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暖这时也从角落带着刚才跑步的那个人,走到小女孩面前
“给我吧,这些钱是你们的出场费”
“谢谢老板~”
南江暖拿着手中的药瓶离开了
小翠手里的药,刚开始吃一两次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吃上几天将会越来越乏力,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两周后就等着让后人送终吧!
冷晟默默守在时念床前,有什么公司的事,全都让助理送到医院来
可这天晚上,本就昏迷不醒的时念,却发起了高烧,冷晟发现后,赶忙叫来了医生
检查了一遍,喂了药,便让其休息、观察一下
外面的暴雨,看起来将会下一整夜了。滴滴答答的打在窗玻璃上,听起来人心惶惶的
冷晟也打了水回来,为时念擦了身体,又摸了摸额头,吃了药,比刚才好一点了,出汗了
他将帕子打湿,敷在时念的额头...
时念的脑子里,好似在打架一样,感觉梦中的画面正在破碎,变成一片片碎片围绕着自己,随后又像被什么吸引,飞走了
她梦见自己陪外祖母去遛弯,可是走着走着,外祖母就不见了,只剩自己和手中的空轮椅
乌云瞬时布满了整片天空,狂风大作
任凭自己怎么喊,外祖母都没有出现...
冷晟注意到时念眼角流出的泪水,他抬手轻轻抹掉了,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道:
“梦是反的,不要怕”
这时白安和峰辰像两只落汤鸡一样闯了进来,冷晟替时念盖好被子,走了过去,神色也不似刚才那般柔情似水
“怎么这么湿”
白安拍了拍峰辰的肩,抱怨道:“多亏这兄弟,买了一把撑不开的好伞!淋过来的”
峰辰也只得不好意思地抓着脑袋
“小念怎么样了!?”白安探过脑袋,看向病房内
“威斯福做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躺一天了都没有反应,傍晚发了高烧,现在退了”
威斯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老教授了,是冷晟在送时念来医院的路上,派人将威斯福接来了这家离事发地最近的医院
“那你回公司忙吧,我来陪小念”
冷晟确实很累,从前天夜里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昨天又和那些人打斗,今天又忙着公司的事和照顾时念
但他没有答应,冷晟挡在门口,冷声道,“太湿了,别麻烦工作人员打扫”
白安不想,想要窜进去,却被峰辰提住了后脖颈,“走吧,到时候你生病了,晟哥又要多照顾一个”
. ....
第二天雨停了
有一些叶片上还挂着雨珠
萧钰华和凌桉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了时念中枪和所在的医院
他们赶了过来
“冷晟也在啊”
萧钰华打开门,就发现冷晟在一旁看文件
冷晟闻声抬起头,发现是萧夫人和凌总,合上了文件,站起身
“萧夫人,凌总”
“诶诶,小念怎么样啊,好些了吗?”
冷晟扭头看向面容憔悴的时念,沉重道“不是很好,今天再不醒来,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萧钰华捂住嘴,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前段时间还笑嘻嘻的和自己去逛街、一起计谋让时家出丑...现在却只能睡在这冰冷的床板上
她拖着步子,来到时念床边蹲下
抬手轻轻抚摸在时念毫无血色的脸上,这不禁让萧钰华想起自己的女儿,当时也是这样蹲在女儿身边。
而自己当初选择停车救下时念,也正是因为对女儿的思念
那条道是女儿出事的片区,而那晚,一个和自己能够健康成长的女儿,同大的女学生拦在路上,这可是天大的缘分!
“小念,你不要抛下干妈...干妈还有好多事要让你陪着,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做....”
凌桉行看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走到萧钰华背后,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小念一定会没事的,她总能逢凶化吉。”
看着萧夫人那么一个女强人,现在哭成这样,冷晟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钰华,小念现在应该多休息...”凌桉行出声劝道
萧钰华抬起脑袋任意抹开两行泪水,站起身看着宛如一个活死人的时念
站起身,“好,干妈不打扰你休息,你太累了,干妈等你睡醒...”
在凌桉行的搀扶下,萧钰华离开了
没过几天就要开学了,白安也快要离开了。可是现在时念的状态,让她如何放心离开?
贺清(时念的外祖母)也有好几天没看到时念了,心里很不放心,打电话也没人接
这时冷晟也刚从警局把时念的手机领出来,一开机就发现了三个未接电话
电话再次打过来
冷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贺老夫人”
“念儿啊...你是谁?”
“我是时念的朋友,她现在生病了,在医院”
“...很严重吗!她在哪家医院?”
“我来接您”
冷晟挂断电话,向时家老宅开去,刚到路口,贺清和小翠已经在路口等着了
冷晟连忙下车将贺清扶上了车
来到医院,贺清泪汪汪的双眼充满不安的神色
直到她看见时念没有一丝血色的躺在病床上,泪水才止不住的下流
“贺老夫人,有最好的医生为时念治疗,应该不久就会醒来,您别太伤心”
冷晟担心贺清又病倒了怎么办
“是啊老夫人,小姐会没事的”
贺清抬起头,对上冷晟的眼睛,“医生怎么说...”
冷晟咽了一口口水,沉重地回答道:“如果今天时念没有醒来,可能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医生说她可能伤到了某个部位,可是检查不出任何问题,还有可能是她不愿意面对什么”
“...这孩子从小做错了事,就会把自己关起来。她这几天是遇到什么事了...?”
冷晟想到了时念杀了胡老板,可这其中她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有这样的决定...
“新闻上萧世兵那件事,时念则是其中的受害者,她杀了一个该杀的人”
贺清倒退半步,她难以想象自己的念儿是经历了什么
贺清明白了,是那个该死的人成了念儿的心结!
贺清颤颤巍巍的牵住时念的手,“念儿,外祖母来了,你不要怕,一切都过去了...这一切都是那个人该死,你杀了她,外祖母支持你!你不要再睡下去了...”
贺清的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可时念依旧无动于衷,没有要醒的意思
而此时的时念正被梦魇所缠绕
她梦见自己在萧世兵布置的牢笼中,胡老板开门走了进来,他额头上那惹人注目的木仓眼正不断的冒血
他将木仓抵在时念额头上,“一起死吧!”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