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就专门雇了一个阿姨,给盛夏做饭。
有时候盛夏回家吃,有时候要给她装到饭盒里,再交给司机给她送到单位。
盛夏的单位离秦戈的公司不算近,秦戈送完她再去公司,路上得耽误半个多小时,盛夏就说她要买车,跟秦戈撒了半个月的娇,秦戈陪着她练了一阵子,给她买了一辆时髦的小奔驰,盛夏心满意足了,天天开着她的小白上下班。
平淡的生活里,盛夏总是能制造出来点不平凡,上辈子她整天在家养尊处优的,闲得身上就跟长虫子似的,然后就认识了一堆狐朋狗友,泡吧喝酒,后来闹出那么多事,一大部分原因应该也是闲得慌导致的。
现在她要在单位忙着翻译一堆的专业书,反反复复,抠字眼,但是她作妖的能力一点没有退步。
奶奶说开春以后要带着巧巧姐和朵朵来海市看她,盛夏趁着周末,去商场挑礼物。出来之后时间还早,盛夏就去秦戈的公司找他。
车到了集团楼下,正好碰到秦戈外出回来,秦戈叫她,盛夏才看到秦戈。
不愧是凌云集团的总部大厦,很气派,位于海市的中心地带,四五十层楼高,从外面看,玻璃的帷幕让整栋大楼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翡翠一般的光泽。
电梯直达通往二十八层的总裁办公室,路上遇到秘书,对着秦戈说:“秦总好”,秦戈颔首,秘书则好奇地落到了秦戈后面的盛夏身上,毕竟秦戈从没带过除了客户之外的人去过办公室。
盛夏也不害怕,因为他们两个已经是求过婚的关系了。
路过秘书室,盛夏也晃了一眼,秦戈现在有好几个秘书,有男有女,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到了办公室,盛夏想到自己还有报告没有写,秦戈让人去别墅取了盛夏的笔记本电脑送过来。
“你想在哪写?”
盛夏还在好奇地到处看,透过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海市最繁华的中心,这里的风景真是太美了!盛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一览众山小,怪不得古代的帝王都喜欢登高望远。
盛夏回头,指着秦戈的办公桌说:“我要坐你的位置!”
秦戈笑了笑,就把笔记本电脑给她放了过去。
上午秘书拿着文件过来找秦戈签字的时候,就看到秦戈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查阅的资料,而他们总裁的办公桌后面,则坐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梳着一个马尾辫,懒懒的用手肘支起脑袋,嘴上还放着一根钢笔,愁眉苦脸的。
都过了快一个下午了,盛夏一个字也没有憋出来。
秦戈习惯了,现在还没有到催她的时候。
盛夏这两天就跟着秦戈在公司,秦戈每天各种的会议,行程忙得很,但是不管他去哪儿,都带着盛夏。
盛夏一开始还挺开心的,想着秦戈这是关心她,在意她,可是慢慢的,盛夏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了。
她突然意识到,上辈子的秦戈好像没有这么在意她内心的想法。
秦戈一直都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在他的观念里,他只要努力奋斗,给盛夏足够优渥的物质生活,给她一辈子的忠诚和爱护,这就是一个丈夫最大的责任了。
在感情上,他并没有那么细致,随着秦戈的公司越做越大,他越来越忙,甚至都能谈得上忽视盛夏了。
上辈子盛夏难道没有因为秦戈没时间陪她而闹过哭过吗?
她哭了,可是结果呢,结果是秦戈给了她一张卡,让她去刷,他们后来的矛盾就是在许多这样的细枝末节里积累起来的。
盛夏有些分神,秦戈坐了过来,把盛夏的笔记本电脑转过来,看到上面写了不到三行字,还得算上标题,这已经是一天半的结果了。
“写不出来?”
盛夏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以为秦戈又要训自己做事拖拖拉拉,干脆颓废地倒在宽阔的沙发上:“真不怪我啊,你知道我最烦写东西了!从下看到书本就头疼的!”
秦戈耐心地听她抱怨,给她把衣服拉下来,遮住她因为上仰而漏出来的纤细的腰肢。
“你不是在带研究院刚刚分给你的两个助理吗?让你的助理帮你写。”
盛夏伸懒腰的手顿时愣在半空。
“你再说一遍?”
秦戈替她分析:“他们是看着你做这个项目的,这些数据他们也应该是清楚的,也会比你写得认真,而且后天你不是不愿意上台做报告吗?既然你不愿意上台,那不如就让年轻人去,给他们一些展示的机会。”
盛夏猛地坐了起来,秦戈让她吓了一跳,盛夏抓着秦戈的肩膀,激动地说:“秦戈!你不愧是资本家!就是比我会剥削人!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夸秦戈还是在骂他,反正盛夏抓起电话就给两个小助理打过去,一直跟着她的小助理很快就接了,在电话里听到盛夏给他们安排的这个话,还一直在感谢盛夏呢。
毕竟这可是在大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他还不敢相信盛夏就这样给他了,要知道,盛夏现在还年轻,正是最容易往上爬的时候。
打完电话,盛夏吐出一口气,一身轻松,已经快晚上六点了。
转眼,时间到了新的一年,盛夏原本要继续早研究院工作的,但是秦戈的事业版图虽然一直再向南扩展,这几年的工作中心仍旧在北京,她要是回海市,秦戈就得两地奔波了。
盛夏一想,干脆给上面打报告,申请这两年调去北京研究院。
上面想了想就批准了,盛夏这么多年和一个年轻的房地产老板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知道点,只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上面也不会过问的。
冯采薇当然也理解盛夏,跟盛夏告别之后,她和专家组就一起返回了海市。
这天盛夏把张晓芬叫出来喝酒,一脸愁容地问她:“你说秦戈最近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