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枭横、赵云峰、胡奎锋三人喝完酒,把所有能调动的兄弟都召集到富贵山庄门前。
苗枭横身穿白色衬衫,灰色西裤,手持白光闪闪的日本战刀,面沉似水地站在富贵山庄门前。
胡奎锋身穿米色夹克衫,手拎开山斧,双目赤红,眼望着夜色中的富贵山庄。
赵云峰酒喝得有些多,只见身穿乳白色夹克衫的他,脸色白里透着酒红,眉头深锁。手持大砍刀的他,还时不时地用手摸摸刀刃。
最后一批人马来了,这队人马是陆小虎和赛银巴雅尔带队,由于他俩在搜索范涛的行动中,负责的区域比较远,所以就来的有点迟。
见所有兄弟都到位了,苗枭横说:“偷袭三姐的那个狗日的没找到,我怀疑就藏在这个山庄里,一会咱们就进去搜,如果搜到了,给我直接往死里整!还有就是,一会进去,没人反抗就拉倒,有人反抗,直接干倒。我告诉你们,住在这里的人,没他妈一个好东西!”
“走!”胡奎锋一挥手里开山斧,率先往山庄里走。
这时已是深夜,整个富贵山庄被黑漆漆的夜色包裹着。
几十号人马在山庄门前集结,难道负责整个山庄大小事宜的三崽子毫无察觉吗?
事实当然不是。早在苗枭横等人在市区搜索范涛时,三崽子就已经知道今晚将要发生事情。所以早就开始召集兄弟,严阵以待了。
苗枭横、胡奎锋、赵云峰三人手持利器走在前,陆小虎、赛银巴雅尔夹着众兄弟走在后。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富贵山庄铁大门前,这时早有兄弟上前将门拉开。
就在铁大门缓缓拉开那一刻,原本黑兮兮的山庄大院,突然灯光大亮。
非但灯光大亮,三崽子、大牛、二强等人还手持利刃,领着不下五十名兄弟迎了出来。
在两伙人马相距不足二十米远距离时,双方各自停住脚步。
三崽子率先说话:“来了这么多人,这大半夜的,啥意思呀?山庄现在客满了,招待不了。”
“别哔哔那些没用的!”苗枭横最烦三崽子,当即就接话说道:“范涛呢?交出来,你们就能回去睡觉了。”
“范涛?谁是范涛?”三崽子后头问身后兄弟道:“你们中有叫范涛的吗?没有啊?”他故意表演给苗枭横看完后,转身对苗枭横说道:“你都听到了,这里没有叫范涛的,你们回去睡觉去吧!”
“草!”苗枭横直接走向三崽子,在距离不足两米时,冲三崽子吐了口唾液,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啊!兄弟们,给我搜!”
“谁他妈敢!”三崽子抡起铁扳手就砸向苗枭横。
苗枭横躲都没躲,挥刀就砍三崽子。三崽子的铁扳手砸在苗枭横肩膀上。苗枭横一刀也砍在三崽子的肩膀上。
接下来赵云峰、胡奎锋就都冲上来动手。那边的大牛和二强也加入战团。
再接下来,两伙人就混战在一起。
双方人数相差无几,这场混战又是酝酿已久。所以一旦开始,就激烈无比。
打斗持续了足足有十几分钟,由于苗枭横一伙,包括苗枭横在米薇赌场训练的兄弟,和郁东风开债务公司时训练的兄弟,毕竟在身手上胜过富贵手下的流氓兄弟。所以时间一久,就看出强弱来了。
富贵山庄的兄弟们,有些已经开始溃逃。苗枭横一伙兄弟就在后面追。这时战场便开始向整个山庄漫延。
在混战中,三崽子用铁扳手砸伤胡奎峰,赵云峰见了抡刀就砍三崽子。由于赵云峰刀势迅猛,三崽子有些抵挡不住,就向树丛中跑,赵云峰哪肯放过,举步就在后面追。
这时突然从树丛中窜出一人,迎面冲向赵云峰,那人前冲的速度极快,一下就把赵云峰撞倒在地,然后扑上去,用一把螺丝刀,朝着赵云峰前胸就是一顿乱捅。
那人连连捅了赵云峰七下,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幸好这时陆小虎赶来。
陆小虎的身手,在这双方一百多人里无人能比。只见他飞步跑来,直接跃起飞踹那捅刺赵云峰的人,就在他的脚落在那人身上时,那人直接别出四米开外。
恰巧落处距离苗枭很近。这时苗枭横正在跟大牛打斗。只见苗枭横躲过大牛的一记钢管刺后,回手一刀砍在大牛手臂上。趁大牛弯腰捡那掉在地上的钢管刺的机会,苗枭横跳起,挥刀砍在捅刺赵云峰那人的额头上,并高声喊道:“这是张哑巴,砍死他!”
张哑巴头部中刀,立时鲜血直流。苗枭横又连连追砍张哑巴六七刀,张哑巴这时已经是血人一个。换做是别人,肯定已经倒地不起。可他不是别人,他是五峰江湖排名第五的张哑巴。他的凶猛和坚韧是难以想象的。所以,他带着重伤跑了。尽管苗枭横就在他身侧,还是没能留住他。
这场混战打到现在,富贵山庄的兄弟跑的所剩无几。
由于赵云峰生命垂危,苗枭横不得不停止这场打斗。
把兄弟们撤出富贵山庄,苗枭横赶紧把赵云峰和受伤的兄弟送往医院救治。
三崽子也开始做战后工作,并把电话打到省城富贵处:“贵哥,干起来了!”
“在哪?”富贵问。
“他们来山庄了。”三崽子说:“硬碰硬,草塔马的,还真是整不过他们!”
“我知道。”富贵说:“接下来尽量别跟他们正面冲突。等我回去再说。我现在有别的计划。”
“好,我知道了贵哥。”三崽子说:“贵哥,张涛受伤跑了,现在还不知道死活?”
“他死不了。”富贵说:“他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赵云峰是不是属猫的不知道,但他的命也真是够大,被那张哑巴在前胸捅刺七下,居然没死。
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赵云峰脱离了危险期,胡奎锋和苗枭横等人稍稍松了口气。
陆小虎给身在省城的郁东风打电话说了五峰情况,郁东风沉默不语。挂掉电话,他上到省城第一医院的楼顶吸烟。一支接一支地吸。
透过烟雾,他仿佛看到富贵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