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夫人说:“那盐业可是咱们家产业的根本,千万不能有失啊。
咱们等珊儿的案子结了,以感谢的名义给张大人多送的银子。“
赵灵菲:“据侄女这些天的打听,这张大人虽然也收银子。
但不是特别好财之人,恐怕单单靠钱财很难让他出面去帮我们对抗扬州的盐商们。”
赵二夫人:“菲儿,那知道张大人除了钱,这位张大人还喜欢什么吗。”
说着赵二夫人看了自己的侄女一眼。
赵灵菲:“二婶不必这样看我,虽然大家都说侄女生的好看,但侄女再怎么样也是嫁过人的寡妇。
张大人年纪轻轻就贵为苏北行省的右参政,他会看的上我?”
赵二夫人:“菲儿不必自谦,你的容貌二婶还不清楚么,二婶可以说天下没几个男人能抵挡的住。
至于嫁过人,这也不一定是坏处。“
赵二夫人边说边帮侄女取下面纱,面纱之下,果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但眉眼间的一丝春意,又让她显得妩媚众生。
赵灵菲:“张大人不仅年轻有为,还是咱们淮安府有名的抗倭英雄。
要是他能看下侄女这蒲柳之姿,侄女自荐枕席又何仿?
就怕张大人不会为了区区美色去对抗扬州盐商。
咱们没有新的靠山,即使逃过了一灾,他们后续还有无数的其他手段。“
赵二夫人:“除了张大人,咱们还能找其他靠山吗?”
赵灵菲:“以扬州盐商的势力,官小了根本没用。
整个苏北行省也就有数的几个才能这个能力对抗扬州的盐商们。
在这些人中,身为苏北右参政兼淮安知府的张大人是最有理由保我们赵家的,也是我们目前能接触的到的大人物了。
其他大人物,像新来的苏北布政使左大人,三婶在南京求见了好几次,人家根本就不见我们。“
赵二夫人:“说来说去,现在要想解咱们赵家的困境,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傍上张大人了。“
赵灵菲:“二婶,明天侄女把我们赵家都拿的出手的筹码都带上去见张大人。
别人想吃掉我们赵家,我们总不想坐以待毙。“
赵二夫人用略带无奈的口气说:“菲儿,你明天出门前,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赵灵菲稍稍一怔回复到:“侄女省的了。”
第二天一清早,张伟就收到衙门的总捕头刘正军的汇报。
昨晚他们已经找到赵家的上门女婿陈归了,但当他们找到时,陈归已经被人弄死了。
凶手正准备把陈归的尸体埋到荒郊野外时,被刘正军带人截住了。
张伟问:”杀死陈归的人抓住了吗?“
刘正军:”他们看到下官带人拦住他们的去路,扔下尸体就跑。
下官只抓到了三个人,带头的人跑的太快了,没抓住。“
张伟:”你们在哪拦住这伙歹人的?抓到的人审了吗?
刘正军:”就在那王麻子的家附近。抓到的三个人已经交给专业的弟兄们去审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张伟:“你让人盯着点审讯,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抓住他们的头领。”
刘正军领命而去,不一会,赵灵菲就上门求见了。
赵灵菲:“大人,听说昨晚陈归在王麻子家附近让人杀害了?
这样子是不是证明我堂妹是无罪的了?”
张伟:“赵小姐好灵通的消息啊。
不错,只等府衙的仵作检查过陈归的尸体,证明其确实作亡,令妹杀夫的罪名就可以洗脱了。
本府到时候自然会马上放人的。“
赵灵菲闻言后,特意取下面纱,弯腰行礼道:“多谢大人作主,给家妹洗清冤屈。“
尽管张伟这些年见惯了美人,自己的妻妾们也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但张伟看到赵灵菲的面容后,还是被她的倾国倾城的面容震惊了一下,的确是个非常惊艳的美人。
不过张伟很快就回过神来,客套的说:”本官身为淮安府的父母官,为我淮安子民作主是天经地义的,赵小姐不必多礼。“
赵灵菲说:“大人恩恩德,赵家无以为报,这是我赵家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收下。”
说完赵灵菲递上一份礼单。
张伟打开清单一看,只见名单上写着:“赵氏盐业的分红两成,白银万两,扬州特级舞伎四人,山阳城内盐铺两处,山阳上好水田五百亩。”
张伟心里掂量了一下,这份礼单价值至少超五万两,这绝不是什么帮赵灵珊脱罪的感谢礼,应该是赵家想托张伟照看赵家的交易筹码。
张伟在脑海中考虑了一下,这么大一笔银子,说不心动是假的。
五万两银子够在京城买五套带花园的大院子,在长沙置办五十个不错的商铺,或者在张伟老家购买近三千亩上好的农田,这么大多产业,谁会不心动?
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想对赵家下手的具体是谁张伟都还不知道。
这笔钱财不能收,不能收,绝不能收,张伟心中默念三遍,强行把贪念压了下去。
张伟在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现实中时间只过了一小会。
所以在赵灵菲看来,张伟看到礼单只是愣了一小会,就立马闪开了眼神。
这份定力,真不愧是能荡平倭乱的英雄。
赵灵菲看向张伟的眼神又多了一丝钦佩。
张伟把礼单退还给赵灵菲说:“赵小姐,你这礼单太贵重了,你这不是感谢我,是要害我啊。”
赵灵菲突然盈盈下跪,用祈求的声音说道:“大人真的不愿意救我赵家于火海之中吗?”
赵灵菲的语调语声在她的仪态和容貌的加持下,显的凄婉无比,让人忍不住出生无数怜悯想尽最大的可能去帮助她。
这是个高手啊,张伟定了定心神,还好他为官十年,见过的顶级优秀演员多了去,不然真容易陷了进去。
张伟虚扶了下要跪下的赵灵菲,还是心中软了一下问起了自己心中的说:“赵小姐不必如此,赵小姐一直说扬州盐商要对付你赵家,不矢具体说的是哪一家。”
赵灵菲并没有顺势起身,而是继续伏跪在地说:“说实话,具体是哪一家或几家联合,小女子真不知道。
我家赵家在扬州没多少耳目,不过对大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以大人的身份和地位,只要肯庇护于我赵家,扬州盐商就算联合起来也不敢再动我赵家半分。”
这倒不是张伟现在身份和地位能够压倒全体扬州盐商,只是扬州盐商犯不上为了区区一个清河赵家得罪张伟这么一个官场新贵。
赵灵菲见张伟还不肯松口,心里一咬牙,准备放出绝招了。