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他那边已经迈起长腿跨过她身边,朝外面喊道:“掌灯掌灯,朕要用膳。”
她这才发现这小子长得特别高,至少也要一米九往上,估计比自己高出两个头,死小子,当了皇帝还能长那么高,发育那么好,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御膳房为了防止这种意外状况,所以提前热着一些饭菜,很快那些东西就摆上了圆桌,前前后后绝不超过十分钟。
看得徐明月抱着被子目瞪口呆!
他披着衣服吃了两口,看到床上她投射的影子,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对里面说:“你看那么久,你也想吃吗?”
本来不想吃的,但是大半夜他吃那么丰盛一桌子,搞得自己也嘴馋了。
“嫔妾吃点清淡的吧……”意思意思过过嘴瘾就行。
她穿好衣服,坐到了他身边,看向那琳琅满目的饭菜。
尼玛过那么好,看看你的国力跟民心啊,你还能吃得下去?
“尝尝这个,他们做的卤肉,特别好吃。”他还特地给她指了指面前的一道菜。
她拿起筷子尝了尝,眼眸瞬间亮了亮,味道果然不同凡响。
可是看现在的天色,她还是劝了句:“皇上,这个时辰起来用膳,那明日早膳您还吃吗?况且……很快天就亮了,还有早朝呢。”
他摆摆手:“起不来就起不来,至于早膳……看朕心情吧,饿了就起来吃点。”
好摆烂的一人啊……
她艰难地看向贤明那一栏,要不是有这个数据支撑,谁知道他还会干什么逆天的事。
“皇上,那按照这个作息,明日晌午你应该就醒了,嫔妾明日还来陪你怎么样?”
“行,都可以,随便。”他没什么反应,又问她:“这菜怎么样?”
“好吃。”
他满意地点点头:“朕也觉得好吃,你再尝尝这个虾,味道特别鲜美。”
她没那么大的胃口, 看他的重心不在自己身上,她尽力想聊点别的话题。
“皇上是不是昨天太累了,才会睡得不安稳?”
洛伏却只是咬着虾肉,漫不经心地回:“不是啊,朕昨天睡了一整天,现在反而睡不着了。”
徐明月心里暗自腹诽,现在知道这国家咋没的了。
他这皇帝当的也太散漫了!真是岂有此理!打工人看不了一点!
“看来朝政上是没什么事让皇上担心的。”她还在挽回他的颜面。
他却慢悠悠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也许吧,很久没上朝了。”
……
他能说点人话吗?
明月眼睛抽搐:“那还是皇上运筹帷幄,仅凭奏章就可以掌握朝政。”
“啊……奏章?”他大脑空白了一瞬,然后恍然大悟:“那个啊,前几年就让丞相代批了,那么多东西,朕打开就晕字,懒得写。”
徐明月脸色僵硬地望着他,很想上手把他的脑袋瓜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
怎么会有人摆烂到这种地步!你清醒一点啊,你是皇帝!
他真是除了大兴土木跟丧心病狂把其他昏君的事儿都干了个遍了。
她说了那么多,洛伏好整以暇道:“你怎么像是今天才认识朕一样?”
闻言,徐明月立刻装作无助可怜的模样:“臣妾也是许久没见到皇上了,所以一时多言,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也没有很久吧,也就……一个多月?后宫总共就二三十个人,轮一遍一个月就轮到你了,别伤心。”
以为是雨露均沾,其实是选择恐惧症。
她浅浅勾起一抹笑,探听他的喜好:“皇上喜欢觉得这几样菜哪个最好?”
“除了这个卤肉,其他都还行吧,不挑。”他反问:“你呢,觉得有喜欢吃的吗?回头让御膳房给你备上。”
怎么他的兴趣爱好那么难挖掘!
“额……臣妾也觉得都可以,还是御膳房的人细心。”她擦拭唇角:“臣妾吃饱了,先去洗漱了。”
“去吧去吧,困了直接睡,不用等朕。”
她收拾好了便回到床边,凝视了一会儿外面大快朵颐的洛伏,看他满心都扑在食物上了,也是非常无语。
她这么个大美女在这里他不动心,跑到外面吃东西,以后有他哭的!
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她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洛伏走到她身旁脱下衣服,大步跨过了她,来到了床里侧,掀开被子就睡了起来。
徐明月感觉周围一冷,不由瑟缩了一下身体,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还是伸出手摸索着她,伸手将她抱住,低声道:“是朕,快睡吧。”
两个人显然都已经累了,彼此相互依偎在温暖的被窝里,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居然还是徐明月先醒来的。
她以为自己的睡姿已经够夸张的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先打了个喷嚏。
脑子昏昏涨涨的,她迷迷糊糊朝身边看过去,自己还老老实实枕着枕头,睡得板板正正的。
而他呢?她乍一睁开眼还没看到人影。
支起身体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发现他没有翻下床,而是裹着被子缩在了墙角,自己只盖了一点点被角,能不冷吗?
他真没上朝去啊。
居然也没太监提醒他,也是神奇。
“啊欠!”她打了个喷嚏,头痛欲裂。
他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端详了一番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你怎么了?”
“臣妾……啊欠!”她忍不住又打了个。
洛伏方才发现自己好像把她弄感冒了:“叫太医,来人叫太医。”
他好像没睡醒,揉了揉眼睛坐立了起来,把被子塞给她:“得风寒了吗?”
“臣妾也不知道。”
“得赶快让太医开点药,不然睡觉都头疼。”他无精打采道:“朕晚上睡觉睡得熟,也是没注意。”“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不怪皇上。”
太医很快就来了,给她把脉之后,说这只是得了风寒,开了一些药按时吃就没事了。
洛伏懒洋洋靠在床上:“朕让他们去煎药了,待会再走也行。”
顿了顿,他又困倦道:“要是你实在想走也无所谓,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