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宴池特意回来陪江暖吃晚饭。
饭后,陆宴池又亲力亲为照顾江暖洗漱,江暖看着给自己吹头发的陆宴池,大大的杏眼里盈满笑意。
陆宴池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照顾,不知是因为她怀孕,陆宴池太过紧张的缘故,还是太过惊喜的缘故。
给江暖吹好头发,陆宴池又要去洗江暖换下的内衣,被江暖红着脸拦了下来。
“这个放下,我自己来就行。”
陆宴池却抬手避开江暖,脸上有了几分戏谑:“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害羞什么?”
江暖脸红如潮,眼神毫无威慑性的白了陆宴池一眼:“你胡说些什么,我心疼你,不想让你太过辛苦,你还不领情。”
“既然你那么喜欢洗衣服,以后的衣服就全包给你了。”
江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陆宴池不由分说的把人拉了回来,给了江暖一个香吻:“我什么时候胡说过,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见过。”
“你还说……你还说……”。
江暖伸手去捶陆宴池,被他抓着手,轻柔的抱在怀里:“我们竟然有了孩子,我到现在还有些不可置信,总觉得太过虚幻。”
“原来,太过期盼的东西,一遭得到,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患得患失的茫然。”
“暖暖,我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要做关于你的一切事情,这样我才能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
江暖伸手抱住陆宴池,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他心如擂鼓的心跳声,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宴池,我也很高兴,能为你生儿育女。”
江暖拉着陆宴池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小腹上,喜笑颜开的问他。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陆宴池眼底流露出向往:“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不过,若是能生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妈估计会更加开心。”
江暖想到谢舒然得知自己有孕后,高兴的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我尽力,争取让妈的心愿达成。”
陆宴池眼底是满满的溺爱。
俩人抱了好一会,陆宴池让江暖去休息,最后还是把内衣用手洗了,才躺在床上,用手轻拍,哄江暖睡觉,
等江暖沉沉睡去,陆宴池才起身、下床,悄无声息下了楼。
医院这边,病人和陪护的家属大多都进入梦乡,除了值班的护士,整个病房的走廊都静悄悄的。
王晨坐在江知文的病床旁,闭眼假寐。
江川颇有些关心的对王晨道:“小兄弟,今天你也受累了,你回去歇着吧,知文这里有我就行。”
王晨露出一个憨厚的表情:“陆总吩咐我在这里帮忙照顾病人,我总不好偷懒。”
“你若是有事,只管忙去,我在这里也是一样。”
“没事,没事,现在什么事能有我儿子重要。”
江川冲王晨摆了摆手:“既然小兄弟这么有心,那我请小兄弟去吃个宵夜吧!”
王晨看了眼病床上的江知文,面露犹豫:“这不太好吧,若是江总一会醒来怎么办。”
江川满脸的坚持与诚意:“没事、没事、知文都睡了这么久,哪能我们一离开就醒。”
“就算醒了,有医生和护士,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是”
“再说,就吃个宵夜,又能耽误多长时间。”
江川不由分说拉着王晨出了病房:“小兄弟,你也太实诚了一些,你听叔的准没错。”
王晨无奈,跟着江川走出了医院。
病房里,只余下昏迷不醒的江知文,安然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乔装打扮,身穿一身黑衣溜进了病房。
看病床上的人呼吸平缓,黑衣人没有一丝犹豫的拿起被子,捂住了病人的口鼻。
黑衣人手下用力,很快发现了不对,被子下面的病人,突然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腕,一个用力,把黑衣人扯倒在床上。
病床上的人,一跃而起,朝着黑衣人就是一顿猛打。
黑衣人反应也快,从病床上迅速起身,与身穿一身病号服的文皓缠斗在一起。
文皓下了死手,黑衣人很快受了伤,支撑不住。
黑衣人见事情已经败露,再想达到目的已不可能,便不再恋战,朝文皓踢出一脚后,快速向病房门口跑去。
门刚打开,黑衣人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又朝病房里飞去,然后“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地板之上。
文皓趁机上前,反拧住黑衣人的双手,用绳子绑在身后,拉下黑衣人的面罩:“小样,从我手里还想逃脱。”
黑衣人看清文皓眼中的戏谑,挣扎着,大声质问出声:“你不是江知文,你是何人?快放开我。”
文皓拍了拍黑衣人的黑脸,语气阴沉:“我是你爷爷,说,受谁指使加害江知文的。”
黑衣人闭口不言,满脸挑衅的看着文皓,一副我就不说,你能拿我如何的模样。
文皓呲牙。
“你和他废什么话。”
陆宴池满脸不悦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江知文:“先把人带走,还怕撬不开他的嘴”。
黑衣人看清走进来的陆宴池和江知文,才知自己上了当,中了他们的圈套。
黑衣人情绪激烈,朝刚刚给了他一脚,把他踢进屋的陆宴池“呸”了一口。
“你们以多欺少,暗算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把我放开,我们真刀实枪的比一场。”
陆宴池看都没看黑衣人一眼,吩咐文皓:“拿到他蓄谋杀人的证据,然后把人交给警察,剩下的事你知道该如何做。”
文皓点头表示明白,抓起地上的黑衣人,提溜着就要走出病房。
黑衣人这才感觉到一丝恐惧,在文皓手下猛烈的挣扎,大声喊叫道:“快放开我,我什么也没干,难道你们还想屈打成招不成。”
文皓给了黑衣人一脚:“给过你机会,你不懂得珍惜,那就只好把你交给警察处理了。”
文皓推着黑衣人往外走,黑衣人不肯,看出陆宴池是当家人,发号施令者,黑衣人冲陆宴池求起情来。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交给警察。”
黑衣人脸上带着哀求:“我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赡养,你们把我放了吧!”
“我也是鬼迷心窍,才答应江川干这缺德的勾当的。”
“既然你们早有预防,我也没有得逞,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