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精神状态也是萎靡不振。
官差七手八脚,上前将其捆绑。
为首官差脖颈上黑色的掐痕很是刺目。
他揉着脖子,扫了一眼束长安:“一起带走!”
香玉伸手拦在束长安身前:“我家小姐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她?”
为首官差二话不说,捂着脖子斜了香玉一眼:“一起带走!”
香玉:“……”
她转头委屈巴巴看向束长安,眸中带着歉意:“小姐,这群人,好不讲理……”
束长安朝其一笑:“没事,我认识大理寺卿,咱们不会出事。”
“呸!”为首官差嗤笑一声:“我还认识当朝太子来!抓走!”
束长安有些无语。
她只是想找个泥瓦匠,祖师爷非让她上公堂。
扫一眼那傻大个,罢了。
她也想看看,傻大个为何要找“肠子”。
为首官差见二人不反抗,自我高大形象逐渐膨胀。
“来人,将这三人一起绑了,带走!”
香玉偷瞄一眼束长安,见其不见怒意,她便伸出手,乖乖束手就擒。
官差上前,以麻绳将三人五花大绑,朝大理寺走去。
古时抓捕,与游街无异。
束长安被大理寺抓了的消息,像一阵风, 精准的刮进了束府。
杜氏正在房中扒拉丫鬟的头。
她端坐在软榻上,小丫鬟披头散发,将脑袋搁在软榻上。
杜氏正在一根一根的拔小丫鬟脑袋上的头发。
拔下一根,便扔进旁边取暖的火盆里。
火舌卷起,将头发烧成灰烬,燃起一缕青烟。
厚重的门帘,保暖又不通风,屋内一股头发烧焦的味道。
她幼时,每次心情不好,便喜欢拔头发。
自从进了束府后,她便不拔自己的了。
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带进来一阵寒气。
杜氏刚想发火,见是自己的母亲。
又垂下头,负气般刻意扯下小丫鬟一撮长发,扔进火盆。
小丫鬟疼的身子发颤,愣是没敢吱声。
她是死契奴才,被主家打杀了都不会有人伸冤,何况是拔头发了。
“喃喃,快别生气了,我听你爹说,束长安那死丫头被抓进大理寺了!”
杜老太太身材矮胖,身上穿着黑狐皮草缝制的细软狐裘。
杜氏手一顿,掀起眼皮看她:“真的假的?”
老太太欠身坐在杜氏身边,扯过她的手,轻拍其手背:“自是真的,有人亲眼看见。”
杜氏抬脚踢了踢身边丫鬟,沉声:“你下去吧。”
丫鬟如蒙大赦,退出门外。
杜氏见房中无人,快活的笑开:“哈,哈哈, 那小贱人被抓了?我就说,包大人怎会跟她走那么近,估计是在琢磨抓她呢!”
杜老太太帮女儿顺着长发,笑出了满脸的褶子:“你要将心放宽,这才一个束长安而已,万一国年以后纳了妾,你要有容人之量!”
“他敢!”杜氏横眉冷眼,斜睨杜老太太:“ 你该想着怎么帮我趁机除掉束长安,而不是劝我大度,倘若我真大度了,你们全部都要回去过清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