累了,不肯再走了。”
丁玲有些气愤地跺了一脚下面。
“好。”
司空斋月说着,一挥手,一艘海船便出现在下面的海面上。
这艘海船与他们之前在镇海军领到的新式海船完全没法比,打造海船的木头,就差了好几个级别,船上的武器虽然也是法器,但威力远远不能与元能炮相比,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速度,要比之前的新式海船快不少。
黑礁群岛的工匠世代居住在东海,也不是没有独特之处。
众人上船之后,黄蓉蓉拿出阵盘和阵旗布置在船上,以隔绝探知和消隐海船的踪影。
甲板上,丁玲看着从黑礁群岛救回来的四人,说道:“你们可有东海海图?”
“有有!”
年级较大的徐奇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块兽皮,兽皮打开,上面是一张十分详细的海图,不但标志有航线,岛屿,还有遍布各处的妖族势力。
在东海妖族与人族开战之前,黑礁群岛与妖族多有往来,耗费了多年时间,还有大量人力物力,终于绘制出这张海图。
“这海图比起镇海军的还要详细和精确,多谢了。”
丁玲看着海图,露出一丝喜色,有了海图,他们回去就更方便了。
“不敢,不敢,这都是应该的,如果不是诸位相救,我们几个早就死在岛上了,请受我们一拜!”
徐奇说着就跪在了甲板上,领着三个师弟师妹,对着丁玲等人磕头行礼。仟千仦哾
“快起来。”
陆双一挥手,瞬间将他们扶起,“我们救你们也是适逢其会,你们在东海多年,想必对这里十分熟悉,日后还需多仰仗你们。”
“恩公请放心,若有差遣,我徐奇与诸位师弟师妹,必定全力以赴。”
“好了,大家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玲,这位是······”
经过简单的介绍之后,牛小圣他们对于眼前的四人也有了一些简单的了解,徐奇,汪兵,苏素还有凌彩儿都是黑礁群岛招摇宗的内门弟子,其中苏素是长老之女,也是靠她才藏住了三艘海船。
除此之外,四人都是精通航海之术,有他们帮忙,避开东海妖族的几率也大大提升。
“铃铛姐,我刚刚看了一下,船上的房子不够啊,咱们怎么办分?”
李嫣从船舱里走到甲板上,这艘海船已经是三艘之中最大的了,上下两层船舱加起来总共只有六个船舱,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仓库。
“这个,我们几个就待在甲板上就行了。”
徐奇当即表态。
“要不再那一艘船出来?”
司空斋月看着黄蓉容问道。
黄蓉容摇了摇头,“我没有第二套阵盘了。”
“大家挤一挤吧,十个人,每两人一个房间就是了。”
丁玲当即拍板道。
“那怎么分,船上有三个男的呢?”
李嫣看着牛小圣还有徐奇等人。
“我和小圣一间吧。”
丁玲伸手揽住牛小圣的肩膀,“就这样定了,除了负责开船的人,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就拖着牛小圣走进了船舱里面。
“铃铛姐真大胆,小双你可得加油才行。”
李嫣看着两人的背影,对着身旁的陆双悄声说道。
“什么加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双心里一跳,急匆匆跑进来船舱里面。
李嫣摇了摇头,连忙追了上去,“小双,咱们两人一间吧,等等我。”
船舱中,牛小圣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子,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床铺,除此之外没有其余家具。
“铃铛姐,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就行了。”
他很自觉地拿出一套被褥放在地上。
“别啊,打什么地铺?这床那么大,还容不下我们两个。”
丁玲一挥手,将地上的被褥转移到了床上,然后眨了眨眼睛,“这可不像你啊,极乐坊的铜令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