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就回去吧。”龙椅上,他冷漠地翻阅着书籍。
丽嫔擦了擦眼泪继续说:“臣妾知道皇上还是讨厌我,可是臣妾真的再也不敢了。臣妾知道徐姑娘对皇上来说非同一般,臣妾愿意替徐姑娘找个良辰吉日迎她入宫,也算是弥补臣妾之前的过错。”
花镜的手微微一顿,语气缓和了一些:“不必了。”
她小心翼翼问:“那皇上不生我气了吧?他日我只愿跟徐姑娘做个姐妹,好好侍奉皇上,再也不做那些事了。”
“此事朕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她眨巴着眼睛:“那皇上以后还来玉华宫吗?”
“朕现在手头的公务紧,以后再说。”
不管他画的大饼了,丽嫔擦干净眼泪,站起来:“好,那嫔妾等着皇上。”
等她走了之后,花镜幽幽看着门口的方向。
他不是没想过将徐明月册封,但他总觉得她对自己没那么坦白,如果罔顾她的意愿,恐怕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因此,他一拖再拖。
从这之后,丽嫔似乎对徐明月的事特别上心,宫里的人来报,她甚至叫了几个钦天监来算良辰吉日,还翻来起居注观察徐明月的爱好。
花镜没管她,以为她只是想找个好日子册封徐明月,徒劳而已 。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徐明月都换上了薄衫还在他身边嚷嚷着热,最后干脆搬个小凳子坐在冰盆边吃水果。
“这鬼天气,我就外面站了一会儿,热了一身汗。”她嘟囔着。
花镜在一旁题字:“心静自然凉。”
“静不下来啊,这谁顶得住。”她郁闷道。
他放下毛笔,“朕已经下旨,三日后宫中众人去御林苑避暑。”
“真的?你这个众人包不包括我?”她惊喜道。
“如果你不想去可以留下来。”他平静道。
“去去去,当然去,我真的要被热死了。”她兴高采烈地站起来:“我还没去过御林苑呢,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什么好玩的。”
她无奈道:“皇上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他沉吟良久,对上她期待的目光:“真的没什么好玩的。”
徐明月:“……”
6!
骄阳似火,映照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御驾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旌旗飘扬,宛如一条巨龙蜿蜒前行。士兵们身着华丽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左右开道,威风凛凛。
队伍中,皇帝端坐在马车中,神情庄重。
徐明月拿着扇子在他身旁扇着风,时不时透过窗户往外看,除了后宫的一些人,有些重要的官员也会去,不过她不在乎,能凉快就够了。
不然一天到晚都在皇宫里面能憋死人。
花镜从她手里取走扇子,在徐明月疑惑的目光中,他拿着扇子调转方向朝他们两个缓缓扇动,微风经过冰块显得更凉爽了。
他道:“就你这个扇法,不热才怪。”
她挑了挑眉:“那皇上为什么要我进来,我又不是专门做这个的。”
“为什么让你进来,你心里不清楚吗?”他眼神中带有责备。
她勾了勾唇角,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候,甚至还坐的更近了:“那这样更凉快。”
【好感度+5】
他无奈一笑。
而此时队伍外面,宋明知紧紧盯着马车:如果到了御林苑,束缚就没那么多,他就有机会见到徐明月解释清楚了。
他想自己都卑微到这个地步了,她总该回心转意了。
御林苑位于京城郊外,是一座美丽的皇家园林。这里绿树成荫,花香四溢,湖水清澈见底。
更让徐明月高兴的是,这里当真比京城凉爽,就算不在房间里用冰块也舒服。
【国力+10】
【民心+10】
花镜就算到了这里也是认真工作,虽然不用上早朝了,但是每天还要在书房召见大臣,并不比之前轻松。
在他书写奏章的时候,徐明月在一旁刷刷刷地画画。
他终于从枯燥的奏章中抬起头:“你在做什么。”
“画画啊,我看见外面的景色特别好看。”她拿起自己画的一幅水墨图向他展示。
花镜看到那张画,眼底有异样的神色划过:“别画了。”
“那你让我就这么看着你写奏章吗?”她扬起下巴。
“朕写完了,库房的人带了几样纸鸢,你看可有你喜欢的。”
听到“纸鸢”两个字,她的眼睛放光:“哇,那我们可以在湖边里放纸鸢。”
他“嗯”了一声,徐明月立刻走到他身旁:“走走。”
徐明月选了个蝴蝶图案的纸鸢,手持纸鸢,站在空旷的草地上,微风拂过她的发丝。
她轻轻一抛,纸鸢便随风而起,缓缓升入空中。接着开始放线,纸鸢越飞越高,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纸鸢在空中翱翔,时而高,时而低,仿佛在与风嬉戏。她熟练地控制线轴,让纸鸢在空中自由飞舞。
宋明知在远处刚好见到这一幕,说实话,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又是凭借一个远远的背影他都知道那个是徐明月,他高兴地想要走近查看,却发现徐明月身边还站着花镜。
她还嫌弃地说:“这纸鸢不太听话。”
“是你放得不好。”
她把线轴往花镜旁边移了移:“你扯一下啊,很难弄。”
他随便扯了两下线,便将即将飞走的纸鸢又扯回了原位,她高兴极了:“厉害啊。”
宋明知吓出一身冷汗:她居然敢这么跟皇上说话!那群宫人居然都习以为常了!
什么情况啊?
这时有宫人发现了他:“宋大人。”
花镜跟徐明月的目光转移过来,宋明知像是被人抓包了一样尴尬:“臣参见皇上。”
花镜淡漠地看着他:“有什么事?”
宋明知欲言又止地看着徐明月,然而徐明月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专注地玩着风筝。
徐明月不看他也就算了,还不让花镜注意他:“哎呀呀,又快飞走了,皇上你帮我扯一下。”
花镜分出一点余光,帮她拉着线。
这一幕,仿佛他才是那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