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莹温柔小意的为束长安擦脸。
不高不低的语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当傅莹收起身上的刺儿时,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内心极为柔软的女子。
和在束若云面前不同。
傅莹无疑是聪明的,知道哪些人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束长安能感受到傅莹传达的善意。
傅莹是真的在拿她当朋友。
此时,顾九渊掀帘而入,见到束长安醒了,眉眼染上笑意:“刚去后山,猎了只狐狸,天冷了,给你做个披风。”
“天已经冷了吗?”束长安顺着窗户看去。
外面枯黄的树叶, 伴随着北风,摇摇下落。
要入冬了。
时间过的真快啊。
又是一年冬天。
儿时险些冻死的那个冬天,历历在目,转眼间,她的身边,已多了个为她猎狐做裘衣的人。
傅莹见此,加快为束长安擦脸的动作,擦完后忙给二人让出相处的空间。
还顺带将门给二人阖上。
顾九渊走到桌边倒了杯水轻啜等着。
等傅莹走远。
才放下茶盏来到束长安床边坐下。
大手娴熟的伸进被子,握住束长安的手。
笑道:“暖和。”
束长安斥他:“在被窝里,自然暖和。”
“是吗?”顾九渊眼尾微挑, “本王试试?”
说着,他脱掉大氅,钻进了束长安的被窝。
束长安:“……”好不要脸啊。
顾九渊钻进被窝,将束长安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束长安推了推他胸口:“你就不怕被人瞧见?”
顾九渊将束长安脑袋摁在下巴处:“本王的热闹,早就被他们瞧足了,不怕这一回。”
他也不知,为何在束长安的事情上,会将自己伤那么深。
太霄道长说他的感情,和某些禽类相同。
许是吧。
将束长安搂在怀里,他早就想过。
当时服下神医的药时,梦里也曾出现过。
美梦成真的感觉。
真好。
整个人的身心都随之愉悦。
束长安伏在他喉结处,闷声闷气的佯斥:“登徒子!”
顾九渊笑的胸腔震动,喉结上下起伏:“坐怀不乱非君子,只因不爱罢了,长安在身边,本王时时刻刻,都想瞧见你,跟你腻在一起。”
束长安眸光微闪。
这话说的好肉麻啊。
顾九渊似是能猜出束长安心中所想:“本王并非花言巧语,只是在表达心中所想。”
束长安不得不承认,男人撩妹,是天生的。
犹记得刚认识顾九渊时。
师父说有位王爷来三清观养伤。
她平时深居简出,并未在意。
上位者养伤避暑什么的,不稀奇。
她躲着点就是。
省的见面还得磕头行礼。
后来发现符纸少了。
询问过师兄们,才知劳什子王爷的属下进过她房间。
她气不过,一路问着找去了茅房。
人还未到茅房,便听见张扬兴奋邀功的声音:
“王爷,怎么样?好不好用?属下摸着跟咱们府里的厕纸一样软乎,不拉人!”
束长安闻言,心头火泰山来了都压不住。
拉人?
她想给他阑尾一起拉了,给他开两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