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入人群之中后,此刻花棚内部已经过大致筛选出了10多盆菊花陈列展示着,白袍书生聚集较多纷纷观赏着那各不相同的菊花,也不知道是来的晚了一些的功夫,正中央台上已经摆放了三盆菊花。
直直的根茎上面挂着一块白纸写着这一朵盆栽的名字,苏晚瑾好奇的凑近了几分在心里感叹起来不亏是文人墨客喜欢聚集的地方,就连栽培的菊花取名都如此风雅至极。
菊王的名字叫“碧目紫髯“,花瓣玫红色又带着黄绿色的尖。
而第二名的紫云缀宇则是株型完美,茎直立,节间分布均匀,植株生长健壮,叶型完整,叶片舒展,花大色正,没有任何残缺。
第三名的名字便稍稍比前两个简单直白许多挂的是墨王的称号,但是对于苏晚瑾来说,这一株墨王比前两种都要惊艳许多。
“这种墨菊是属名贵花卉,又称墨荷,名菊之一,秋季开花,晚于同类。
盛花期花瓣反卷,花芯充实,花色如墨,凝重如丝,并有绒光。
“见你一直盯着难不成你喜欢这个?“
看着她一直凑近观赏着这株菊花后,千面狐也跟着凑近了几分开口发问道。
苏晚瑾将身子拉了回来视线却还是会莫名的停留在上面回道:“这种花瓣紧促在一起没有完全绽放的花团,给人一种更鲜嫩的感觉。”
“哎呀,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家倒也懂得这些。“
“如何,小姑娘,喜欢的话要不要买走,本身赛品是不允许售卖的,你若是喜欢,老头子我可以结束比赛后偷偷卖给你。”
两人讨论的功夫,一位穿着朴素无华的中年大人笑眯眯的走了上来,身形偏纤细无肉的感觉,那粗布制的深蓝色衣袍套在身上都显得极其瘦完全撑不起来,一头苍苍白发用木簪随意扎起,宛如一位道人一般。
他偷偷摸摸的问道,又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起来,生怕被听到一番。
“比赛不就是提升价值吗?为什么还不让人售卖?“
苏晚瑾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唉,我刚到这里来也在疑惑,问了一番才得知。“
“这些得奖的都是要进贡宫中的,不得售卖。“
他再一次开口道,这一刻不发话的千面狐反而笑了笑开口问道:”既然要进贡到宫中,那你又如何卖给我们呢?”
“实不相瞒,其实这种墨菊我还有一株,只不过个头没有展示的这株大,总共栽培了两株。“
“这位姑娘若是喜欢便让给你们了,不多不少100两就好了。”
“真的吗?!这么便宜吗?“
苏晚瑾听到这里眼珠子都要放光了一般,毕竟这可是进贡到宫中的名花,居然可以买得到而且也只需要100两。
苍苍老者紧接着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复她的质疑一番。
见她这副样子千面狐便觉得有一些无奈起来,随后便举起两根修长的手指,只是对他一笑没有开口的意思。
苍苍老者见他的手势左思右想了一番笑吟吟的激动起来:“哦!?这位公子的意思是说200两收了吗?”
“毕竟就只有这两株,错过可就无了。”
“不是,正因为是要进贡到宫里的名花,所以我可以20两收了你另外那一株。”
千面狐开口答道,脸上那副随和的笑不变,语气也很是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一般。
苏晚瑾和苍苍老者听到他如此狠的砍价眼珠子都瞪大了许多,苍苍老者先一步开口道:“这位公子,做生意都是讲究诚心。”
“您这个喊价,不就是把我这个老头子的底裤都亏没了吗?“
“是吗?我到觉得20两已经给的很多了。”
“若不是我身旁这位大小姐想要,我可不会给这么高的价钱。”
“你可以坑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可坑不到我这个本地人。“
千面狐紧接着继续笑道,显得极其从容
苍苍老者听到他的话,顿时吹鼻子瞪眼睛起来,脸也气的涨红不满道:“你这位公子的话可就不好听了,我一个半截入土的人哪敢啊。“
“到了阎王殿前说不定还要被狠狠记一笔呢。“
“那你便说给不给吧。“
“不给的话,那我们走吧,大小姐。”
“这一条街坊都是卖菊花的,难不成你还怕找不到更喜欢的?“
千面狐丝毫不把他的此刻的气愤放在眼里,说着便一副作势要拉着苏晚瑾走的意思。
苏晚瑾只能忍痛割爱一般被迫被他拉着要离开,见两人真的要走,苍苍老者左思右想了一番便赶忙着笑脸相迎上去继续道:“成交成交。”
“你们可以到花坊出口那个商铺等我,这赛后拿给你们。”
“那里的菊花酒和重阳糕甚有一番滋味,你们可以在那里边吃边等。“
像是早已经知道他会妥协一般的千面狐随即环抱手臂自信的笑了笑点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后,露出得逞的笑看向苏晚瑾问道:“如何?“
苏晚瑾对他举起一个大拇指对于他这种行为只是默默地评价了三个字:“屠龙刀。”
“他刚刚不是说有菊花酒和重阳糕吗?!”
“我们去看看吧,我还没有吃过这种呢。”
苏晚瑾突然回想起那位老人家的话,顿时便来了兴趣拉着千面猫便往花坊出口走。
看着她那副嘴馋的模样,千面狐便自然知道她在想何事先一步道:“我还不了解你,你必定去奔着那个菊花酒去的吧?”
“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不是啊,菊花酒算一个,不过我也挺好奇重阳糕的,确实没有尝过。”
她的话让千面狐愣了愣,心里只觉得她便如同一朵娇艳的花从小到大一直被养在府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自然应该是见多识广,但是仔细带她出来玩一番后才发现。
苏晚瑾便果真如同不谙世事一般,对于这里的一切东西全部都很好奇,都感到极其的新鲜。
“我先告诉你啊,这菊花酒我是必喝的,就算你拿许京墨的话压着我也无用。”
“听说菊花酒可是长寿酒来着。”
她再一次开口道,听到又提起许京墨这三个字千面狐心里使觉得莫名的有一些发酸,但还是镇定自若的看了她一眼答道:“尝尝味道可以,贪杯的话不行。”
两人一边说着便直接往花坊出口而去,或许是因为节日的原因,这出口的商铺基本都是有供卖菊花酒与重阳糕的,为了避免走散似的,千面狐抓她的手握紧了一些同时指了指问道:“想去吃哪家?”
“这么多啊?”
“每一家都尝尝,味道肯定也不同。”
苏晚瑾开口笑道。
“可以是可以,晚上若是吃不下饭,我就给你强塞嘴里去。”
千面狐回笑道,但那语气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的胃是无底洞,吃多少都成快快快。”
她说着便先一步挑了一个商铺进去,见她如此着急的样子,千面狐也只能紧紧跟上她的脚步。
运气很好的是,每一家商铺都提供了试吃的服务,所以苏晚瑾完全是先试吃起来,随后便有一些走不动道一番直接干脆在这家商铺坐下等待,同时又让店里的小二上了一壶重阳酒。
两人聊的正兴起的功夫,原本稍稍较安静的店内,门口进来一位人后也同时有一些喧哗起来。
只见那富贵书生抱着一盆菊花眉飞色舞的走了进来,身旁又围着其余书生带着艳羡的目光盯着他手里的菊花开口祝贺道:“郑公子可是好运气啊。”
“居然可以买到能进贡到宫里的菊花。”
被围在中央的富贵书生那笑完全压不住嘴角似的同时回应那些的人艳羡:“那自然是,这墨菊才符合得上本公子的气度。”
“只可惜那菊王只有一株,无法收购,但收了这墨菊倒也不错。”
“如此名贵,郑公子恐怕是花了大手笔吧?”
其中一个书生再一次开口问道。
“那可不,这小小一株可得值个整整100俩。”
像是为了夸张一些,他说着的同时便比了一个手势,在一旁的书生顿时瞪的眼珠子都大了几分,纷纷发出赞叹之声。
千面狐听到这里先一步抬头看了过去,眼眸微微眯起,看清楚他手中那盆菊花后又拍了拍坐在身旁细品着菊花酒的苏晚瑾。
“你不觉得,那人手上拿的那盆花,很眼熟吗?”
听千面狐开口发问,苏晚瑾这才放下酒杯朝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露出惊讶的表情。
毕竟此刻那郑公子手上的菊花不就跟赛菊上第三名的墨菊一模一样吗?
只是个头小了一些。
“这位公子,可否方便询问一下,你手上这盆菊花从何处而来?”
“跟刚才赛菊那朵墨王侧是相似许多。”
千面狐还没有做出反应,苏晚瑾便已经按捺不住的走了上去发问起来。
她见那人书生气与仪态使一度拾了起来,细指轻捏着那白色的手绢,甲型偏椭圆形,不长不短刚好,同时又圆润。
发问的同时又轻勾嘴角,露出那文静中又带着久居闺阁稍稍羞涩的笑。
郑公子也是被她此等风态迷了眼,文静优雅中却又带着风情万种感,即便衣着看着极其素,头上白菊点缀,如同脱了世俗他那眼中带着笑,带着一丝丝着迷连带着语气都热情了许多:“姑娘长得好生漂亮。”
“你若是喜欢,这盆菊花便赠送给你了,毕竞鲜花配美人。”
他说着便爽快的将盆栽递了过来,苏晚瑾本是想打听打听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方,毕竟这可是100两收的墨菊诶。
怀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思,她还是露出较惊喜的表情开口问道:“真的吗?”
“当然了,本公子我有的是钱,拿下吧拿下吧,待会我在去找那老头买一株就好了。”
郑公一边说着的同时那盆花便已经被一脸欣喜的苏晚瑾接了过去同时又道谢起来:“那就多谢郑公子出手阔气了。”
郑公子见她笑不禁有一些愣住红了脸又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大方挥手笑了笑自信道:“无妨无妨,本公子家大业大,区区100两何须挂齿。”
“一株花能博得美人一笑倒也是值了。”
“姑娘是何许人也?之前到从未见过你。“
“郑雄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如此大方了?”
看他送了花还不打算走的意思,千面狐才慢悠悠的起身很是自然的走到了苏晚瑾身边笑着问道,那语气仿佛熟人交谈。
郑雄见他而来,露出惊讶的表情很快又讥讽的笑了起来:“怎么了?”
“听闻钟家主已逝世,你在笼子里总算熬出头来了可以接替钟府偌大的产业了吗?”
苏晚瑾见两人熟人,但那气势却莫名的针锋相对,手里将盆栽抱紧了一些想要将气愤缓和一点开口问道:“你们是熟人吗?”
“钟公子不介绍下吗?”
话音刚落郑公子与千面狐便异口同声,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答道:“不认识。”
“苏晚瑾我们走吧,刚好去找那个老头算账。”
千面狐紧接着又对苏晚瑾笑道,能给出一模一样的那也只有出自那个老头的手笔了,而且还说什么唯一一株。
见他拉着苏晚瑾要走,郑公子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又带笑的刁难起来:“敢问姑娘与他是何关系?”
“若并非很亲密关系,钟公子如此岂不是毁了人家姑娘的名誉与清白。”
这一刻千面狐差点便想脱口而出自己的心意,但是又想到苏晚瑾似乎对自己好像没有那番想法便也按耐住了。
他沉寂的功夫,只见苏晚瑾有一些无所谓的表情挥了挥手,就连表情语气都很平淡道:“哦,这个啊,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是的,她已经习惯被这些人抓来抓去的,被好看的人牵手的感觉倒也不赖,这郑公子长得倒也不错,果然好看的人都会聚集一起这句话是真理。
听到苏晚瑾发话,千面狐到感觉有一些眉飞色舞如同打了胜仗一般勾了勾后角反问道:“听到没,郑雄,还不快让开。”
“在不让开,我就把你小时候在学堂的糗事爆出来,让这几位公子好好笑笑。”
郑雄看他得意洋洋的笑顿时气的咬牙切齿起来,但转而又对苏晚瑾笑道:“既然姑娘已习惯如此,那加我一个不多不少刚刚好。”
“就让我与钟兄一同护着你,他在左侧那我便帮你抱着盆栽,牵你的右手可好?”
苏晚瑾与千面狐两人听到这里一同傻了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表情,那笑里带着认真明显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认真的吗?!”苏晚瑾疑感又震惊的啊了一声,心里感叹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难不成古人思想如此开放吗?真这样子走上街指不定得被路人的口水淹死?也不是不行,可是被路人看到也不好?更何况还是在古代?
“是啊?看样子钟公子跟你并非那般关系吧?”
“我们倒也算是公平竟争了。”苏晚瑾思绪的功夫,千面狐那副模样已然先一步保持不住了,脸上挂着微怒随即低吼,怒起来:““郑雄,我看你是看话本看多了,脑子也看坏了吧?”
“这里可不是话本那般离谱。”眼看千面狐难得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苏晚瑾却反而觉得好笑起来,实在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让千面狐如此。
但还是强忍住笑,脸上挂着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郑公子,我与钟公子结交已久才如此习惯的。”
“今日我们第一次见面便如此恐怕有一些不太符合礼数。”
见他这个样子,郑雄直接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摇了摇头回道:“无事无事,本公子也只是逗钟公子罢了。”
“花您留着吧,我先行一步了,后会有期。钟永昼。”
总算送走郑雄后,苏晚瑾一想到他刚才的话便觉得惊愕但又想起千面狐那难得气急败坏的样子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苏晚瑾笑,千面狐刚才惊愕与怒意散了一半转而稍稍的疑惑开口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苏晚瑾收了笑又晃了晃手中的盆栽,千面狐自觉的将盆栽抱在了手上还不忘陪暗讽刺起来:“也只有他如此人傻钱多了,郑员外那老头的家底迟早被他挥霍光。”
“既然别人送了,不要白不要,毕竟还是你的好友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
“去问问那老头怎么回事吧,既然敢在我们面前扯谎,说只有一株了。”
“既然100两给你砍到20两他都愿意,相比手上应该有不少墨菊吧。“
苏晚瑾一边说着又往花坊走了去,千面狐跟了上去,再一次进入了花坊那条街。
跟第一次进入时一样依旧那般繁华密集,两人一边深入花坊的同时又开始在人群中不断地搜索着人影。
正苦恼着这么多人该如何搜寻的功夫,便见一位姑娘手上抱着一盆墨菊金经过一番打听也是从一个老头手上收的,而且只用10两便收下了,这一刻千面狐感受到了莫名侮辱,也就是说只要给钱他就卖,不管多少都卖,能坑一个就算一个。
“哎呀,看样子我们钟公子也有今天啊。”
苏晚瑾笑嘻嘻的说着,眼睛不断的在人群中搜索。
千面狐叹了一口气很快又道:“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他,否则一定要好好跟他评评理。”
说着的功夫便听见人群中一道熟悉的声音,寻着声音望去便见那老者正在与一位大娘讨价还价手上又抱着一盆墨菊。
“5文钱不能在少了,否则我便不卖了。”
苍苍老者开口答道,那大娘也是被磨的不耐烦了随后便成了,收了钱又爽快的将那盆墨菊递了过去,那大娘心满意足的抱着那一盆墨菊离开。
见他还可以以5文钱卖,苏晚瑾便感觉到想吐血了,一想到自己那副沾沾自喜的模样还觉得100两很便宜,那老头指不定在心里笑话自己。
收了钱后苍苍老者便笑眯眯的打算转身离开,很快便被两人同时叫住。“老贼!站住!”
苏晚瑾先一步走了上去拦住了去路随后又伸出手开口道:“把那20两还回来,我们不买了。”
苍苍老者见她便觉得有几分眼熟,紧接着千面狐也快步走了过来瞪道:“老头,您居然敢耍我们。”
只见那老者理了理胡须满不在乎的样子同时又道:“这钱进了口袋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呢?”
“在说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刚好这赛菊也结束了,两位随我去取即可。”
“什么取,我们不买了,快把钱还给我们。”苏晚瑾咬牙切齿的说着,千面狐同时拦住他的去路。
老者见拗不过两人,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把钱还回去,直接无视挡在前面的千面狐撞了上去后立马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便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喊冤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打人了。”
“打人了,这两位欺我老无力,没有还手之力。”
看他这番操作,同时不断的在地上狼狈翻滚的模样,演的如此真切的样子,千面狐都有一些傻了眼,更不用说站在一旁的苏晚瑾。
他的呼喊顿时便将过路的人群吸引过来,苏晚瑾真的恨不得也想当场躺下以恶制恶反碰瓷他一波了,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与众人的视线便也只能强忍着怒委婉的笑道:“让老先生受惊了是我们的不是。”
“我们扶您起来,毕竟现在天凉地凉的,莫要寒了你的身。”
千面狐见状碍于这么多人视线下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苍苍老者起来了后装作一副无事模样同时又显得自己德高望重极其大度不已的笑道:“无妨无妨,那20两就当两位的陪礼就好了。”
“无事的话,老夫我便先走一步了。”
他说着便要走,苏晚瑾又再一次笑道:“先生急什么?我们带你去医馆检查看看吧。”
“若是回去了身体异样,反倒成为我们的不是了。”
她说着对站在一旁的千面狐使眼色,千面狐很快便会意到一番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拖着便走,苍苍老者完全拗不过他,便知道这次碰瓷上了两个不简单的人物了,但是已经晚了,他已然揪住了老者同时赔笑起来:“我家大小姐说的有理。”
“刚好这附近我们钟府开了一家医馆,给您免费看看。”
“老先生这边请吧。”
苏晚瑾笑道,语气很平淡的让开路来,碍于众人的视线苍苍老者也完全无法拒绝,若是拒绝了别人一番好意自己刚才的碰瓷不就被人怀疑了吗,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去了医馆。
到了医馆,见千面狐先一步进来,那大夫带着惊讶的表情先一步迎了上来叫道:“哟,稀客啊,钟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哦,刚刚我不小心撞了这位先生,劳烦您给他看看,不要出了什么差错最好。”
老者听大夫叫他钟公子,这伍余城唯一姓钟的不就是职脂商新大户的钟家了吗?
自己最开始见两人穿着气质便确实有一些闺家小姐与公子的感觉,不应该如果之巧便被自己碰上了吧?
“不劳速两位了,老朽我这便离开,我自己身子我清楚的很,硬朗的很。”
苍苍老者一边说着便招手打算要离开,苏晚瑾再次开口叫道:“让你走了吗?”
她一边说着脸上那温婉的笑已然去,一想起那郑公子傻乎乎的真的掏了100两给他,就为了买了这盆连五文钱都可以买到的花,而且还转手赠与了自己,果然会觉得莫名的不甘心,应该要把那100两也要讨回来。
“钟公子不好动手,我一个女儿家总能动手吧?”
“比如你刚刚说打人,怎么样我都得坐实这个罪名吧?”
见苏晚瑾笑眯眯的说着走了上来,便直接不客气的往腰间而去,那散发出的气场容全是真的要动手的样子,千面狐见状赶紧拦住苏晚瑾笑着劝起来:“好了好了,苏晚瑾。”
“一个老人家而已,没必要计较这么多。”
大夫也是被这三人弄的有一些懵逼,随后便自顾自的回到了位置上替病人问诊起来。
“在我的观念里没有尊老爱幼,只有老赖与无赖都应该好好教训一番。”
老人见她如此,表情额外是得很平静随后叹了一口气自说自话的直接坐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整身便给人一种两袖清风的感觉,就连端茶喝水都充满了文雅之气,没想到干出的事情既如此无赖。
苏晚瑾想到这里便觉得人果然还真是不可貌相。
“老朽我本也是一个地方小小的县令官,可是不小心惹恼了某位顶头大人,被人弹劾贬了官职。”
看着他开始自说自话的讲起过往起来,苏晚瑾直接不满的叫道:“谁问你的过往了赶紧把那20两还有郑公子的100两还回来!”
老者直接无视她要钱的话道紧接着又一边摸着胡须一边侃侃而谈起来。“膝下只有一女,从北方流浪的时候不小心走散。”
“于是我便跋山涉水四处打听,可怜我那小女巧儿路途被人拐卖到了伍余城做了船娘,之所以如此只是想将我那巧儿赎出来罢了,就当你们两位可怜可怜我这一把老骨头的人。”
苏晚瑾有一些疑惑的表情,又看身旁的千面狐陷入深思的模样便再一次开口问道:“船娘是什么?”
替人看诊完的大夫走出来听的功夫,见她疑感发间本是想一番好心作答起来:“哦,船娘就是....千面狐瞥了一眼乐意作答的大夫,被他如此一盯后,那大夫顿时便将想作答的话咽了回去,同时老老实实的回到了柜台开始整理起药材来。
待他回去后千面狐才需出宠溺的笑容同道:“少知道一些对你总是好的。”
“我本是想相信你,但是你刚才耍滑的手段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千面狐对着苏晚瑾说完后又看向了那苍苍老者。
老者听到这里再次重重的叹气甩袖而起继续道:“我蒋华这一把老骨头还有什么好骗,唯一愿望便是救我家巧儿出来。”
“钟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去那明霜湖打听一番,是否有名叫白琼的姑娘。”
“所以船娘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做什么的?”
看着这些对暗号一般的对话,只有自己一个人被排除在外面还真有一些听的云里雾里的,苏晚瑾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问道,毕竟自己所看文章杂烩诗书还真没有出现过这个称呼。
“小姑娘莫要过问,就算知道对你也无好处。”
蒋华道,同时对着苏晚瑾露出一个和蔼的笑,仿佛对于刚才的矛盾全然不知一般。
苏晚瑾愣了愣随后再一次答道:“不知道你说的是否真假,不如直接带我们去对峙一番就好了。”
”若真如此,我们也不过多去追究了,若是话里有半句假话,那就别怪我拿你开刀。”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一身素净温婉的模样,说话却如此凶狠就连表情都透着几分认真,这种巨大的反差感让蒋华开始理起那白须的同时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老夫自然是没意见,只是不知道这钟公子会不会让你去。”
就在千面狐刚想要拒绝,让苏晚瑾在原地等待的功夫,苏晚瑾却先一步抢了话对他道:“钟公子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难不成你怕在那船只上遇到你的旧友不成?”
苏晚瑾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船娘是何意了,但还是想亲眼去见见,更何况这蒋华说的是真如此的话,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家跋山涉水四处找自己的女儿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像是被说中一番千面狐露出稍稍尴尬又窘迫的神色,但是很快又道:“好吧,我们就去看看是否有这个叫白琼的姑娘。”
“毕竟想从我们手上坑取钱财可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