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澜原本是打算问问黑瞎子有没有定位器或者是什么监控器的路子。
也不是真的想像解雨晨说的那样做,她就是想先问问。
以备不时之需是不是。
刚打开短信界面,她就看到了一条黑瞎子十几分钟之前发给他的短信。
内容是【】
黑瞎子给她发这个干什么?张郁澜心中有些不解,这串数字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怎么感觉在哪里看过的样子,张郁澜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这串数字正是她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这家伙居然查她?
该不会是还惦记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吧,套不出来就用手段查?
张郁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未免太无聊了一点吧。
【你好无聊啊。】
消息刚发出去,张郁澜立马就收到了黑瞎子的回复。
让她不得不怀疑对面那人是不是工作不饱和。
够闲的。
【是吗?】
【什么是不是?你查我还敢让我知道,你皮厚的很啊。】
知道对面人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黑瞎子只能说的再明白一点。
【82年,你二十一岁吗?】
【你都查了,就没再查清楚一点?】
其实对于自己的实际年龄,张郁澜自己也没有一个概念。
她的记忆里有小时候受训的画面,但都很模糊了。
张家人训练都在一些荒无人烟的地方,只有每小时、每天、每个月的训练安排。
本事学会了的人,就可以离开。
当时和她一起的小孩不多,联系也没有很紧,见了面怕是也只会眼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她本身就不是很在意年纪的事情。
只是在和张启灵第一次见面张启灵的时候回想了一下,而后便再没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现在由黑瞎子主动说起,一时间她也有些好奇。
等了半晌,黑瞎子都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就在她以为黑瞎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准备将电话放下时,电话再次发出一声短信的提示音。
【如果你没有改头换面,那没有。】
【我没有查到】
这样啊,张郁澜的手在自己的嘴唇上点了点,原来她这个身体才二十一岁。
刚大学毕业的年纪,比无邪都小。
挺好的,风华正茂。
年纪的事情很快被张郁澜放下,但电话那头的黑瞎子显然还没放下。
焦急等待结果的时候,就看到张郁澜给他发来了一个字。
【哦】
“哦?!”黑瞎子没忍住跟着把这个字给念了出来。
是或者不是。
可这个‘哦’是什么意思?
他试图将自己调整成张郁澜的思维,来想想她为什么会发这个哦。
思索片刻后,他得出了结论。
这个字的意思大概是,已阅。
她是什么批改作业的老师吗?
更关键是连分都不给。
完全看不出她对这件事情是一个什么样的看法和态度。
【透个准话吧,你今年不会真才二十一吧】
【不重要】
【还有,什么你啊我的。你是觉得自己能翻身了,还是觉得如果我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担不起你一声姐姐。】
【嗯?说话】
这些话明明只有文字,但仅仅只是看文字就莫名给他一种很强势的压迫感。
他就已经能联想到张郁澜说这话时的语气和眼神。
以及在眨眼瞬间就会来到他眼前的拳头。
说起来也是奇怪,他也没和张郁澜动过手啊。怎么大脑能联想到她出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甚至,还有些幻痛。
黑瞎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确定还是完好的。
“怎么了吗?”
解雨晨无意间往张郁澜那扫了两眼,注意到她此时脸上的神情似乎不太对。
“没什么。”见电话那端的人没有再回复,张郁澜神情放松,双腿交叠在一起,“刚和人聊了一个非常无聊且不重要的话题,感觉人生莫名被浪费了几分钟。”
听到张郁澜这样说,解雨晨瞬间来了兴致。
什么问题会让她觉得无聊且没必要。
“我能问问是什么问题吗?”解雨晨收回搭在车窗上的手,转头望着张郁澜的侧脸。
闻言,张郁澜的视线在解雨晨整个人上来回扫了一遍。
似乎是不明白她明明都说很无聊,这人为什么还主动问。
算了,反正路上无聊嘛。
对上解雨晨的视线,张郁澜整个后背都贴上座椅,一只手搭在车窗上撑着脑袋。
“我八二年出生的,今年二十一岁,数据来自我的身份证。”
“目前我的记忆里还没有篡改年龄的记忆。”
“你信吗?以及有什么感触。”
当听到张郁澜比自己还小四岁的时候,解雨晨如画一般的眉眼不自觉浮现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但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看向张郁澜的目光中还带上几分欣赏的意思。
“那很好啊。”解雨晨说这话时的神色,不见一分来自名利场上虚伪。
“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在乎的家人、过亿的身家,多少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你二十多岁就拥有了,甚至未来能拥有的只会更多。”
“这不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怎么会无聊呢。”
“可能是看的角度不同吧,有的人貌似会比较在意这一点。”
听完解雨晨的话,张郁澜偏头望向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不论看到什么都觉得它顺眼多了,眉目间都柔和了不少。
“我才发现,你说话原来这么好听。”
清冷的女声顺着风飞进解雨晨的耳朵。
解雨晨循声看去,车窗外的风吹乱了张郁澜头上的碎发,时不时便会遮去她脸上的一部分,但无论怎么遮都掩盖不住她那双深邃如墨中还带着温柔的眼睛。
让看的人忍不住去猜这双眼睛的主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正对着张郁澜侧脸失神的时候,解雨晨就听到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解当家考虑做陪聊吗?”
“我必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