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娇这几日的日子过的相当不错,是她自从嫁给李睿以来过的最舒心惬意的日子了。
没有勾心斗角曲迎奉承,不用见自己不想见的人,甚至连各种事务都不需要她管,整日除了吃吃喝喝,就是读读书做做画,要不再就是逗逗娃,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主子。”春潮进来看着正在小憩的沈天娇,轻声呼唤道。
“嗯。”沈天娇懒得睁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闭着眼享受着安静时光。
“幽明宫里有消息了,纯妃娘娘说她想要见见您。”虽然身边没有别的人,但是春潮还是把声音压的很低,生怕被别人听见了。
“哦”,说到这件事沈天娇一下子来了精神,她睁开眼睛起身,“我还以为以她的性子还有得时候想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想明白了,还真是不容易啊。”
“春潮,去准备一下,咱们这就过去。”沈天娇是个绝对的行动派,说走就要走。
“主子,您等等。”春潮连忙拉住了沈天娇,“现在可是大白天,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幽明宫不好吧?”
沈天娇愣了一下,她只想着要赶紧把事办了,却是太过慌张欠了考虑,她这毛躁的毛病真的是要改改了,不然早晚会吃大亏的。
“这大白天的是不太行啊,那就等着吧,等到了晚上你陪我走一趟。”
“是。”春潮说着话,又把她刚才放在桌子上的糕点端起来,放到沈天娇面前,说道:“这是夏荷和冬阳新做的糕点,您尝尝味道如何。”
沈天娇低头用手揪了揪自己肚子上最近长了不少的肉肉,嘟囔道:“不能再吃了,我最近都长胖了不少了,再这么下去,都要变成个大肚婆了。”
嘴上虽抱怨着,但是手还是很诚实的伸向了糕点盘子,拿了块就往嘴里塞。“嗯,味道不错,不甜不腻刚刚好,晚些时候带一些给纯妃,她应该也喜欢。”
“奴婢这就去准备,您要不然再睡会儿。”春潮放下手里的糕点盘子,拿起一旁的披风给沈天娇披上。
“不了,再睡浑身的骨头都要变懒了,我要去练会儿剑,活动活动筋骨。”沈天娇伸了个懒腰,毫不顾形象的打着哈欠。
一套风云剑被沈天娇练的如行云流水一般,让看的人都舍不得眨眼。
春潮给沈天娇拿帕子去擦汗的时候,心里还在嘀咕,她家主子虽然生在武勋之家,但是从小就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只喜欢安静读书,她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主子练过任何的功夫,这怎么突然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成了高手了呢?
沈天娇接过帕子心虚的转过头擦了擦汗,春潮虽然什么都没有问,但是她心里的想法都已经显在脸上了。
沈天娇磨磨蹭蹭的擦着汗,心里合计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来打消春潮的疑惑。
别人还好说,看她突然会功夫,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应付过去,毕竟她可是出身武勋世家,会功夫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是到了她的父兄面前,她也能找理由搪塞过去。
可春潮就没那么好糊弄了,毕竟是整日形影不离贴身伺候她的人,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比那三个丫头都要多。
怕是这世上除了沈天娇自己以外,最了解沈天娇的人了。
人的性子是会变,但是绝对不会变得这么快,她也是今日一时手痒没控制住自己小炫了一把自带的隐藏技能。
眼下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么不让春潮起疑心。
“春潮,你看我这套剑法练的如何?”沈天娇主动出击,询问起了春潮。
“好!主子练的这套剑法如行云流水,柔中带刚,毫无破绽,简直太完美了。”春潮看向沈天娇的眼睛里都冒光了。
“这是当初我尚在国公府的时候,父亲特意让人寻来的剑谱,说是让我练了可以强身健体的,但那时我任性不懂父亲的心。如今我身陷囹圄,才明白父母为子女所谋何其长远。”
“这几日闲来无事,我便把剑谱拿出来翻看,心想着能学个一招半式的,若遇危险也能抵挡一二。”
“谁知这琢磨着琢磨着,竟然无师自通学会了,这下子虽说不能与高手对垒,但是自保还是可以的。”
“主子聪慧过人,天资过人,学习这些自然不在话下。”春潮说这话并不是奉承,原身沈天娇的确是天资过人,她三岁开蒙凡读过的书都能过目不忘。
镇国公是武勋世家,作为镇国公府的嫡女,沈天娇继承家族天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镇国公府和沈天娇的盲目崇拜,让春潮心里的疑惑瞬间消失,沈天娇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逃过一劫的沈天娇,偷偷的长舒了一口气,以后她可以正大光明不用再偷偷摸摸找理由练舞了。
“你们以前在府里的时候,都受过专门的训练,随我进宫这些年除了秋桐以外,其余的人也都荒废了,但是好在底子还在,从今日起也重新开练吧。”
“宫中局势不稳,将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多些保命的技能总是好的。”
沈天娇的眼中有了一抹担忧之色,她现在还不确定靠着自己的能力,到底会不会改变历史的轨迹,让他们每个人的命运翻转。
“是,奴婢们从明天开始,也要努力练功,保护好主子。”春潮笑的明媚灿烂,仿佛自己又变回了镇国公府里的那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