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池揽着江暖往车上走:“你别急,消消气。”
“文皓也是同病相怜,咽不下这口恶气。”
“不若就由着他们心意,发泄一番,反正有我给他们兜底。”
“保证能让他们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江暖闻言有些意外:“文皓之前也遇到过这种事。”
陆宴池把江暖安顿在车上,微微颔首:“四年前,文皓也遇到过同样的事,只不过那次他是受害者。”
“说起来,那件事我也有一部分的责任。”
陆宴池语气中带着愧疚:“我出事后退伍,文皓不放心,也紧跟着退伍。”
“退伍后的第一年,文皓一直陪着我戒毒,连家都没有回过。”
“文皓自幼父母双亡,是吃村里的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参军,也算是小有成就。”
“村里的长辈给文皓介绍了个相亲对象,两人很快订婚。”
“文皓用全部积蓄,在老家县城买了套房子,又借了一部分钱,把房子装修好,让他未婚妻住着,商量着等文皓退伍就结婚。”
“后来文皓提前退伍,又陪了我一年,等我情况稳定,让文皓回家看看时,文皓却把他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捉奸在床。”
“当时文皓觉得未婚妻出轨,他占主要的责任,便把房子和积蓄都留给了他未婚妻。”
“最后文皓净身出户,浑浑噩噩又陪了我一年,随我来了洛城。”
陆宴池给江暖解释他纵容文皓这么做的原因。
“文皓虽然看上去整天笑嘻嘻的,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件事却一直如鲠在喉,刺的他痛苦不堪。”
“现在,李老师遇到同样的事,文皓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不若就借着这个契机,让文皓把心中这么多年的刺,给拔出来。”
“让心中的苦闷与委屈,统统都发泄出来。”
江暖打消了去阻止文皓和李静悠的想法。
她没有想到文皓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心酸的过往。
渣男,渣女知三当三,最是可恶。
江暖觉得这个家砸的一点都不冤。
虽然知道文皓可以处理好此事,可看到办完事的张智恒把车往老宅的方向开,江暖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不担心文皓,我有点担心静悠。”
江暖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她一个女孩子,又遇到这种事,连个临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等他们砸完,都要后半夜了。”
“我有些不放心。”
陆宴池把江暖的手握在手心把玩,笑着出言安慰。
“江老师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有文皓在,什么事是他不能解决的。”
江暖只好作罢,随陆宴池回了家。
家里阳阳已经翘首以盼等待多时,看到江暖和陆宴池进了家门。
阳阳立刻跑过来扑进江暖怀里:“妈妈,你和爸爸怎么才回来?阳阳都等你半天了。”
阳阳小脸皱成一团,声音也有些委委屈屈:“妈妈都只陪爸爸,都不陪阳阳一起了。”
“谁说的,妈妈最爱阳阳了。”
江暖把提意见的阳阳抱在了怀里:“妈妈今天有点事耽误了,爸爸去接妈妈,妈妈才能这么快回家。”
“阳阳是不是错怪爸爸,妈妈了。”
江旭阳懂事的点头,给江暖和陆宴池道歉:“妈妈,爸爸对不起。”
谢舒然在一旁解释:“早上上学时情绪还不错,放学时看着也没什么异样,回到家就嚷嚷着要找你。”
“谁都不要,只要你,也不知是不是换了个新学校,还不太适应。”
谢舒然一脸的担心。
江暖宽慰谢舒然:“妈,阳阳这是分离焦虑症,每个小朋友在开学这几天,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
“适应几天就好了。”
谢舒然如释重负:“暖暖在教育这方面有经验,妈听暖暖的。”
陆老爷子也发话:“好了,暖暖和宴池都忙了一天,我们先吃饭。”
江暖闻言有些意外,这都晚上9点多了,爷爷和爸,妈居然一直等着她回家吃晚饭。
这一刻家人在江暖心中有了具化,心中有着感动,说出的话却有些不赞同。
“爷爷,爸,妈,学校偶尔也会加班,我下次回来晚了,给我留点饭就行,可不能为了等我,这么晚还不用晚饭。”
陆老爷子呵呵的笑:“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想一家人一起吃饭。”
“不过,你下次若是加班,爷爷让司机给你送饭。”
“谢谢爷爷。”
江暖笑着道谢。
今天是特殊情况,下次她若是晚归,提前给家里打个招呼就是。
吃过饭,回到卧室,江暖抱住了陆宴池的腰:“宴池,爷爷和爸,妈对我太好了。”
“我怕辜负了他们对我的厚爱。”
陆宴池眉梢一挑,顺势把江暖搂进怀中,亲吻那白嫩诱人的耳垂。
“老公对你就不好吗?”
“也是好的。”
江暖耳朵发痒,一边躲着亲吻,一边轻轻的答着话。
陆宴池不依不饶:“那你说说看,老公好在哪里?”
陆宴池好在哪里,江暖一时也答不上来。
江暖只知道,若是没有陆宴池,她护不住阳阳。
若是没有陆宴池,她就没有待她如亲生的爷爷和爸爸、妈妈。
若是没有陆宴池,她空落落的感情就落不到实处,她的人生就会黯然失色,惨淡无光。
“说不出来呀,看来老公对暖暖还是不够好。”
陆宴池加重力道,用唇舌在江暖脖颈处四处点火。
江暖承受着陆宴池的亲吻,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还有一点,自从有了陆宴池,她解锁了很多新技能,连人生阅历和夜生活都丰富了不少。”
当然这话,江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江暖娇娇软软的声音,在陆宴池耳边响起:“老公自然是哪哪都好,哪哪都棒。”
“我都很满意。”
陆宴池听着那软糯、娇媚的夸赞声,差点缴械投降,不管不顾把江暖抛到床上,就要压上去。
江暖哈哈大笑,快速避开陆宴池的攻击,迅速从另一侧下床。
“刚刚和阳阳说好的,我今天陪阳阳一起睡,你可不能耍赖,让我失信于阳阳。”
陆宴池看人像兔子似的,窜到了门口,嗔笑一声:“你是故意的吧!”
江暖装糊涂:“故意什么,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
话音未落,人就跑出了卧室。
陆宴池扶额失笑,好的很,都有胆量算计他了。
今天看在阳阳的面子放她一马,他们来日方长,还有很多个日日夜夜。
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和她细细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